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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11 14:4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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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7 莫问恩仇/下(前篇)
埃及 安德鲁森家别馆
平日都是闲置,不过从一年前开始,安德鲁森家的长公子洛蓝.安德鲁森一直住在这里。
虽说是别馆,这里还是融和了建筑名家的心血,雍容华贵又不失典雅精致,完全符合北欧名门的气度。从主建筑的窗户往外,正好可以看见中庭的花园和喷泉,绿树掩映中清泉流淌,消减了沙漠之国特有的炎热。
洛蓝推开窗户,顺势坐在窗台上,屋内的冷气涌向屋外,带起他湖蓝色的短发,恍然若蓝莲绽放,冰霜凛然。
但是清凉并没有持续太久,热气慢慢进入屋内,洛蓝是不在乎,他是凤凰神转世,天生与火焰为伴,不过另一个正在焦灼不安的人可不这么想。
“洛蓝你干什么?”乌苏拉终于停止了他的无意义转圈。
洛蓝的唇角弯起淡淡的笑意,是和往日没有区别的淡定,而恰恰这点反而激得乌苏拉火冒三丈。
“你为什么可以这么冷静?杉已经失踪了好几天。”手掌沉重的拍在红木桌子上,乌苏拉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瞪着依然神在在的洛蓝,“而且你也说早晨的时候感觉到杉和冥神奥西里斯对峙,不是吗?”
“啊。”洛蓝漫不经心的回答。
“奥西里斯大人知道我们进入了他的亡灵之城,”正直的少年抱头蹲在地上惨叫,“盗墓还放火灭迹,肯定会被打入地狱啊~~~~”
“火是我放的,有事也是我,”肇事者毫无悔意,“而且我们什么都没拿,根本不算盗墓。再说都被烧得干干净净,他也没证据说是我们干的,死不承认不就结了?”扯淡扯得一脸的理所当然。
“……………洛蓝,类似的事情你到底干过多少?”你这家伙是惯犯吧?
洛蓝偏过头想了一会儿,说:“记不清楚了。反正就算被逮到,最多也是被骂几句。”果然是惯犯。
死猪不怕开水烫。乌苏拉在心里狠狠吐糟。
“好了,我去看看情况。”蓝发青年从窗台上跃下,表情突然严肃了许多:“如果我三天之后没有回来,把这个东西交给依西丝。”
被最坚韧的鲛绡厚厚的缠了一层又一层的利刃放在红木桌子上,然而厚重的鲛绡也挡不住神剑森寒的气息,乌苏拉不由后退两步。
“洛蓝……………”其实乌苏拉很明白,洛蓝也好,杉也好,他们都是为了某些事情而介入亡灵之城的考古工作,
为了一个必然的理由偶然和考古队相遇,但是他们救了自己和教授的生命,这是不争的事实。他虽然是普通人,可经历不同他人,所以很明白闯入神之禁地会被灭口。也是为了掩盖有人进入亡灵之城,洛蓝才不得不放火灭迹。
乌苏拉在心里非常感谢他们。真心的把他们当作最好的朋友,为朋友们帮忙也是应该的,
“你放心。“乌苏拉坚定的点头,把交付的东西紧紧抱在怀中。
奇莎拉慢慢摸索着走入尼罗河中,白皙的脚踝被河水映得几乎透明,
海马突然踏入河中,拉住她的手臂:“奇莎拉,你还是先回精灵界。”
奇莎拉早前差点被震碎灵体,虽然保住了大半的力量,但是实体化还是相当勉强。
尼罗河的水具有强烈的灵气,可以助奇莎拉恢复,不过返回精灵界静养是更好的选择。
海马从心底深处不希望奇莎拉冒险,就像他从不在决斗场上拿青眼白龙来冒险。
“我没事,濑人大人,”感觉到宿主的心意,白龙圣少女温柔笑道,“很快就会恢复,您不必担心。”
四目相对,奇莎拉隐藏在温柔之下的坚定与担忧,透过那双清澈的深蓝色眼睛分毫不差的传递到海马心中。
“哼,担心那位龙王殿下吗?”手劲不自觉加重,奇莎拉白玉般的手臂微微泛红,空气中好像有点酸味。
“我担心的是您,濑人大人,”单纯的奇莎拉明显没有听明白问题的关键在哪里,“这次的敌人并不简单呐。”
海马不得不从那双带着淡淡忧郁的漂亮深蓝色大眼睛前转过头:“哼,我没那么软弱。”耳根泛起淡淡的粉红。手也不由自主松开。
奇莎拉走入更深的河水,
海马沉默良久,问:“ 阿图姆手腕上的刻印是什么意思?”
“那是守护的力量,但是会把受印者本身的力量封印,阿图姆殿下现在不能使用法术。”奇莎拉看上去非常担心。
不过海马不这么想:“ 从根本上杜绝他用禁术乱来。”
“也许是,不过恐怕风神陛下会设下刻印是因为阿图姆殿下无法握剑。”奇莎拉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不能握剑的话,他又会走向破灭。”
力量最初都是来自愿望,最小的心愿也许会产生最强的力量,
但是愿望这种东西,往往是不纯粹的。
就像希望只为一人而挥剑奋武,这么简单的愿望,却绝对不可能实现。
利比亚沙漠腹地,
放眼望去唯有黄沙无垠,天与地仿佛永远的平行线,亘古寂寞相望。
四下静寂,别说人,视线所及范围连颗仙人掌都不长,偶尔掠过的风吹乱了海浪般层叠不休的热气,洛蓝的湖蓝色短发被风拂起,宛如蓝莲花盛放于冰湖,在灼热中勾勒出淡淡苍冷水色。
他眯起眼睛仰望天空,背后巨大的戈壁投下阴影阻隔了灼热的阳光,让时间的流逝感模糊不清。
约洛蓝来这里的人相当了解他的性格,知道这位凤凰武神王殿下脾气不好,阴晴难测,更兼漠视生命,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茬。
对方非常清楚,并因此选择了无人地带,即使动手也不会伤及无辜,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就是早已明白会谈崩动手。
不爽的感觉,冷紫色眼睛淬成阴冷的冰刃,眯起的眼瞳盖不住弥漫的杀气。
大闹一场吧,最近实在是太闲了。
就在洛蓝打定主意大闹一场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远山黛的眉蹙起,然后按下接听,果不其然的听见安德鲁森家尽忠职守的管家爷爷的哭腔:“大少爷……………” 背景声是,数万的古董瓷器的破碎声,数亿的名画的坠地声等等让人火大的声音。
“把电话给他。”洛蓝从牙缝里咬出这句话,死小子,不惹事会死啊?
不到一分钟,电话那头的声音换了一个,
“哥?”没觉醒的约翰自然不记得前世自己说过的至理名言:宁愿让霸王暴走,也不要让洛蓝发飚。于是无比无辜的带着怨气拿起电话。
简单的单词成功扯断了洛蓝的神经,“你干嘛呢?拆房子啊?”,他的声音冷静得很,只是堪比南极的冷风顺着电话线把约翰冻了个够呛。
洛蓝大人发火了,连蹲在约翰肩头的鲁比都下意识瑟缩起来。可是神经比钢管还粗的约翰偏偏感觉不到丝毫危险:“我不想练钢琴…………”天性好动的约翰怎么能忍受好几个小时坐在钢琴前重复枯燥的练习。
“那就把钢琴弄坏。”永远也别指望洛蓝说出像你的音乐天赋那么好,浪费了多可惜之类符合兄长身份的话。
“钢琴线弄不断。”看来他也尝试过,只是不大成功。
“只有钢琴线的钢琴能弹吗?”大人,有您这样教小孩的吗?
电话那头的约翰恍然大悟,欢呼而去,洛蓝头痛的挂了电话,抬头正看见面如冰霜的银发龙神正站在面前。
“赫里奥斯大人。”太大意了,若是敌人自己很可能已经没命了,洛蓝握紧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您什么时候到的?”
“从你接电话开始。”赫里奥斯无意在无关的事情上纠结。倒是在暗处观察的某人惊叹了一下以冷血,懒和没耐心出名的洛蓝居然会对凤公主以外的人那么有耐心。
“喔?”熟知赫里奥斯性格的洛蓝也直接进入正题:“您找我有什么事?”
赫里奥斯把一柄剑递给他,剑柄和剑鞘被鲛绡缠起,想拔出来也不可能。
“霜蛟?”握在手中的神剑正在剑鞘中不安的震动。洛蓝眉心的结更深了,“这把剑伤了沧海吗?” 这把宁洲羽王室流传的神剑是洛蓝所铸造,在铸造的时候融入了青眼白龙族皇室嫡系公主的血,现在,剑刃中的血在焦躁的鸣叫。
赫里奥斯点头。证明了洛蓝的判断。
冷紫色眼睛闪过悲伤:“是杨洋?”
再度点头,“麻烦你修复这把剑。”伤害了不能伤害的人,霜蛟现在非常危险。“另外,你交给伊歆的那柄剑,现在在月扬手中。”
“喔?”危险的挑起了眉,洛蓝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那柄剑本来是我给赫夏尔的东西,你认为我会随便给他一柄剑吗?”
洛蓝是铸造兵器的名家,他所铸造的兵器虽然很强但数量很少,通常都是为了某些目的,其中有一些是为了保护某人而铸造,洛蓝交给义子的沉眠之月就是其中之一。
因为这个目的,那样的武器注定只能由兵器的主人使用,否则会遭到反噬。所以洛蓝铸造的剑才会被称为凶刃。
“那个孩子会死喔,”冷紫色眼睛里的笑意冰冷,“沉眠之月是最强的凶刃,那个叫月扬的孩子会被里面的记忆杀死。”
赫里奥斯淡然一笑:“那是翔清应该担心的问题,我比较想知道…….”绑扎在霜蛟上的鲛绡突然断裂,霜蛟长啸出鞘,四周的空气瞬间裂开,在他们脚边卷起空气旋流,几缕发丝和衣角被劈裂落下,赫里奥斯用冰冷的口吻问:“宁洲羽王妃,我的妹妹涓,为了这把剑和你做了什么交易?”直插在沙地上的剑刃泛起阴冷血光,映得两个人的脸庞冷漠凝重,“你把什么秘密藏在这些剑里面?”
洛蓝眼睛里的笑意,变得嗜血冰冷。
被压抑的杀气爆发出来,沙漠中卷起狂暴的龙卷,扶摇九霄。
亚特兰蒂斯遗址深处,有一个无人涉足的禁忌之地。漆黑的神庙被阴冷的气氛包围,只是靠近就像被黄泉的水浸入心肺,黄铜大门偶尔流过凄冷的暗光。
神庙室内从不点灯烛,幽寂晦暗有如深海,海中有水波摇曳,神光离合。这是因为神庙的北墙上,嵌了一面巨大的青铜镜。
但如果站在镜子的正前方,却能看见世上最可怕的一幕:
最宏大的洁净和最深邃的明亮,如亘古以来与世无争的清水一渊。可是水中涌出来的,却是最残酷的黑暗和最阴冷的痛苦。
镜中的那个影子,不能称之为人,不能称之为鬼。它狰狞的一团,浑身喷涌着浓烈的血液,黧黑赤红,光泽诡谲。它呻吟着,发出刺耳的啸叫,忽然张开大口,伸出獠牙,极长,长得可以刺破最高层天,长得没有尽头……
这是炼狱中的妖魔,天空中的毁灭神。
它正在长久地睡眠。即使是睡眠也是可怕的,它紧闭的眼睑透出火光熊熊。被焚烧着的,是瑰丽无伦的苍凉和繁华……
而镜子外面,悬着一个淡绿色影子,仿佛漂于水中一片死去的花朵。
或者即将随风而逝的纯洁魂灵。
海水暗涌,风声绵延。
忽然,黑沉的黄铜大门动了一下。
达姿骤然苏醒,睁开闪烁着奇异光芒的眼,号叫一声。他落在地上,恢复人性。
就在这一刹那,瞬间,镜子里面什么也没有了,深渊和妖魔消失不见。
镜子外面,鲜衣华服的俊美男子,从地板上缓缓爬起来。
他一脸疲惫和惊恐,慌慌张张地转向门口,发出兽一般的咆哮声:
“是谁!是谁竟敢来窥视我!”
黄铜大门缓缓打开,门外只有寂寞的天空。冷风之中传来龙啸之声。
“赫夏尔……?”
不对,赫夏尔已经叛离亚特兰蒂斯,
达姿突然冒出这个念头,但是马上又想到他明明派赫夏尔去埃及了,
两个截然相反的记忆在他脑海里互不相让,达姿顿时觉得头疼如刀绞,
他的身后,青铜镜子里再次浮现出刚才的可怖景象,唯一的不同,就是沉睡的死魂微微睁开了眼睛。
深深的红色透着不详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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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承认我是数字白痴,决斗流程我无论如何都写不出来,
大家看着办吧
PS
扔西红柿就好
[ 本帖最后由 羽扬 于 2008-6-11 14:44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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