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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现世之间]游戏王ZEXAL同人-《渊涛记事》【更新第五十话-“出埃及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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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10 17:24: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devil1019 于 2023-7-18 16:58 编辑

一楼惯例留空待编辑。
自绘封面1-3【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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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0 17:25:22 | 显示全部楼层
PS:你们不会猜透我要写什么的!--

游戏王ZEXAL同人-《渊涛记事》

devil1019

(一)夏日轶事

去消暑。
**************************************
啪嚓。
随着清脆的一声,小市民们欢乐与不朽的白昼顿时被黑夜真正地吞噬。
“呜哇啊——!!!”那种响彻云霄的齐声呐喊源自每个人的内心,但并非是对黑暗的恐惧。

“见鬼!心城市怎么会停电!”作为心城市常住人口,游马同学表示他这辈子就没见过两次停电,而且那是在极端雷雨天气的情况下,为了城市安全可以理解,但是今天正值酷暑,连能量体的星光都能感觉到空气穿过自己身体时灼热的温度,它开始理解电视节目中热气球飞在空中时的感想,并出现了自己膨胀升空的幻觉。

“人界的环境,是这么严酷的吗……”也不是每年都这么严酷,只是今年气候特别异常罢了。此刻的异界来客,正以A字状无力地挂在游马的吊床上,像是一条正在被挤干水分的果冻条。酷热竟然让它变得虚弱,这实在不是一件科学的事情——身为人类的游马看起来都要比它坚强。

“现在我知道了,为什么万物死掉之后都打算往你们那里跑……至少、至少不会因为酷暑再死一次了……”星光界蓝蓝的天空蓝蓝的海,怎么都看都是消夏胜地。从阁楼的箱子里摸出古老的蒲扇促使空气在有限的空间内流动,游马希望借此能让星光好受点,不过那也只是杯水车薪。“要不要……去打开冰箱一下,虽然停电了但是里面的冰应该没有化完……也许你会感觉稍好一点……”

“冰箱……游马,停电的话,冰箱里的食物会怎样……”

“保鲜室的温度会升高,冷藏室的冰会化掉。”

“快……我们……必须变成ZEXAL……”

“咦?”

“去拯救……冰箱里的食物……”

虽然没有完全理解星光的意图,但是游马忽然智商暴增地理解到对方要和他变成ZEXAL II使用万物重构的技能将厨房里的自来水变成冰块以缓解冰箱里温度的下降速度,于是它俩不由得一拍即合。

翌日——
“游马,游马你不要紧吧?”星光担心地说,可是它又什么都做不到。

“我,我觉得肚子在抽筋噢……星、星光……”游马捂着肚子或者胃艰难困苦地发言,他看起来冷汗直流而且面色铁青,“我、我觉得我们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叠放失误……难道是友情出了什么问题吗……”对于异热同心的两位叠放素材而言,这简直就是绝大的事故,到底是星光没有理解自己还是自己没能理解对方?

整整半个冷藏室……该佩服变成ZEXAL状态之后的胃口可以无所忌讳地达到这样的程度吗?虽然夏天,孩子们会在冰箱里放满雪糕冰激凌冰棒之类的降温食物,但任何家长都应该警示尚幼的孩童不可以对这些东西暴饮暴食。人界的炎夏令星光错判了自己的温度以及ZEXAL的体温,严重的热障让它幻想自己就是正在发光发热的一个灯泡,迫切需要那些散发着愉悦气息的冰晶来帮它凉快一点。不过这降温一时爽来日医院躺的后续自然是第二天早晨游马就开始出现严重的肠胃疾病征兆……游马的姐姐只好载着他去了医院接受护士姐姐久违的问候。

“我们只是改变了那些冰箱里‘能量体’的存在方式,而你在转化那些能量的时候看来发生了超负荷的情况。”星光这才发现也许它自己还是高估了游马,在人类之中他的消化力已经算是神奇的级别,不过看来也不是对疾病能够百分之百的回避。

对于星光习惯使用的陈述语气,游马的眼泪简直像小河流:“不要说得这么轻松呀……哎哟……肚子痛的是我不是你!竟然吃掉了半个冷藏室……还被姐姐骂得狗血淋头呜呜呜呜……”

在游马如此苦恼的时间里,其实他的朋友们也并没好过。
比如医院热闹的走廊上——这一点都不夸张,因为昨日的停电事故导致了很多人出现各种暑期不适症状,因此今日的医院比往常噪杂很多——这也很好地导致了被如此氛围感染的凌牙同学不得不用大嗓门对着手机那头的人愤懑地斥责:“心城居然也能停电!你父亲的发明不是说能够超越永动机一样的存在?!昨天在游泳池璃绪差点遇到危险!是要我点着蜡烛去下水救人吗!”

你可以打手电筒啊……唔,那样看起来会有一点像鮟鱇鱼——真是人如其卡。
接电话的人虽然也是一肚子夏天的火气但是毕竟要年长他个四岁,就算面前事多如麻,依然努力保持自己的冷静,不要被烦躁驾驭,耳朵上挂着蓝牙耳机,手指敲击键盘的动作也一直都未停下:“就算是传闻中的永动机也不是一劳永逸,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只是有些不幸的事情刚好凑到一块去了,命运又不是完全听从我们人类的安排。游泳抽筋这种事情谁也预料不到,不是么。再说,以你的水性,我们还是很有信心的。”

“少给我转移话题,快斗——”凌牙会出现在医院的原因也只是陪妹妹来做个简单的检查,希望一时的溺水没有带来什么其他问题,然后抽空打了个他认为必要的电话去找那个心城代理市长差不多职位的家伙抱怨——如果换做别人,凌牙也就不会再多说了,当拨通通讯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啪嚓。
医院里响起一阵鬼哭狼嚎。
十五秒之后,紧急备用电源才一一亮起。

著名科学家的儿子,未来的大科学家觉得脸面有点挂不住了:“轨道七!给我赶紧恢复全城的供电系统!”

被快斗这么当头一喝,轨道七慌忙地加快了手上的进度:
“遵命!快斗大人!我已经在努力了!但是……还需要一点点时间!”

走廊上十几秒的昏暗反而让凌牙稍微冷静了一点点,也许事态的确是有些超乎了彼此的预料:
“刚才又是怎么了?”

“和昨晚一样,似乎是有病毒程序正在间歇式地攻击心城的电力系统。”

“嗯?!”

“是否是恶作剧还不知道,这种病毒程式并不算是无解,只是突破能力比较高,我在想办法写新的防御程式,不然的话过几个小时又得停电。”

“是这样啊……那我就不打扰了,‘心城防卫队队长快斗大人’。”

“嗯,因为停电造成的事故……抱歉……”快斗也没空去纠结对方那个是否蓄意嘲讽的追加头衔。

“只是偶然的巧合罢了……那我挂电话了啊……”凌牙正漫不经心地准备按下挂断键,却在路过一间病房的门口发现极为熟悉的身影,当然,还有更加熟悉的,所谓“不争气的呻吟”。这比“巧合”更加“悲喜交叠”,少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分明看见仿佛是使用了线性减淡后天青蓝色的幽灵正守候在病床边交谈些什么,“等等……那是——游马?!”

快斗也刚好要挂电话专心应对手上积攒的要务,结果凌牙这么来了一句,顿时他的全神贯注就被劈散了:“凌牙,怎么回事?!”

鲨鱼的少年也想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游马脸色看起来很是不好目前正两个大瓶伺候,抬头询问漂浮的幽灵,星光将视线心虚地转向一边,欲言又止。凌牙终于不耐烦了,他的电话费还烧着呢:“到底是怎么了!食物中毒?!难不成一口气吃掉了十个芥末饭团?”如果是后者的话,作为最可能的罪魁祸首,观月小鸟怎么可以不在现场。

星光总算是将视线转回正面,但是难得看见它这么沮丧的样子,低垂着头好像做了什么坏事有待责罚一样:“那个……是因为……”

恰好这时,游马的姐姐明里以及观月小鸟也进来了,明里姐义愤填膺地将昨晚大概发生的事情又再痛斥了游马一遍。大家也知道,明里姐大概是不知道星光以及ZEXAL之于游马的存在的,她自然也只能将冰箱冷藏室食物大量消失与游马现在的肠胃症状联系起来。凌牙心想游马这家伙有时候的确是有暴食特征但也从来没见过对冷饮如此丧心病狂,等他怀疑的目光再次投向星光的时候——幽灵居然不好意思地捂住了整张脸。因为星光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如果自己实在耐不住热,完全可以躲回皇键里去,为什么就思维跳跃地想到了冰箱的冷藏室呢!

为了这种理由进医院,到底是有多蠢才能做到。
【冰原掠食者】——这种人生成就白送都不要啊。

又过了一天,傍晚,不止是凌牙,或者小鸟,连异晶界集体宿舍的那几个人都来了,原本清净的单人间顿时又热闹了起来。

“啊,纳什,你也在。”德鲁贝在看到对方的时候稍稍惊讶了一下。原本来探望一下倒霉蛋的计划是咋咋呼呼的贝库塔提出的。的确,正在此时,贝库塔也正常地发挥着他真实而刻薄的本性,热烈地讥笑着游马怎么能这么蠢,继而在拎到医院探访的方便袋里取出一盒冰激凌优雅地在游马面前有一勺没一勺地表演起来。

游马悲愤地用被子裹住头蜷缩起来,心中悲鸣着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有如此孽缘认识了这种损友­——不!他还是敌人!敌人!你们都出去、出去呀都是来看我丢脸的吗你们这些个没心没肺的呜呜呜呜~~~~~~

阿里托非常热情、善解人意地为游马排忧解难,他一巴掌将那盒冰激凌呼到贝库塔的脸上,橙发的少年虽然盛怒但也不得不先跑去了卫生间,于是病房的气氛总算又回到了正常的轨道。

“说起来,期末考试没几天了,游马你在这个时候这幅样子,考试没问题吗?”

一听考试,腹中绞痛更甚,但是少年还得空出一只手来在空中挣扎着颤抖着挥舞乞援:“大家救我啊……”
与许多正常家庭一样,小孩子不给出一个理想的成绩,暑假就不会过得比别人精彩,暂时是不敢再惹姐姐大人不高兴了。

“考试到不是什么难事。”德鲁贝轻松地说,眼镜后灰黑色的眼睛却闪出明澄的光芒,如果贝库塔在的话一定会用酸溜溜的语气反驳说哎哟这话从学霸口中说出来真是轻松简单呐游马你感觉如何了。“重要的是昨天已经开始报名的活动,在考试完十天之后有暑期的集体活动报名意向,昨天已经公告了,你们打算去哪里?”

其实德鲁贝并不是真的关心游马打算去哪里,只是用一个地图炮探探凌牙的底。

“记得有50人名额的海洋之旅,目的地是大堡礁附近,璃绪昨天报了那个项目。”旅费可以接受。
不用多说,作为一个合格的妹控,妹妹去哪里哥哥就会去哪里。

“……我还没有定下来,初步意向是文化旅游或者探险。”德鲁贝虽然嘴上这么说,他接下来的行动可就不一定如字面了。

其他人也还没有想好去哪里呢。他们彼此面面相觑,显然,对于异晶界的居民来说,他们本身特异的能力,去往地球的哪一个角落都不成问题,剩下的就在于似乎集体旅行会更加好玩一点。反正待在这心城说不定也是要忍耐一时间间歇性断电的苦恼。比如每天都要洗两次澡的麦扎艾尔刚洗完准备找吹风吹头发的时候,心城果断地全城大停电,据金龙老爷子说,他差点裹着浴巾冲到快斗那里去讨个说法。而阿里托与基拉古两个则是为了躲避酷热干脆跳进院子里数十平方米大小的所谓游泳池,挂着游泳圈在水里泡了一整晚,大概是因为异晶人的身体偏向硬化的晶体,因此才没有发生被泡胀的情形。贝库塔不知去向,德鲁贝在酷热中烦躁地挣扎了几番,最后决定跑去全球任意一个雪山上冷静一下自己,不然看不进书——所谓学霸不用努力看书这种伪命题是不会发生在优等生德鲁贝身上的。

探视完毕,凌牙走出住院部大楼去车库找自己的车子以便回家。

当沿河边的公路骑行到某处时,忽然发现又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和自己一样的发尾处成倒勾状,看起来虎背熊腰的壮汉真蹲在不远处的河堤上,手中一柄鱼竿,身边一个小桶,就差来个渔翁的斗笠。凌牙的车速并不快,他放慢速度然后刹车,熄火后停在路边,然后向河边那个壮汉走了过去:“渊?你在这里做什么?”

“无聊而已,顺带看看有没有海中迷失的小鱼游进了这座城市。探视完了?”

“是啊,回去吗?”什么时候,凌牙也觉得自己的话有点言不由衷,虽然NO.73是认同他作为主人的,可是自己并不喜欢拘束谁。这样的问题问出口的时候有种条件反射,对方更像是他很多很多年以前认识的老渔夫,夕阳西下,是该收渔回家的时间了。

“这个就放你车子的后备箱了。”渊将那个小桶递给他,凌牙还能感觉到有鱼在桶中游动。身为水族卡组的使用者,他没有必要对这些水产抱有什么同情心,海中的规则本来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些家伙回去了也就是晚间的餐桌上给妹妹煲汤的原料。凌牙照做之后,海神的卡片精灵缩回了卡片的原型落入主人的手中,然后被放进了卡组。

这基本就是神代家的日常,与德鲁贝他们集体宿舍的日常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NO.73的激泷神-渊涛在平时就是一个自由职业者,热衷于参加各种业余的海洋生物研究、海洋环保活动以及专业的垂钓大赛,前不久还在一项国际级别的垂钓赛事上拿了冠军,钓起来的巨型鱼足足有60磅之多,因为拿回来之后觉得太过渗人,最后还是捐给海洋馆做了标本。偶尔也在海洋馆跟小朋友们做做讲解,小盆友们都说这个叔叔看起来魁梧但是很和善,也有人夸它的胡子很有趣。似乎它在海洋馆最多的一项宣传就是劝小盆友们今后不要食用鱼翅,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

“凌牙,似乎……你有点心事的样子。”

“……你怎么猜到的。”

“你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水产们在浅水区挣扎的烦躁气息。是不是在担心不久之后的旅行活动?”

“为什么不,昨天的事情真有吓到我,本来我也对自己和璃绪的水性从不担心。”

“如果我当时在的话……”

“这不是你的问题,渊,几乎不会有决斗者把卡组带到泳池的。”

“当然,你会觉得这自然而然是你的‘责任’。因为你是兄长。”

“能让自己妹妹说出‘要保护哥哥’这种话本来就很面上无光了。而且……”脑中又出现昔日的幻象,安黛罗美达的牺牲并不只是书本上的神话传说。来自过去未能履行的责任与愧疚感并未随着数次转生而被彻底遗忘,它们是灵魂中的棘刺,想起来的分分钟里都能让心在渗血般地疼痛,这绝不是什么肤浅的伤感,而是无法磨灭的悔恨,在精神的深处永远地悲泣与咆哮着。

“过去的、那样的……海的历史……已经不可能改变了。”渊在卡组中的回声,只有凌牙才能听到。“要这么想,正因为如此,你们才是亲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有血缘与灵魂结契的双生子,如果不守护对方,自己也活不下去。”

“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在我和璃绪身上没有发生这些事情就好了。”

“你这语气真像现实失意者想要通过意念和幻想营造新的人生平行世界那样。”

“拜托,这是人的本能,回避痛苦的条件反射。”

“是吗……”渊拖长了尾音,似乎是在感叹着什么。“真可惜,虽然身为七皇的首领,但是掌握命运棋盘的,是千尊。”以及,星光。

凌牙把那句“有什么好可惜”,话到嘴边,还是吞了回去。
可惜就是可惜,要承认。


电子日历变动着被期许的数字,很快,暑期旅行的日子终于到来。
海边巨大的豪华邮轮像只白天鹅一样伏在港口静静等待,接受人们对于海上优雅白色宫殿的褒美。
父母将兄妹俩开车送到港口,然后对凌牙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好妹妹海上没有心城这么好的病院所以璃绪绝对不可以受伤和病倒,然后凌牙的拉杆行李箱里三分之一都是一些急救和必须的药品——那种东西船上的急救室都会有的好吗。尽管这些话从小时候被大人们念叨到现在,凌牙也只能乖乖地听着,不敢表现出一丝的不耐烦——因为近年来的现实总是有点惨痛。

璃绪倒没有他这么多的烦恼,毕竟旅行前应该保持一颗愉快惬意的心才是正确的。

还没走到船的舷梯处,就有人在大声呼喊兄妹的外号和名字,只有关系比较亲近的人才会被默许。抬头一看,熟悉的龙虾须赫然入眼,游马正在船舷边上向他兴奋地挥手。

“你彻底没事了?”眼前的游马与前些天吃坏肚子的那个从精神状态上而言有着天壤之别,再也不是被浇上充满了食用色素浓缩蓝莓汁的、被蒸熟的龙虾了。出于对游马遭遇不幸的同情,大家想方设法瞒天过海地作弊帮他了结了要命的期末考试,因此游马才能获得姐姐的出门许可。眼见游马信心满满地点头,凌牙只好问他为什么会来报名这样的旅行,“我还以为你要去探险,至少也用皇键飞艇。”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快捷方便——大部分情况下不会有交通安全问题。

【某人在甲板上开始找自己的眼镜。】

“因为这次的旅行性价比挺高……游马惦记着船上有好吃的。”作为青梅竹马的吐槽役,小鸟如实陈述了其中一点。

“鲨鱼你不觉得大家一起旅行的话,更好玩吗?”

可是跟着你乘坐皇键飞艇的那几次遭遇的各种事故都不能称之为好玩……等等,大家?
从刚刚上船的时候起就感受到复数的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不是说在随便哪个地方就会遇到同学的预感,而是——“异样”的意味上,那种熟悉,比如说,同为某种事物/人的“羁绊”。

他下意识寻找感觉的来源地,妹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用手指向一个方向——德鲁贝他们正在更高一层的甲板的地方。说着会去考古,结果还是跟着来参加了这样的旅行么。果然是……德鲁贝会做的事。
凌牙心中升起一股愧意,是否自己又无意中拘束了德鲁贝的意愿,甚至其他同伴的意愿。

凌牙会这么想的话,德鲁贝也会用正经的语气推掉自己的尾行习惯,用贝库塔的意愿来挡枪。
毕竟,贝库塔是的确想要来的,而阿里托、基拉古和麦扎艾尔则表示随便,去哪里都行,集体行动。
于是德鲁贝找到了更好的借口——他必须时刻监督贝库塔,不能给他捣乱的机会。

贝库塔之所以回来参加这个海洋旅行一方面是因为游马也参加,更重要的一方面是这次的旅行要进入太平洋……有什么来自这片海洋的事物让他觉得惆怅,也许是一种冥冥之中的呼应,他暂时没有再深入去想了。

将房间、行李什么东西安顿好了之后,乘客们来到船舷边上向港口眺望,很快,缆绳解开,船锚收起,嗡鸣的汽笛盖过了海鸥们旋的祝福,螺旋桨开始转动。送行的亲友们离他们越来越远,那些越发模糊最后消失不见的身影告诉旅行者,欢迎进入独立的海上移动孤岛时间。

好像有谁将孤岛后面的求生一词划掉了。

星光告诉大家,为了保险起见,大概明天就能将皇键飞船移动到亚空间跟随这艘邮轮一起航行,不过因为飞船内部系统过热以及制冷设备故障的问题,拜托了轨道七紧急抢修中。

既然有这样的保证,无疑是更加提高了旅行的安全系数度,旅行就会更加有好心情。

大家热烈讨论这次的海上旅程会不会很刺激,凌牙让他们醒醒这里是太平洋,太平洋为什么被叫做太平洋,出门看了天气预报最近没有台风生成,连那种叫做索X里海盗的家伙都不会有。但是冒险家的儿子似乎从不信这种“和平虚像”的邪,而且身体力行地证明有他在的旅程都是惊险刺激,游马热情饱满地期盼着这次的旅行不要像海面这么四平八稳,以至于回家连任何像样的新闻素材都无法给姐姐提供。鲨鱼的少年只盼着海上出现一群海豚能给满足这家伙的好奇心与素材收集,照照相就好,像他这样拖家带口的,格外地需要和平与安宁。

这个时候,凌牙的视线撇开了游马,他在一层甲板的不远处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最近好多的“熟悉”都让他忍不住怀疑自己的眼睛屡屡产生幻象——糟糕,行李箱里带了好些药品就是忘了带眼药水。

身着白色短袖海员服装——似乎还是大副的阶级——的渊涛正在为学生们讲解海上旅行的知识要点,那颇为个性的胡子简直就是它的标志,身材高大魁梧在学生丛中“独树一帜”,醒目得不能再醒目。而渊涛的附近,一位身形苗条,美丽端庄,姿态妙曼的客服小姐,正端着盾牌形状的托盘,穿梭于遮阳伞、圆形茶几与高脚凳之间,乐此不疲地将一杯杯水果圣代与冰沙等冷饮送到客人们的手中,偶尔还能收到客人的小费与要求签名与合影的要求。说起来,这位客服小姐带着冰晶状的耳坠,颈上的项链分明就是一个雪花的标识,还有,淡红色的眼影……?!

NO.73 激泷神 渊涛……NO.94.极冰姬 晶零……它们两个都在船上?!

按照常理来说,第一反应应该是“它们是来保护自己跟妹妹”的。
可是……希望不是幻觉,凌牙觉得脚下一凉。
他的心中戏谑地出现了一部著名爱情/恐怖的电影/事件的名字。

——《泰坦尼克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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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0 17:27:37 | 显示全部楼层
PS:感谢大女神投喂和听我说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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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il1019

(二)遇难船

船上插满了旗子(FLAG)。
******************************************************  
旅程一直很顺利,顺利得让多虑的人忍不住怀疑噩运都在后面。璃绪鼓励哥哥放下思想包袱想点愉快的事情,她并不是为了让兄长担心才拉人家来旅行的。而这种担心像是恶性循环,妹妹越是劝他想开,凌牙越是容易想多,直到游马他们拉他去决斗,这样的感觉才会缓解一些。

渊涛告诉他们,大概十天多一点,邮轮会到达目的地,掰着指头算,也已经过去了第六天了。航程过半,船上的乘客们已经对着目的地的照片心神向往已久,没过几天也就要到达了,于是大家都很放松。

“话剧?!”这个话题是何时蹦出来的。

就知道凌牙不是很关心自己和妹妹以外的学校的杂事,游马很兴奋地向他解释并希望得到一定的精神支持:
“啊,鲨鱼你不知道吗?刚开学就会有一个全校都会参加的文化祭,我们在讨论是不是出一个话剧比较好……”

有什么肉麻的、不悦的的记忆浮上台面,扫了一眼妹妹的鞋,脸色不太妙的凌牙站起来准备闪人。
“等等,怎么了?”游马赶紧叫住他,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吗?

“无聊。”他一脸厌恶地说,很久都没有用这么臭的表情在大家面前直言不讳了,“那种王子公主的童话戏码你们还没玩够吗?”上次文化祭的剧本谁写的,他简直想把那个人拖出来揍一顿。

“某种意味上,挺合适……”

“德鲁贝。”

“噢,抱歉,纳什。”收到对方的怨念,虽然想吐槽但是终归咽了回去。

唯有贝库塔会天不怕地不怕地戳痛纳什的伤疤,并灵活地变化着语调和声音,惟妙惟肖地模仿:
“嘻嘻~~~只是因为上一次的文化祭被‘公主’丢了水晶鞋砸中吧哈哈哈哈~~~~‘啊~捡到我丢失水晶鞋的少年啊,您就是我命中注定的王子吗?’~~噗噗噗!太好笑!!”

凌牙的脸色愈加不妙,于是扭头对妹妹说:“璃绪,下次记得,另一只鞋,赏给他了。”

“我会记得的~”妹妹开心地拍掌表示收到,但立刻又觉悟了什么,”哎!不对!那不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吗?”

“那要看你砸得准不准了。”最好是高跟鞋的鞋跟直中眉心,一击KO,“让他闭嘴就行。”

“但是我们没有说要演那种剧目啊……我在想要不要采用英雄题材什么的……”

“游马,诚实地说,我不觉得你适合演话剧……”

“为什么!”

“因为你的性格决定了你的角色在上场之前就没有什么悬念了。”

“即使是有适合你的角色,那大概只有一种,守卫宫殿的热血杂兵甲。如果剧本写得燃一点,可以为了保护各种重要角色热血地炮灰掉。”

“不要小看我!”

“不是说小看你,如果你打算要换角色类型的话,我担心话剧演出当天的门票收入会跳水的。”凌牙诚恳地对游马解释到,学校里的每一个人都熟悉的、认识的,是热血的WDC冠军,每天都保持着惊人的充沛精力,是心城学园炽热的光芒,如果忽然让他去话剧里演一个与其性格相反的角色的话,观众们会不会高呼难以接受。

他背后的贝库塔笑得一脸得意,似乎是在说论演技派,谁能出其右?
那种挑衅的眼神让游马非常地不服气,但是转念一想,对方的演技的确太可怕,他已经亲身体会过了。

游马困惑地挠挠头:“但是今年不想还是怪兽咖啡屋呀……”然后双手合十向所有人中学习成绩最好而且博览群书的某人诚恳请求,“德鲁贝~~帮我们写一个好的剧本吧~~好不好~

德鲁贝真的想以灵感不够推辞掉,不过他还是委婉地表示自己找找灵感再说。
如果把主角换成纳什的话,写十个剧本都没有问题。

总而言之,凌牙对话剧是不感兴趣的。他始终固执地认为每个人,自己就是自己,扮演什么的,无非是去将自己套在一个角色的幻象里,然后去博得别人的喝彩。独行的狼,孤傲的深海之鲛,没有必要去做那些讨好他人的事情。

但,游马是不一样的。
他也不需要讨好或者迎合任何人。
他就是一颗耀眼的恒星,天生就是世间之光,连深海的帷幕都能刺穿。所以,他适合在人前活跃,传递那种带着生机的能量,质朴点说,就是那种所表达出的全部喜怒哀乐,都会让人找到人生前进动力的奇妙存在。贝库塔如果愿意好好传授一下演技的精髓的话,说不定门票收入不会那么糟糕,前提是他少教些邪门歪道。

第七天也即将过去。

“话剧啊……”激泷神看起来并不忙碌,凌牙偶尔跟他唠叨的一个词也让它拨着胡子卷的倒钩思考了好一阵。“你们缺乏灵感吗?”

“头疼的只会是德鲁贝而已。”

“我觉得,其实……发生在你们身上的故事本身就是很好的素材。”

凌牙差点因为这句话暴跳起来:,渊涛怎么能这么对他说话:“没有谁喜欢自揭伤疤!”

“我明白,但是灵感总是来源于人生与历史,主观与客观的结合。你之所以不想去提只不过是因为你最终在那场对弈里输掉了。假如你是胜者,你什么都没有失去呢?”

无言以对。
渊涛的话犹如其字面一样深邃——海洋的主宰阅历深厚,那些投入海中的祭品连同人生、知识以及性命都献祭给了它。因果连线,环环相扣,如果当年他是胜者,没有失去妹妹,没有带着怨念死去,他就不会去到异晶界,成为七皇,更不会有后面的故事,遇到什么人,过着现在的生活。

“可是,作品却不一样,文学的加工方式允许‘改编’,就像你先前所想过的那样——‘如果那些事没有发生在我们兄妹身上就好了’。”

“但那只是‘如果’!”

“看来,你厌恶‘如果’了,有够现实的少年。”

“这有什么错吗?”厌恶“如果”是因为它们根本无法实现,却又散发着有关于“美好”的诱惑。

“想来是没有,但是怎么感觉都缺乏梦想,无奈地服从于现实,沮丧得看不见自己的未来。说不定这正是九十九游马能带领大家……尤其是像你这样的人的地方。”

“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向我布教什么是人生哲学?”

“我只是想说,无论过去有多么难以回首,你所经历的磨难、困苦、哀伤都是你的财富。换个角度看事情也许不会那么痛苦……毕竟,都已经是过来人了,乐观一点去看待今后不是什么坏事,不要总是让别人把乐观和开朗递到你的手里,独行狼可不乐意被人牵着鼻子走吧。多一点‘假设’也是多一种看问题的方法,至少可以不用让你在这样原本应该惬意的旅行里愁眉苦脸。”

“啧,真是唠叨。”怎么忽然这大叔变得像是超市里挑鱼的大婶一样,会告诉你这样那样的生活技巧。不过,转念一想,这大概又是渊涛的本能,海洋本身有自净的功能,而这位NO.据说有净化心中“混沌”的能力。
内心是矛盾纠结的,有时候会想“如果”那样就好了,可是下一秒就会将对“如果”的奢望给打回心底,那份简直是与生俱来的孤傲不容许这种带着妄想的侥幸在心中撒欢太久。

如渊涛所言,他们所经历过的“海的历史”,是不可能再改变了。
假设上天给他一个机会,也许,他会让德鲁贝去“改·改·剧·本”。
那种假设在他看来是不存在的,所以,妄想从来只停留在字面而已。


临到第七日傍晚的时候,天空暗淡下来,这并不是普通的日升日落造成的晦暗,令人抑郁的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飘过了头顶,看起来,要下雨了。邮轮开放了广播,让游客们尽量回到舱内活动。大部分听话的普通游客与学生都回到了邮轮内部,因为太过豪华的缘故,邮轮内部本身也像一座小城市那样有着近乎无限的可以探索的神秘空间,游马、星光与贝库塔、阿里托、基拉古他们他们已经无聊到开始在这座“小城市”里捉迷藏。这邮轮大得让人光是想想就要打瞌睡,已经第七天了,凌牙也才勉强逛完平层甲板以上的空间。

海鸥盘旋的方式不同于出海的时候,它们显得多少有些焦躁与不安,恐怕,前方等待的还不是一般的夜雨。
回到舱内,璃绪和小鸟正在每层甲板的小会客室里一起看一本大概是希腊神话的书。

鲨鱼的少年安安静静地找了邻座的一张桌子坐下,这个时候极冰姬会意地走过来,询问宿主的兄长需要点点什么饮品,凌牙随便点了一杯蓝莓汁,等待的间隙,悄悄瞥了一眼书名——古色古香的欧式花纹封面上赫然写着:《奥德赛》

过去了一分钟之后,凌牙才想起来到底哪里不太对劲。
拜托,能换一本吉利点的书么?从出发时在船上看到那两位意义特别的NO.,到现在明明已经感觉很平稳了,为何脑内会出现一只小旗子插在了旅程的地图上:“为什么你们忽然在看这个?”

“不能在舱外玩比较无聊,其他人去捉迷藏了,我拜托德鲁贝去图书室随便找了本能看的书来~奥德修斯的航海之旅,不是充满了冒险的刺激吗?”

看着妹妹对于故事里主角开罪了海洋的掌管者一路磨难和乞讨最后回家的故事充满了钦佩,顿时他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比较好。内心忽然有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大小姐你到底是对这几天的自己所期望的和平与安宁到底有哪里的不满?

“唔,这是什么?你写的读后感?”

“哎?小鸟?我刚才写过东西?”

“嗯?我没有看见你写东西啊,除非是我刚才去厕所的时候……”

璃绪困扰地拿起那张就放在她手肘边上的纸片,分明还一支笔好好地躺在边上,那字迹也越看越眼熟,不太像是别人写的。凌牙更加介意了,妹妹的体质就是那样,偶尔会做出并非自身意志的“预言”,然后仔细看了那张纸片上的内容:

海鸟,海鸟,塞壬的孤岛,
风暴,风暴,幻象的咆哮。
   
奥德修斯的意志在风浪中彷徨,
究竟要经过多少的苦难和惊慌,
他才会找到救赎自己的方向。

珀涅罗珀的纺织等待爱人的归乡,
被觊觎的王国,被侵吞的海洋,
女战神将集结奥德修斯的旧将,
审判,就在前方。

海鸟?塞壬的孤岛?
这些耐人寻味的句子,连璃绪自己都一脸困惑这是否为自己所写,如果是不经意写下的,那么又是什么意思呢?

方才,平层甲板上空海鸟相互警告的鸣叫回响在脑海中,凌牙不禁皱了皱眉,就算是担心,自己是否也想得太多了一点。

这个时候,小会客厅里40英寸的大电视从国际新闻被人换台成了某某国际女歌星的独家演唱会。也许是为了不吵到看书的别的客人,声音不是很大,歌曲也是平和而且类似小夜曲那种调调的,如果是音痴的话兴许还会听成摇篮曲,让人昏昏欲睡,在场已经有客人展现了倦意,用手半捂着打了好几个呵欠。

海中的女妖会用她们的歌声迷惑附近的船只与船员,用歌声将他们诱入海中。

这个时候,船内的广播又响了:“请各位乘客注意,请各位乘客注意,据最新天气预报,本次航线上出现新生成的巨型热带气旋,正从东南方向100海里处以每小时30公里向西北方向进发,邮轮将于最近的岛屿港口作临时停泊避风,请大家尽可能在舱内活动,不要随意走动。还有一小时到达临时停泊的岛屿港口。”

我们会被困在那个孤岛一阵直到“风暴”过去吗?

已经兑现的“海鸟”、“塞壬”、“孤岛”与“风暴”,接下来会是“幻象的咆哮”?

幻象?莫非,又是那些过去的事情?过去的已经过去,就算是要回忆,也没有那个必要了。
凌牙正要对这种想法嗤之以鼻的时候,背对着门口,有种古怪的视线令他如芒在背,立刻转过头去,也只是看见了白色的海员服与一个魁梧身形的残影——难道是渊涛?

心中的疑惑犹如暴涨的海潮,NO.的精灵,绝对不是无缘无故在注视自己的,从上船起,渊涛的态度就古怪得很,到底哪里古怪,他自己也说不出来。“渊!”撇下惊讶的妹妹,凌牙拔腿就冲出小会客室,去追那个还没走远的神神鬼鬼的“大副”。可是,明明看见对方拐过了前面的拐角,再追过去却发现长达三十多米的走廊里空无一人,也并无开门关门的声音。“别装神弄鬼了,渊!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回答我,渊——!”

任凭宿主如何呼唤,激泷神就像是幽灵一样消失在了凌牙的附近,但是它一定还藏在这艘船上,他能肯定。

“纳什?”忽然,悄无声息的脚步邻近背后,有一只手轻轻搭在凌牙的肩膀上,即使是这么轻的动作,敏感多疑的鲨鱼也不禁狠狠地发抖了一下,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地毫无防备。幸好那声呼唤还没有使用特别瘆人的调子,回头一看,原来是德鲁贝。“是你啊,别吓我。”

“怎么了?紧张成这个样子。”

“没,没什么……大概是我想太多。”

“从旅程开始你就一副想太多的样子,现在看起来似乎也什么都没发生。”

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就好了:“璃绪……璃绪的纸条,我很不安。”

“刚才梅拉古有念出来,我听到了……的确是有微妙的巧合,但是……你这么紧张,何必呢?我们可是——异晶界的七皇啊。”

也对啊,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凌牙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果然是在这个世界生活太久了,已经连本质都遗忘了,处处按照人类的思维在担惊受怕,已经找回本源力量的自己,难道还没有保护妹妹的能力么?一语中的,紧绷的神经和身体瞬间得到了放松:“呼,是我想多了……谢谢你,德鲁贝。”

“谢什么,何必见外。”

“但是,璃绪的纸条……接下来的那些还会实现么?”

“实现与否又有什么关系?按照人类的谚语,‘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什么麻烦阻挡在我们面前,解决它就是了。”

“不能解决呢?”

“那就跳过它。”

“不能跳过呢?”

“那还是只有解决它。”奇怪,纳什何时有了这么多无谓的担忧与循环的问题了,他没事吧。这么想的德鲁贝,伸手去触碰一下对方的额头希望他没有烧了脑子,不意外地,凌牙扭头甩开了。“说出这种话,可真不像七皇的领导者应有的样子,纳什。”

“我只是不想璃绪遇到什么不愉快或者伤害。”

“那你回答我,取回了异晶界七皇的力量,谁能轻易伤害梅拉古?”

“………………”

虽然身为异晶界七皇完全可以使用自己的能力到哪个亚空间去躲一躲,但是这样似乎又会撂下游马他们:
“别想多,回去吧,大概一小时或者两小时以后我们就准备承受热带气旋过境的冲击了。”

大约一个半小时之后——
热带气旋所夹杂的狂风暴雨终于呼啸而至,就算是在比较中间的舱室,也能感觉到躁动的海浪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拍打着蜷缩的白天鹅,甚至试图把里面的人都拍昏过去。巨大的宫殿依靠它的吨位保持着稳重与平衡,加厚的墙壁隔绝了大部分的轰鸣与水滴激烈坠落在钢板上的声音,但是暴风雨和闪电无节律的施放还是给大家多少造成心理上的阴影——太平洋上年年有台风生成,并不意味着大家就习惯了不再害怕。

船舱内毫无预警地变得一片漆黑,有人惊呼着到底怎么回事,有人沉稳地说大概是为了防止雷电临时拉闸,大家不要慌乱——估计这人是船员吧。也有的人拿出临时应急电源,对友人说好无聊啊我们回去早早睡了比较好。

激泷神顶着狂啸的风雨,面无表情地走到了平层甲板的中央——那里几乎是整艘船的中心地带,褪去了海员的白色服装,恢复了原本的盔甲与披风。身侧跟随了带着面罩,看不清表情的极冰姬,冰之巫女将早早预备好的冰晶抛向天空,那些带着奇妙力量的精华遵从指令飞散到船的四周,海面、陆地,搜索着彼此邻近的联系,将海水冰结,蓝白色的冰晶呈圆顶壳状渐渐吞噬,最后笼罩了整艘邮轮,像是一道诡异的防护结界。

渊涛高举了象征海权的三叉戟,作为响应,一道极其激烈的闪电张牙舞爪朝向邮轮的方向直直坠下。
完全地,意味不明。

他们说——上帝在第七天创造完了整个世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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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6 12:29:13 | 显示全部楼层
PS:祝大女神面试顺利,SO COOL~~~~

游戏王ZEXAL同人-《渊涛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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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回乡船

海的历史,将翻开新的一页。
*****************************************************   
自从在船上看到渊涛与晶零起,贝库塔就隐隐感觉可能哪里会有不对。虽然与凌牙的思维不一样,但他也敏锐地觉察到恐怕有些“麻烦”的事情会发生,后来放松了一下思想,多半也就是遇到台风、巨浪或者巨大海怪之类的。尽管如此,他仍然派出了部下们去暗中跟踪那两个形迹可疑的NO.精灵。

“你们在干什么?”NO.65的裁断魔人从角落里走出,在它的视域中,无尽的闪电坠落在包围着巨型油轮的晶体防护罩,“这好像不完全是为了防范自然灾害吧?”

“为什么要问这么多呢,知道太多的话……你知道后半句该怎么写。”

裁断魔人当然知道,因为这些原因,它左臂刃锋上的血腥味从未淡去:
“主人有些疑惑,我自然要为他探听一下真相。”

“我没有告诉你的必要,刽子手。”激泷神只留给对方一个不给面子的冷漠背影。

“别这么不识相啊,渊,难道真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论攻击力是拼不过对方,裁断魔人也只好跟人家软磨硬泡。

“看你这么好奇,那我也告诉你一点。”

“这样多好。”

“既然如此,我就用最简单明快的方式来表述吧。”一张卡片在激泷神的手中闪烁出绿光,虽然不是陷阱卡,但是裁断魔人本能地也想先逃开,或者向后跳跃远离被算计的范围,在它刚刚起跳的瞬间,便被一股沉重的力量狠狠地拉坠到甲板上,低头一看,一个沉重的黑铁球正挂在它的脚踝上,黑铁球上有张鬼脸在对着它恶意嘲笑。“魔界的足枷?!”

“别挣扎,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算你此刻顿悟回去报告你的主子,我这边的仪式也已经完成了。”面无表情的激泷神不紧不慢地将自己的三叉戟对准刽子手,并没有像要刺穿对方的意思。裁断魔人忽然发现,原本隔绝着暴风与闪电的晶体屏障,在它的内部,许多看似缝隙的地方,开始声称犹如磷蓝鬼火一样的电火花,发出可疑的呲啪声。这时,渊涛收起对准NO.65的三叉戟,将武器的末端在甲板上狠狠一顿——瞬时,从三叉戟中蹿出的紫色闪电迅速与那些磷蓝色的电火花相互接触、串联,将整个被晶体屏障覆盖的邮轮,变成了无尽的“网”与“囚笼”。

“这是什么鬼把戏?”虽然不是烟火大会,眼前的一切仍然令黑翼七皇忠实的仆从感到“光怪陆离”。

“很快,大家都会明白的。”作为裁断的魔人,魔人是喜欢食用真相的,渊涛这种态度最让它厌恶。

*    *    *    *  
邮轮上的晚餐是极好的,就连德鲁贝这样评价向来严格的类型都不吝啬给予赞美。但是有一点,即便再多么美味的东西,如果不能及时消化,转化为能量的话,那就……

该死,怎么会晕船!
当初就是看准这次旅行的邮轮又大又稳重才决定报名,没想到遇到热带气旋也……
胃中一阵翻江倒海,他想换个稳妥点的地点来摆脱这种情况,然而骇人的事情紧随其后,德鲁贝赫然发现他搜寻不到异空间的隧道!

自己是这样的话,那么其他同伴估计也是别样的问题,不是自己的能力被封锁,而是有一堵墙一样的屏障隔绝了能量体与隧道的链接方法。有谁,有谁想将他们困在这艘船上?

正当德鲁贝为大家思考逃离的方法时,从背后光速袭来的一道闪电,瞬间刺穿了他。
应该说,不只是他,囚笼中的囚鸟,尽数倒在纵横交错的处刑之网中。

*   *   *   *
意识独自漂浮着,好像是被时间禁锢在无尽的黑暗中一样。最后,有什么奇怪的触觉打破了孤寂。
湿漉漉的,接触着皮肤,一遍又一遍地刷洗……有点像海浪冲刷着脚心的感觉。尽管温暖,或者痒,灰发的青年仍然觉得醒来是一件挺费劲的事,听觉稍微有点恢复了,就是眼皮沉重得像灌过铅一样,怎么都睁不开,头也仿佛被无形的枷具固定在一块平面的物体上,抬起来都有些困难。这时,有什么生物发出烦躁的呼噜噜声,听起来像是家畜发出的响鼻,空气有异样的流动,随后,鼻孔里好像小心翼翼地钻进了什么异物,带着一点柔软的毛乎乎的感觉。

“阿嚏——!!”随着这剧烈的喷嚏,上半身随着喷嚏所引发的惯性,让他一瞬间意识上线。
睁开眼睛,环视四周,没有刺眼的光线,自己身处在一个木制但包铁的舱室里,唯一可以作为自然光光源的透明小窗在房间的顶部,关闭着,因而有些沉闷,但从整个房间的布置来看,狭小,却井然有序;可以移动的物体都被很好地固定在某些焊死的支架里,似乎是为了防止剧烈的颠簸将房间弄得一片狼藉;淡淡的熏香味还弥漫在这个空间中,似乎是以薰衣草伴随少量的柠檬为主的香料;墙上挂着的星盘与航海图让他判别出这个房间也许是个船舱,而且应该还是中上等级的舱室,不然哪有单人间的待遇。

雪白的,被清洗得很好的马匹正站在他的面前——就说人家是白马王子也有无知少女会信以为真——多少与这个房间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不寻常的马,微微扑扇了一下独有的翅膀:“主人,你终于醒了。”因为某些原因,尽管自己的爱马发出的仍然是动物的正常声音,但是他完全能够理解马哈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脑子还没完全恢复清明的状态,德鲁贝抚了抚鼻子,还有点痒,想打喷嚏,他缓缓坐起,盯着自己的天马看了好一会:“……用的翅膀还是尾巴?”

“如果我想用尾巴的话,也许放一个屁会更快捷点。”天马纯正的眼神似乎是在对主人说,我不是有意要在这个近乎密闭的空间里使用生化武器谋杀您的,真的不是,而且您不觉得这个房间狭小得连转身都困难么。

德鲁贝悔恨地想起因为过于溺爱这家伙所以从来没有定制过那种叫做马鞭的东西。
自己不是一向声称同伴之间要相互爱护,彼此尊敬?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他发出疑问,“不可能是被三流的旅游广告诈骗,登上了一艘外表豪华实则古旧的幽灵船?”

“电视剧里的幽灵船都是破破烂烂的,这里并不是,幽灵船上怎么还会有类似于蚊香的味道。”白天马先于主人醒来的原因就是这熏香的缘故,它才是那个最想打喷嚏的。

“那这些都是……”覆盖在身上的是做工很好的织毯,看起来还比较新,保存的程度来说也不错,并没有潮湿的感觉,从花纹的华丽程度看起来应该是招待贵客使用的。自己的衣服说不清是睡衣还是作为其他覆盖物的内衬,直到他一眼看到被固定的衣帽架上“穿戴整齐”的,应该是属于他自己的银色铠甲,以及别在剑架上的朴素长剑——才稍微有点明白了状况。

“……阴谋的一部分了。”别摸啦,这里没有你的眼镜。

德鲁贝停止惯性地寻找眼镜,抑郁地将双手抱在胸前:
“心城学园图书馆里光是穿越小说和漫画的书籍据说都占了整整一堵墙,可是我一本也没看过。”

“似乎可以不用过于担心,主人,似乎我们还‘有幸扮演着自己’。”没有被随便讲灵魂投入哪个歪瓜裂枣到朋友都认不出来的躯壳里,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什么叫做不用担心……不光是我,纳什、麦扎艾尔、阿里托他们在哪里,现在是否平安,我们一无所知。起初我只是感觉到晕船,剧烈的颠簸,无法逃离,最后……”

“有什么东西刺穿了自己,然后失去意识。”

“你也是吗?!”

白天马点了点头:“所以我说,这是个阴谋。而且阴谋的前戏无人知晓,无人觉察。”

“那你现在能否恢复到人类拟态?”

“很遗憾,主人。不能。”白天马遗憾地摇了摇头,“不说拟态变身,感觉连我自己的能力好像都受到了某种无形的限制……想必你也一样,其他人也好不了哪里去。”

这未免太搞笑。
醒来之前应该还是异晶界的七皇之一,醒来之后不过一介凡人,更可怕的是当他去检视自己的行李,却发现卡组里连光天使·辉环都找不到了。顿时,心凉到胃底:“这是在告诉我们,要依靠自己的(身为人类那部分)力量去求生?”

“不论这是怎样的阴谋,至少我们还没有分开,事情会好办很多,所以——第一件事就是走出这里,去弄清情况。”

“你说得对,马哈。”

装在这副躯壳里的灵魂们都明白,他们的意识原本是处于一艘巨大的游轮上,然后被不知名的力量剥夺,投入了这里——用莫名一点的说法来形容大概就是:我在我的梦中醒来,感觉依旧真实而贴切。

“能确定这里是所谓的梦境吗?”白天马的主人揪了揪爱驹的耳朵。

马哈使劲摇头将他的手甩开:“说实话,不能。我们现在的状况跟正在沉湎梦境的人没有区别,深度沉入的情况下,就算有痛楚,明白周遭的一切不符合逻辑,哪怕痛哭,咆哮,甚至死亡,都不能醒来,除非梦境随着生物钟的计时自然结束。”

就算是关系好到在战场上同生共死,在平日里相依为命,德鲁贝都不相信他会和别的谁做着同一个梦,而且在梦中如此清醒地交换着意见。在触碰到那件熟悉的铠甲的瞬间,像是一股洪流一样冲击了全身,谁在以怀念之名逼迫他臣服于这个极度真实的“梦境”。“阴谋是吗,有趣,我倒要见识见识,这是一个怎样的‘梦’。”

穿戴完毕,他拿起了佩剑。
这是沉淀在灵魂深处的、骑士的谨慎与警醒。
根据待会会遇到的情况的,应付的难易程度,再判断这是否是贝库塔的阴谋——那家伙实在作恶多端,还被异晶界之神-千尊殿下各种怂恿与庇护,导致“坏事的背后果然都是贝库塔”这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总结语已经流传到游马那边了。贝库塔那家伙主动报名并撺掇大家参加这次的旅行本来就很可疑,如果不是因为纳什与梅拉古也报名的关系,德鲁贝几乎是不会登上这艘“幽灵船”的。

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这些已经掉进锅里的米粒儿们,在被煮熟之前,都要好好在锅里蹦跳一阵。

他与爱马小心翼翼走出了房门。
与想象中的不太相同,自己的房间虽然狭小,但是船上的走廊却跟印象中油轮的走廊一样宽阔,足以让自己牵着爱马的缰绳在走廊里无碍地穿行,从这一点判断——这艘船应该不会很小,给自己的单间会小这倒不是很稀奇,毕竟从船的设计角度而言,单人间不必弄得过于宽阔。不时会有一些看起来面善的船员在船舱之间移动,他们穿着粗糙但似乎结实的布料制成的衣服,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一种庆幸以及欣喜的笑容,接近他的、借过的船员会恭恭敬敬地对他行礼并尊称“骑士阁下”,并致早安。当然,德鲁贝也礼节性地回复了。

时间判定,早晨。

德鲁贝一边沿着走廊一边寻找向上,也就是到达平层甲板的通路,一边听船员们议论纷纷。
听起来,大家都在庆幸从昨夜的风暴与巨浪中平安脱险,帆船的桅杆都被打断一根,还好没有人受伤;有些船员去检视货仓里货物的受损程度,希望宝贵的货物没有受到损害。其中一位船员特别谈到了一点,这些货物是船主带回王都,将会奉献给未来新王的礼物。

他走得较慢,但是从那些身后聒噪的话包子的谈论中,赫然听到了纳什的名字。
这个信息点!简直让他全身一震,牵马的手都忍不住狠狠抖了一下。
意味并不是单纯的一层——首先,这个“梦境”的时间轴变得清晰了起来,是在纳什即将成为波塞冬海联合王国统御者的年代;其次,回溯记忆,自己的确是在纳什成为新王的时候,特地从自己效命的国度,请了探亲假回到故乡来为参加纳什的登基典礼。

原来如此,他在重复自己的旅程。
单纯就这段旅程而言,除了自然因素之外好歹都算一切平安,德鲁贝总算放下了大部分的戒备,对白天马说我们可以不用过于紧张了——前提是没有任何贝库塔的势力来横插一脚。这不夸张,若在此刻海上出现任何一拨的海盗,说是贝库塔设下的局,他都会信——抛开史实不谈,这种可能性还真是挺随机。

刚上到平层甲板,就看见船员们正在紧张地收拾那根断掉的桅杆,还好,不是主桅杆,虽然会影响一点速度,但是海风与洋流会送这艘经历了风雨的船只回到故乡。

大概是发现了天马骑士与他的爱马出现在甲板上,船主从平层甲板数起的第二层平台上噔噔地跑下来,先是与那些船员一样恭恭敬敬地向骑士致礼,然后询问是否需要提供早餐,再是自己因为忙碌船务招待不周的致歉。

德鲁贝示意可以先让船员喂一下自己的马,自己倒是不着急早餐的事,比起早餐的事,更紧要的事要弄清自己的旅程已经到达了整段路的几分之几。从察言观色来看,这个船主似乎是个大商人,而且对纳什的事情很是关心,如果不是想要借自己的关系巴结未来的新王,那么很可能就是跟皇室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政商之类。德鲁贝暂时判定为前者,若是后者,似乎对自己的恭敬程度好像有些过头了。

王子有一位幼年一起长大的天马骑士作为朋友,这在诸国之间尽人皆知,而且天马这种生物是十分罕见的,只认可纯洁、正直的骑士作为主人。因此无论走到哪里,那位天马骑士很容易被大家认出来,被民众尊敬,被敌人畏惧。

“我们已经进入了王国的领海,还有一天时间就能到达王都。虽然经历了几场暴风雨,但是货物损毁比较少,这次的航行还是很有价值,您能恰巧登上敝船,真是令我们深感荣幸。”

德鲁贝不知道自己付没付两张船票,就算付了也不好意思去找好友报销,只能应付说些礼节上的话:“还是要感谢您愿意搭载我和我的天马。”

“哪里哪里……您可是从这个国家走出的英雄,纳什王子的挚友,没有哪艘船会拒绝搭载的!”
船主说得真情致切,连一点怀疑的的缝隙都不留给对方。德鲁贝都开始暗暗感叹自己的人缘原来这么好吗?

“不论怎样都劳烦您一路照顾了,我会在纳什面前提起的。”这些交际辞令以及自然的微笑简直烂熟于心,应该是在效力的国度中所练就的,战斗之外的“铜皮铁骨”。也许是德鲁贝应允在纳什面前提起的缘故,船主一张老脸——其实只是中年人而已——居然像害羞的路边少女一样脸红了一下下,大概是太激动了,船主故意咳嗽一声,转移了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中气十足地指挥船员们加紧工作,靠岸后可以加发奖金,甲板上顿时一片欢腾。

连马哈都发现自己的草料槽里竟然多了一些水果,要知道,因为贮藏不易水果在船上是很稀有的,至多果干,这些说不定是几天前在上一个停泊的港口里买入的。主人的嘴巴真是越来越甜了——白天马如是想。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它只管埋头吃就是了。

断桅的帆船缓缓地航向王都,德鲁贝和他的爱马在翌日晨曦的照耀中眺望王都巨大的海港与巍峨的城池距离游子之舟越来越近,一切仍如记忆中那般熟悉,熟悉到几乎忘记这是一个“梦境”。

热血在这副人类的躯壳中流动,就算是冰封的记忆也将融化。
德鲁贝难掩内心的激动。

故乡,都城;纳什,我的挚友。

又一次的,我回来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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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20 18:11:58 | 显示全部楼层
馆长新作很赞啊,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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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21 17:39:40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不刃 的帖子

不刃:馆长新作很赞啊,顶一个。(2013-07-20 18:11)嬀/color]
总算有人回复了,真心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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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22 14:31:43 | 显示全部楼层
PS:继续等待卷掉的刺毛给我的扉页……大女神的草稿绘也好有趣~~

游戏王ZEXAL同人-《渊涛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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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之王子,冰之巫女

没有剧目可以复述史实。
每个人都是自己的木偶。
************************************
距离岸边还有一海里远的时候,德鲁贝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他跨上天马的背并对一路给予照顾的船主表示了感谢,船主告诉他真的不用着急,等再过一会船靠岸了再下船也不急。但是急性子就是急性子,说不清是对这幻境的亲切感还是真切地想再一次重温旧梦,天马骑士再也不想忍受这断了根桅杆的帆船慢慢腾腾地享受最后一海里安全航行的尾声,命令爱马向天空驰骋,直达城堡。

用手遮住额头望着贵客急匆匆地踏着充满希望的晨光疾驰而去,船长不紧不慢地又接过船员递来的一根水烟的烟枪,咕嘟咕嘟地感受异国烟叶的美好:“年轻人就是充满朝气……不过,现在是夏天呢,我忘了提醒他白天亮得很早,而王室的现在,估计还没几个人贵人肯起床。”

德鲁贝在纳什的宫殿是有特权的。
天马骑士的身影无人不识。很多人也知道他是与王子和公主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但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去了别国效力。只要纳什一封书信,他一定会尽力地赶回来。

终归这种情况是极少的,身为王储,必须一个人学会应对很多情况,尤其还是在的得力助手不在的时刻。这次是关键,大概一生一次的机遇与考验,不到万不得已,王子不会求人。

天马在王子与公主的寝宫的露台上停下,因为好像有卫兵发现了他,并向他挥手,示意直接停到露台就好。
按照正常的程序,臣下、外宾,是不可能如此接近未来王权者的休憩之地的,但是从随身的信件中,德鲁贝看出对方的语气恳切而着急,并在心中特别说明直接到宫殿来,无须通报,正门都不用走。

结合自己对这段旅程的记忆,以及刚才那些船员的谈话,这是纳什即位新王的前夕,而这封信就是表示他遇到了自己觉得棘手的困难。德鲁贝也了解纳什,对方个性过于直率而激烈,实力与统率力没什么可质疑,但是就是在人际关系上必须依靠他的妹妹来辅佐。得,如此不顺,估计是有人给他小鞋穿了……毕竟这是个海上的联合国度,新王想上位可没那么容易,他可不想自己的挚友湮没在这争权夺位的腥风血雨里——虽然历史没有这样演出过。所以,这次也要撑过去啊。

王室总管是位老练的中年男子,他也算是看着天马骑士与王子公主一起长大的人,一见到德鲁贝下马立刻迎了上来:“德鲁贝阁下,欢迎回到故乡,王子盼你归来很久了。”

“哦!那快带我去见他,纳什的信说明他很着急!”

“呃……抱歉,昨天王子殿下与公主殿下商量事情到很晚,估计还得有一会才能起来。”

“是吗……那我还是等他一会。”

“但是,王子特别嘱咐如果您来了可以直接敲他的门……”

“这样多不好,我在别处等一会吧。”

“请随我来,在寝室外面的会客厅就好。”

“好的。”德鲁贝承应到,然后给自己的天马打了个招呼,“在船上已经吃过早饭那就随便在城市里逛逛吧,如果事情很紧急的话可能我会没空刷你,神庙附近的广场有喷泉。”

马哈领会了主人的意思,打着响鼻表示它已经知道,毋须主人再担心。德鲁贝取下鞍鞯,白天马拍拍翅膀就从露台出发,飞到别处去了,一直以来在这座城市里,天马骑士都能很放心地放养他的爱马,没有人会伤害这稀有而值得尊敬的生物。

随着王室总管的引领,德鲁贝来到了王储的寝宫中作为会客厅的地方,这是极少得到高度信任的人才有资格涉足的处所。人家为他准备了早茶和点心,出于礼节他多少吃了一点,心里却想的是纳什信上并未过于言明的一些隐忧,于是有些急躁地在客厅里来回转圈地踱步。

这个客厅位于王子与公主的寝室的、呈“T”字状走廊的中间的末端,兄妹俩也经常在这里商量一些重要的事情,在小的时候,三人也在这里玩耍过。没过一会,一声没轻没重的关门声从走廊的尽头的某端传来,看来是有谁起床了。

很快,德鲁贝在径直的走廊的尽头看到一位身穿黄铜色盔甲,蓝紫色披风的身影出现,并朝这边越走越近,他停止了踱步,并打算快步地迎上去:“纳什,好久不……”

还没等最后一个音吐完,来者揉揉眼睛,似乎有点迷迷糊糊,带着些许未散的起床气:“……嗯……德鲁贝?”

天马骑士问安永远别想再完整,因为他的耳朵没有出什么问题,对面传来的,是一个女声,极为熟悉的女声,熟悉到他顷刻间肝胆欲裂:“……等等,不是纳什……”

听到这话的女声的主人停止了揉眼睛的动作,好像瞬间就清醒,于是三步并作两步地快速靠近,一把揪住了骑士的前襟用力摇晃:“拜托!我早上没睡醒就罢了,你也是吗!德鲁贝!你的眼镜呢!”

本来德鲁贝还在犹豫这里的称呼到底要不要用古代的版本,听到眼镜一词,他瞬间就懂了:“……是璃绪?”

“不是我还是谁……等等,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你穿着这副中古铠甲……”

“说我,你也没睡醒。”天马骑士没好气地说,“不对……为什么你穿着纳什的装束……”

璃绪这才仔细看了看身上的装束,超无辜地说:
“哎?我也不知道,好像我醒了就迷迷糊糊地出门了,身上一直都有这个……意外地合身?”之所以没有发觉异样,或许是因为这本身就是记忆中无法忘却的一部分,“过去”的“童年”的生活将这里的环境深深地刻印在了灵魂里,一切都是顺其自然。

“……但这是纳什的。”德鲁贝已经没空惊讶了,有一种诡异的脱力感包围了他。纵使再没睡醒也不可能毫无感觉地穿上这身,因为盔甲的穿法是很复杂的比如自己的版本,纳什这个相对简单一点。除非是璃绪也刚刚像自己这样在这片幻境里“醒来”。

“哎?!如果我穿的凌牙这身,那他……”妹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德鲁贝顺着发言理解过去顿时细思恐极,连瞳孔都微微收缩了一下——这种惊恐不是出于担心何人的安危,而是对于从未理解过的某种可能性现在来充分想象到每一个细节于是发生了脑内无法继续有效稳定运行的意味。鼻子一阵莫名的激痛,他赶紧故作深沉地用拳头顶住。“也许我们得赶紧去看看……”

还没等这边的迈开脚步,那位总管先生就滴溜溜地跑过来,一看到璃绪,也愣掉了:“公主殿下,您怎么穿着……”

“先别大惊小怪!去敲了那家伙的门再说!”

在总管先生以及其他守卫,侍女的注目下,昨日还温婉贤淑的巫女公主殿下,此刻正以比天马英雄更英勇的气魄以毁灭级的力道开始敲王子殿下寝室的门:“凌牙,你在里面吧!快出来!大件事!……”
在一旁的德鲁贝目睹这一切,感叹着幸好自己也认识面前这个人格,不然他也会和身后的人们一样的惊讶。


身体好像被打入了深海,尽管意识想要奋力挣扎浮上海面,却怎么也是徒劳。
邮轮倾覆?所有的人都落水了?或者被咆哮的海浪卷进了水下?那砰砰砰的声音像是一种声波的攻击在敲打着灵魂,想要醒来,却困难异常。

在“公主殿下”以“鬼神连击”的出拳速度的攻击下,脆弱的门锁居然真的缴械投降,门被一脚踹开,带领者不需要避讳什么就大踏步闯了进去:“凌牙!几点了还不起来!要迟到了!”

终于,犹如审判天使洪亮的裁决宣言,被禁锢的灵魂终于得到了解脱。
条件反射地,这副躯壳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却因为本身就在床沿边上,一不小心滚落到了地板上:“咕咚!”

记得在璃绪刚出院复学的那天,学校的天台上,她曾经跟游马他们提起凌牙早晨迷糊到打算穿睡衣去上学。事实上在现实的普通家庭生活中,妹妹简直是生活总管,唠叨的程度有时候比母上更甚,就连闹钟都不敢跟她抢功劳。

“纳什——”德鲁贝冲上前去差点就要扶,在看到那身白色的公主裙之后当场石化。

果然是梅拉古的公主裙……公主裙公主裙公主裙……
他感到一阵戴错眼镜的眩晕。

“咳……!总算醒了……好难受……”浑身发软的睡美人挣扎着想要立刻从地毯上爬起来,“这个声音……德鲁贝?”

“哎呀呀,今天又是什么理由被鬼压床了?”惯例的冷嘲热讽。

“璃……绪?”

“在,一如既往忠实地充当着您的闹钟,‘兄长大~人~’”

“我们这是怎么了……”

“我也等待着有谁能满足我们的好奇心,嗯,比如解释一下你我的服装有哪里不正确。啊,虽然我觉得自己这身真是英武帅气。”妹妹悠闲地拨动了一下剑鞘里的剑,又牵了牵披风的一角。

对面服饰中所透出的,熟悉的厚重感才让凌牙意识到自己的身上为什么这么轻飘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璃绪捂住了耳朵:“我也想知道。”

赶走了打算强烈围观与热切八卦的守卫和侍女们,璃绪两下拍醒石化状态的天马骑士,又努力说服兄长先接受现实,如此镇定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过了:这些大老爷们,敢再有用一点么。

“我觉得马哈说得对……”德鲁贝努力地吸一下气,稳定一下心神,“这一定是个阴谋。”

凌牙丢过去一条像是手帕一样的物体:“是阴谋大家都深切地体会到了,快擦一下你不合时宜的鼻血。”
噢,这真是奇耻大辱,到底是渊涛搞的鬼还是贝库塔那家伙的恶作剧,雪上加霜的是妹妹居然在对面拍着手微笑询问“我的裙子穿着合身吗?”,不愧是冰之巫女,某种特定情况下还真是冷酷无情~~
怎么可能合身!这种胸前空荡荡的不真实感……服装的尺寸还是上面松中间紧下面空……

“对不起纳什,我想我只是不适应故乡的海风……”
至于你就不要掩饰了,天马这种纯洁的稀有生物为什么会认你当主人。

“说正经的,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会忽然变成了这样,我们明明是在暴风雨来临的邮轮上!”

“我和马哈有同样的体会,你们有觉察到自己被什么东西击穿的痛感么?”
兄妹俩一同点了头。德鲁贝松口气,看来大家都是同样的方法被拉到这里。

“我们在‘重温’回忆。不知道是谁,为什么要我们这么做。”

“一定是渊那家伙,”凌牙斩钉截铁地说,“在船上的时候它就跟我提起‘话剧’的事情,并说了些意味深长的话(但是我记不清了),我追出去的时候它又神神鬼鬼地消失。这算什么,航海之旅特惠节目?”

璃绪收起了刚才乖张的一面,双臂互相抱住手肘,轻叹一声:“这种让人忧郁甚至抑郁的特惠节目真的没有问题吗?渊到底在想什么?”

“既然纳什是它的主人,它就没有理由随便忤逆你的意愿吧。我倒不觉得它是纯粹想让你不开心。”

“怎么说,德鲁贝?”

“没有‘剧目’可以复述‘史实’。从我们保有七皇意识以及现代生活的阅历这点来看,就注定了这次的旅程不会是在‘重演’过去,否则渊涛大可以遮蔽我们的记忆,看着我们像无意识的棋子一样自然而然地演完命运的戏剧。”

“旅途之前,渊一再跟我谈起‘过去’与‘如果’的话题,说不定它在那个时候就开始计划今次的行动了。这是要干什么,讨好我吗?!”

“与其说是一种讨好,更可能是一种试炼。凌牙,渊虽然是NO.的精灵,你的仆从,但是它也有神格的骄傲一面,它何时做过无意义的事情?我想,它也许是读出了你的困扰,并希望用这次的行动来让你自己解决那份困扰。”

凌牙双手抱头觉得更加困扰了,这个我行我素的激泷神,真让他不省心。
“如果我们现在是这个样子,说不定游马他们也被牵扯进来了,甚至一个整个邮轮的乘客都说不定。”

“先别那么悲观,纳什。我在思考的问题是如何才能让大家从这个‘回忆’里脱出。”

正在德鲁贝思考的时候,一声马匹的嘶鸣打断了三人的密谈,王子寝室的露台上,白天马落在那里,只是隔着玻璃窗看着主人,等待他或者房间主人的准许,并没有打算突兀地闯入,嘴里好像还衔着方块一样的东西。对于这匹有着狗狗属性的马,德鲁贝也经常头疼它爱乱捡东西,这次又是什么,一本书?

灰发的骑士接过那本书,封面上写着《只有神明知道的世界》。
翻开内页,像是一本绘本。

第一页绘画着长得很像激泷神与极冰姬的人物,在海洋中创造了一片陆地,和无数的群岛。
第二页绘画着陆地在一层蛋壳般的结界中抵御了最初的暴风雨与海浪的侵袭。
第三页绘画着激泷神赐予这些陆地与岛屿丰富的海中食物,极冰姬送来漂流的冰作为最初的水源。
第四页绘画着陆地上有了王国,有了城市,有了市民,有了船只,王国的都城至高处有了城堡。
第五页与第六页绘画着城堡之中居住着尚为年幼的王子与公主,失去了父母的他们相依为命,一位乘着天马的骑士从很远的地方飞向城堡。
第七页绘画着三人走出城堡,走向有着激泷神雕像的宏伟神庙,似乎是要寻求某种启示与神谕。

然后第八页就没有了。

德鲁贝拍拍爱马的脑袋:“你在哪里捡到的?”

“当然是第七页里,供奉NO.73的神庙。刚才我去那里玩,顺带想偷吃一下给它的供果,然后我被这玩意砸中了。”

“纳什,梅拉古,我想我们得先去一下这个地方了。”天马骑士指了指书中的建筑。

“那我们立刻去,渊那家伙一定就藏在它的老巢里!”

“你这么急着想要出门我倒是不拦你……”

“差点忘了——”

璃绪倒是不想换回来,毕竟这身戎装从穿衣镜里看起来真是有种超凡脱俗的感觉,令她觉得新鲜和开心。于是在衣服的问题上兄妹俩又磨来磨去浪费了好一阵的时间,最后两人本能地想到决斗解决,却发现能从房间里找到的原本属于自己的卡组……里面好像少了很多东西。即使这样,凌牙还是艰难地通过这样残缺卡组的决斗,从妹妹那里好不容易赢回了自己的衣服。

这种悲哀的感觉顿时贯穿全身。

供奉激泷神的神庙坐落于王宫所在城市大岛的东南方向的岛屿上,这个岛屿大约有三平方公里的面积。岛上居住的都是侍奉激泷神的祭司,未来的新王也会继任大祭司一职。每天都有王国的民众带着贡品与愿望来到这个岛屿,请求神明保佑出海平安,以及风调雨顺,渔网里总是收获满满。

作为波塞冬海联合王国所供奉的主神,主神中的第一顺位,渊涛的待遇是极好的。比如它现在就躲在自己高大的塑像背后,优哉游哉地啃着一位厨师家庭带来的香喷喷的烤鹅。嗯,蜂蜜酱香水果填烤真是美味,这种坐享其成的感觉就连神明都愿意堕落呀——它如是想着,随手往身后一抛,被啃干净的烤鹅翅膀的骨头在空中划出一道“∩”的函数弧线,将急匆匆冲进神庙的访客砸个正着。

在祭司们使劲分析王子被烤鹅翅骨砸中到底是个什么征兆的时候,凌牙彻底忍不下这阴谋的气息,爆发了:“渊!我知道你在!给我滚出来,立刻——!”

王子的态度吓坏了侍奉激泷神的祭司们,他们立刻围上来跪下请求王子息怒,并严肃地告知就算是未来的王也不能轻易触怒主神陛下。任凭凌牙怎么呼唤,神庙里依旧毫无动静,等所有人都将他尴尬地晾在那里的时候,啃完了整只烤鹅的胡子大叔才擦了擦嘴,重拾端庄的一面,拿起三叉戟,缓缓地出现在神庙的庙堂之中。

看到主神陛下高大威严的身影降临此地,顿时祭司与信徒们虔诚地跪趴了一地,口中念叨着各自的祈求与祷言。只有凌牙他们站在原地,尤其是他本人,正在生气。

你叫我滚出来我就滚出来,那么在信众面前岂不是很没面子。
“你们终于来到这里了,我也正在等你们,先别生气,我知道你需要一个解释。”

“那就快说。”说完了决定今后是否撕掉你。

从渊涛手中三叉戟所释放出来的紫色光芒顿时笼罩了整个神庙,一下子,那些还在跪拜祈祷的人形似乎变成了栩栩如生的蜡像,摆成群像定格在四周,仿佛被剥夺了时间与生机。
“只要是这种情况,我对你们所言的一切都不会被其他局外人所听到,也就是说,时间会静止。”
“这里虽然是你们既怀念又伤心的回忆,但是我并非希望你们来重复体验。我先前有提过‘话剧’的话题,那么,这里就是你们的话剧,每个人都操纵着、扮演着只属于你们自己的角色,这场‘话剧’的结局是什么,想必你们心中自有期盼。”

“这场‘话剧’会耽误现实的时间吗?还有,怎么判定为‘结局’?”

“这点你放心,耽误的时间可以忽略不计,其中的时间差我们自有拿捏。至于‘结局’……可以透露的是,虽然是‘话剧’,其实也是一盘‘棋局’,你们所要做的就是将死对方的‘首领’,否则‘结局’恐怕就是……总之,迎来‘结局’之后,这个幻觉一样的世界就会消失,而你们也会醒来。”

“听起来,感觉就像是一场梦……”

“哦,可以那么说。”

“‘对方的首领’是谁,贝库塔吗?”

“……………………”渊涛表现出一副禁止剧透的模样。“你们有足够的时间思考在这段时间里可以做些什么,顺带一说,为了增加这次活动的游戏性……”

一听到“游戏性”,三人心中难免忐忑,胡子大叔又要干啥?
“有些际遇会像你们熟悉的网络游戏一样,遇到NPC一样的人物,接到一些有报酬,有声望的任务;这个王国的财政、内政、民生、社会等等复杂的问题在等着你们,对了,还有跟你们一样的玩家也会出现,是否可以招募,就看你们自己的了……一切为了‘结局’。”

“像网络游戏吗……”那样的话倒是多少有些通俗易懂了。

“‘玩家’自己也可以设计任务和报酬,只要你给得起,也可以通过有效的交际和沟通,让NPC顺利地为你服务——这是这次活动的特色。”

“等等,我们卡组里怎么少了些东西?我的海咬龙呢?”

“丢了的怪兽得靠你们自己去找回来,不然怎么是合格的主人。”

“………………”凌牙心中顿时波涛汹涌。

“很多事情我一个人,这么一会也无法完全给你们解释清楚,以后可以有时间,带着贡品来陪老夫聊天,我会一一解答……”

“别闹了,照你的设定,我们哪里还有空天天来喂你。”

“说得对,鉴于此,我就作为GM,给予你们游戏指导的第一个任务,去任何一名神庙祭司那里购买一枚三叉戟的餐具叉。”说完,笼罩三人四周的紫色的光渐渐淡去,然后那些被凝固的人们也逐渐恢复了生机,渊涛的身影也跟着消失不见。

虽然懵懵懂懂的,不过好歹也按照它说的去试试,于是三人拉住最近的一位祭司打听“长得像三叉戟的餐具叉”的事情。然后,那位祭司热情地带他们来到神庙的入口左侧,那里专门贩卖一些与神相关的说不上是圣物的小玩意,有雕像,神龛,熏香,首饰……林林总总像是旅游景点的纪念品贩卖店。按照王子殿下的要求,那位像是贩卖员的祭司给他们拿出三副描述中的物体。

“这个要来有什么用?进餐?”

“殿下说对了一半——简单来说,这叉子并不是拿来给人使用的。”

凌牙纳闷地将那叉子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似乎没什么特别啊。

祭司将一把叉子插在了一个苹果上,示意凌牙也这么做,并跟着一起念诵祈祷词:“向您奉上完整而新鲜的贡品,并恳求您的光临,尊敬的镇海之神。”

“喏,懂了么。”微型的激泷神出现在那苹果的旁边,用自己的叉子削了苹果的一部分开始咀嚼,“这样就可以简易、便捷地召唤我,在遇到一些对游戏设定不理解的地方,但是我更希望你们依靠自己的悟性去寻找这次活动里那些有趣的地方,毕竟你们三人比其他人更有优势,这么快就完成了组队。”

“插在什么食物上都行吗?”

“过期变质难吃难看的当然不行。对了,我有时候要维护游戏可能会很忙,如果联系不到我的话,可以联系作为客服的晶零,你们可以在西南边的岛上的神庙去拜访她,便捷召唤的方式和我差不多,都有相应的道具。”在吃完那个苹果之后,激泷神心满意足地又消失了,说起来,它吃的真快。

那么就是一人一个叉子了,想想这玩意真不能用来吃饭,否则自己的一日三餐还没进肚子里就得先喂了它。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祭司弱弱地阻拦住他们,请求他们付钱,并解释说虽然按照常理对于王室应该有相应的优惠,但是这毕竟是神明的领地,再怎么也该出于道义,象征性地付一点,不多,每个叉子三个金币。

这银质的叉子值三个金币?反而觉得三个金币融化了再铸一把说不定都比它重。

兄妹俩面面相觑,刚才出门走得太急,好像……没有带钱。看出了这份尴尬,德鲁贝摸了摸盔甲腰侧,还有个应急用的小钱袋,倒出来一看,不多不少就九个子儿,刚刚够付。

“那个,虽然这么说不太妥当……纳什……既然是你写信找我回来的,回到宫殿的话,船票的钱可以报销吗?”这种赤贫的感觉伴随大家没有早餐的腹部所需响起的鼓声,加上那把叉子,将尴尬写在刚刚进入剧本状态的三人身上。

回到王宫,三个人所面对的将是极大的信息量,一般苦苦搜寻记忆里关于国度的各种数据,包括领域范围、地理分布、财政状况、人口数量、社会构成、认识的人有哪些,军队驻防等等,宏大的信息流在脑海中澎湃,而三人所做的就是要抓住那关键的几簇浪花。有些已经不那么深刻的记忆还要通过询问王室总管先生才能知道,幸好这位好心的NPC还蒙在鼓里,以为是王子与公主殿下最近压力过大所以记忆有些不那么明晰。

比如,凌牙看了德鲁贝手中的信,忽然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如此焦急地招天马骑士回乡。
大前提他是记得,这个联合国度特殊的一些规制,尤其是新的王者即位的事情——这个特殊的地位无法世袭。纳什与梅拉古的父王是上一任联合王国的指导者,诸国所尊敬的王,但是因为疾病突然去世,于是按照诸国规约,将由联合议会-也就是元老院从诸国王室中挑出有实力有地位有声望的王室成员来进行选择,票选出新的联合王国统御者。

尽管不能世袭,但是纳什王子的实力不容小觑,他的王国的国民都将他视为新任的指导者,诸国之王。
就是说,即便他是有实力的竞选热门,也不会轻易就能得到那样的宝座,为了保证新王的实力绝对出众以及令人臣服,同时保证未来国家的安全,元老院对其的选举极为苛刻,就连贿选的事情都是少之又少——那样的腐败分子最终都被严格地清除掉了。

这样的制度也不是说在竞选期间绝对不出问题,因此纳什也需要高度戒备。尽管妹妹帮他竭心尽力地争取着人心与声望,但是他也不想太过劳累对方,以及授人口实说自己是个吃软饭的。因此,才需要足智多谋的德鲁贝回来给自己充当一下竞选参谋。

“殿下,您是否忘记了什么更重要的东西?”当王子给骑士讲完大前提,在一旁沉默许久的王室总管先生忍不住要说点什么。

“更重要的东西?!”

“……‘婚约’啊‘婚约’。”

听到这个词,凌牙与德鲁贝不约而同地像过电那般颤抖了一下:“婚约?!!!”

凌牙想起在学校的时候,传说中213的后面一天,一群状态为少女心泛滥的各年级女生都会争先恐后地送来各种礼物巧克力,那一天简直是他最想逃课日子。尽管如此他还是像一匹独行狼一样,跨越任何看似不可能跨越的障碍,骑上自己的爱车绝尘而去。

德鲁贝则是警觉地在脑内搜索,他不记得有哪个超幸运的少女像狐狸精一样围绕在他的挚友身边过,即便如此,听到婚约这个词还是让他紧张万分,如果马哈知道自己的内心活动说不定就会吐槽:又不是给你找结婚对象。

两人呆愣得有点状况外,总管先生简直想要跺脚的焦急,似乎是唯恐养女嫁错郎的养父母一样的心情:
“都什么时候了殿下您还丢三落四的!你忘记了吗,如果您输掉这次竞选的话会是什么后果!按照传统,诸国尊崇的新王将获得海神的认可,成为海神的大祭司,而新王将与冰之女神的大巫女成为婚约者!冰之巫女一直以来也是在诸国王室中的女眷里选择,而去年,极冰姬殿下已经选择了您的妹妹作为她的巫女!”

“也就是说……”这下终于轮到一直处于安定状态的璃绪,像看到坏猫咪正在对她龇牙咧嘴一样几乎想要尖叫起来。

“如果纳什殿下得不到王位,公主殿下就会远嫁他国。如果您得到王位,公主殿下就是自由之身。”

随着总管先生孜孜不倦的提点和沉痛地解说,德鲁贝分明看见凌牙的脸此刻绿得像他最讨厌的青椒。
……然后很快将脑内“绿帽子”之类不合时宜的错误词汇狠狠划掉。

“哼!我才不要随便成为什么不知名NPC的婚约者!”公主殿下气呼呼地嘟起嘴,“那种无聊的家伙我来一个收拾一个!”

用决斗还是用拳头?

忽然,王子以极为恳切的目光注视灰发的骑士,双手郑重地拍到挚友的肩膀上:“……德鲁贝,也许这是‘再一次’的拜托你……帮我撑过这个难关,一定要……”

对于这种一生一次的请求,天马骑士哪有拒绝的余地。德鲁贝理解地拍拍他的手臂,用认命的表情回答对方自己无论如何都是在所不辞:“我明白了,一定是因为你不想还你N年前找你妹妹借去买卡片的一储蓄罐的硬币。”凌牙惊讶地看着德鲁贝,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和璃绪小时候的一些事情,骑士阁下哀悯地看着挚友,话中的刺剑缓缓地击中他,“你让我回来就是为了帮你省嫁妆的钱么?”

“德鲁贝,我是认真的……”知道你有个账本,精打细算的人最可靠了。

“作为挚友,我哪里都理解你的认真……”

玩了一会鬼打墙的循环玩笑话题,三个人聚在一起又说了一大堆抱怨的话:比如,为什么这场话剧游戏一开场,就是这么严峻的局面啊……


同样是在这个王国,有些人可没有领导者那么忧烦地思考着国策家计,他只需要考虑如何填饱肚子,喂养宠物就行了。一艘王家的船舰停泊在王都附近的港口,少年悠闲地在码头钓鱼,红色的眼睛静静地观察着陌生的环境,与他其实根本“不熟悉”的国度。

在他的视野中,有别人看不到的天青蓝色的幽灵如影随形地追随着他。就像现在,那个幽灵就潜伏在水下,鱼钩的附近,仔细地观察着鱼儿朝钓饵游去并咬钩的情况,并用手势向码头上的少年提醒,随时做好收杆的准备——一条还算肥硕的鱼已经对饵按捺不住了。

果然,鱼咬钩了!

早就摆好架势的少年狂喜收杆,肥硕的海产在空中划出一道挣扎的弧线。
“第100条!达成!”那条鱼在码头的地板上扑腾挣扎,少年费了一番力气将它塞进桶里,盖好盖子,对天青色的幽灵高兴地说,“任务完成,现在可以去申请‘鱼类欺诈者’的头衔了。”

“嗯,按照鱼店的活动,三天之内钓起100条身长超过20CM的鱼,就能得到‘鱼类欺诈者’的认证。关键还是,有这个头衔的话,去店里卖鱼可以比普通渔夫多20%的收益。”

“好耶~挣零花钱去~”少年拎起他的捅和鱼竿欢天喜地走掉了。

王都东南码头的鱼店——

“哟,真鲜活呢,小伙子很能干啊,当真靠自己的鱼竿在三天内完成了活动任务。”鱼店老板忍不住夸赞到。

这个活动是有很多业余监督者的,毕竟海上国家以渔业为主,那些从远处捕鱼回来正在休息的老练渔夫们有的报名参赛,有的自愿参与监督,以保证整个比赛的公平,几乎不会有私下通过交易的方式来凑足任务数目这样的事情发生。

“嘿嘿~~”少年得意地挠挠后脑勺。

“喏,任务的报酬,这是本店活动后的认证小卡片,今后你就是本店的会员啦。”老板递给少年一张铜片,上面写着鱼店的名字以及“鱼类欺诈者”的头衔认证。“之所以用铜片就是说你以后还有努力的空间,等你拿到金色的卡片,就是本店的贵客,不过那就更不容易,本店近三十年没有再颁发过金色卡片了~”

“哦哦!那要怎样才能拿到金色的卡片呢?老板先生请务必告诉我!”

“敬请关注本店今后的活动啦~不过金色的卡片一般都意味着某种几乎赌上性命的挑战,比如从海中珍兽身上取得某种鳞片、壳之类的物证,本店会做成展品……不过你还年轻,先珍惜性命,练练胆子还是可以。对了,算是活动追加,送你个我从一条大鱼肚子里剖出来的东西。”

老板递过来的是一张卡片,对,平日里用来决斗的那种,想必上面寄宿着某个卡片精灵。
“少年,我看你身边跟着这么可爱的精灵,想必你是一位能够召唤它们的人,这样的人物在我们的国度很受欢迎。”跟在少年身边的虎皮斑纹有小尖角大耳朵精灵在他的肩膀和头上爬来爬去,吸引了来鱼店惠顾的妇人和少女、孩童们羡慕和感叹的议论,甚至有人给它买小鱼吃。

虽然卡片上的文字经过了语言本地化的翻译,但是少年仍然能够意会,他对幽灵伙伴说:“这个好像是凌牙的卡片,他家的鱼太多我认不全……”他家的鲨鱼卡片都能不带重样的。

“是么,这么说大家的情况都一样,卡组里或多或少有些卡片不见了……看来是像曾经的NO.一样,流落到了各处,需要我们去收集。”

“哦!有趣!我感到充满斗志!”得到了活动的报酬,冒险精神被激活的少年扛起自己的鱼竿走出了鱼店,幽灵问他下一步打算怎么做,他看了看手中的卡片,“也许我得先找到其他的同伴才行,比如凌牙丢了这张卡,说不定他很着急的。”

幽灵理解他为同伴着想的心,它遥望城市至高之处的城堡,阶级的威严就伫立在那里:“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你得先想个方法进入城堡。”前提是如它在海底遗迹中看到的那样,凌牙,就是那位国王。

这份历史中可能从来没有名为“游马”的少年存在过。
毕竟,这是七皇们记忆中的世界。
那么,介入了这番“历史”的游马与自己,到底有着怎样的存在意义呢?

星光陷入了深沉的思考。

TBC

系统提示:
凌牙、璃绪、德鲁贝完成普通任务:【王储与骑士的密谈】、【拜谒海神神庙】、【像三叉戟的餐具叉】
凌牙、璃绪、德鲁贝接到史诗任务:【即位危机!】
凌牙、璃绪、德鲁贝得到特殊道具:《无法复述史实的话剧绘本》。
游马完成钓鱼活动任务:【第一百条!】,获得头衔“鱼类欺诈者”,获得钓鱼活动铜牌认证,以及鱼族怪兽卡片一张。
游马接到普通任务:【物归原主】
星光接到的传奇任务:【谁是“历史”中多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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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27 18:42:48 | 显示全部楼层
游戏王ZEXAL同人-《渊涛记事》

devil1019


(五)Arabesque(藤蔓花纹)

蔓藤花纹相互缠绕,不再迷茫,找到我的归属之处,比任何人更靠近,待在你的身旁。
*******************************************     
凌牙迫切地希望快点开学。
心城学园的假期作业不怎么多,不会有各门学科老师的摧残,至多也就是在开学时向班主任交个报告,说明你暑假去干了啥。当初妹妹报名参加海洋景点旅游的目的就是为了一边旅游一边把暑假报告轻松地完成。但是谁知道渊涛那个自诩人生导师的家伙自作主张地给他塞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任务?!而且这些任务还不比日常的作业,就算不完成顶多被老师教育,社会比学校的环境严酷得多也复杂得多,而他,还没有资本在这个世界里成为一位暴君。

学会扮演一位优秀的王储。
学会尽力去伪装出圆滑的样子。
学会在亲人去世的背景下保持哀思的状态。
学会处理那些大人们才会经手与热衷的政治上的事务。
学会这个时代打仗与保家卫国的方法。
学会成为国家权力金字塔的顶峰。
学会承担莫大的责任。
学会在命运与时流中掌舵与领航。

转念一想,这也不是说让他提前预习,确切一点更像是复习,复习他曾经熟练做过但是已经遗忘的事情。不知不觉中,他几乎会忘记自己早已不属于这个古早的年代,忘记这只是渊涛布置出来的幻境,一切虽然理解起来还有不顺畅的地方,可一旦投入,谁也看不出来他与这个时代背景有任何显得突兀的地方。连妹妹都说,难得他肯放下独行狼的孤傲,在这里奉行着NPC一样服务众生的自觉。德鲁贝却不这么想,他觉得,正是与过去有所瓜葛,我们才会去到给执念的灵魂以自由的世界,世界中充满水晶,包括我们自己,都已将过去“凝固”,数次的转生就算能够遮蔽记忆,也无法削去沉淀在灵魂里的习惯。

因此,德鲁贝理解他的苦衷。
在纳什离开的时间里,他带领着剩下三位同伴艰难地看守着广阔的异晶界,忠实地履行着“皇者”的责任。
治世之难就在于上要悲天,下要悯人,如果这个时候还有谁要来添乱,那真是恨不得两个酱瓜拍死它。

痛快的话是这么说,等你操起酱瓜的时候,还真得看清对象。

公主今天又闹情绪了。
为什么说又?

树大了会招风,花美了也能招蜂引蝶,这种时候,公主殿下就会困扰地去照镜子,并自言自语地询问镜子啊镜子难道我长得不算平凡么?

镜子不会说话,也不能告诉她说无论是否平凡,拍两把黑色面膜在脸上谁都会敬而远之,那样的话下场估计会被砸烂。

如果不是考虑到前任指导者的影响力,以及握有选举权的联合王国元老院正在四处考察,兄妹俩真的不想戴上这样的面具,对披着吊唁之名实则打听虚实的诸国贵族与使节玩着外交上的客套。因为公主是极冰姬·晶零在诸国之中选中的唯一大巫女,作为焦点的注目度在某种意味上是超过了王子。

璃绪觉得这些天的自己简直快要人格分裂。
上辈子的自己真的在宫廷的设定是“柔弱善良、心地纯洁、受到极冰姬恩惠与祝福”这样?
没有要求这次的话剧也像那样演出吧?可以发飙吗?可以当场翻脸吗?可以将这些凑过来的油嘴滑舌的家伙顺手抽翻吗?可以从神庙里取来极冰姬的剑倚立在侧吗?

那些谄媚的面容。
那些剪成两半的巧舌。
那些精心策划的肢体语言。
那些上下打量难怀善意的目光。
那些不知是作为吊唁还是讨好的礼物。
那些落在手背上居心难测的礼节意味上的吻。

通通都让她感到厌恶。
尤其是其中一国的王子长得跟学校里足球社的社长一模一样,自己曾经跟他搭档演过话剧,对,就是自己用高跟鞋砸过老哥的那场。噢,难道他也在那艘船上?这家伙也是玩家而不是NPC吗?璃绪没有追问,她觉得这种情况下自己装傻,扮作是历史中普通一员,让别人误认为是巧合会比较好。

之所以成为这样的焦点人物,还不是因为婚约的关系。她纳闷了,如果是过去也就罢了,这次的话剧游戏,难道渊涛大叔还真的打算开放玩家的结婚系统?既然猜不透GM的想法,那么所能做到事情就是一定要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什么,你说想扮一天的‘王子’?”被忽然而来的这句话问得有些恍惚,凌牙错拿了祭奉激泷神的那把餐具叉,所以,刚刚叉起来的鱼排直接喂了海神。“为什么?”

“没什么别的原因,我只是觉得王子的装扮很威武,大家都会由衷地敬畏。”

“我没明白,这些天你的热度比我还高,作为女性的虚荣心怎么说都应该满足了。”

“所以说你到底是换上我这身衣服在会客厅站一天啊?”妹妹生气地嘟起嘴,“接受一堆人换着花样的谄媚,你胃口好你来,这只左手,今天都洗了第十遍了。”

“呃……我吃饱了,你们继续。”好像又回到刚刚登陆那天的话题了,虽然已经勉强能够接受那样的现实,当兄妹俩聊到这个的时候,德鲁贝还是心想自己会不会退避比较好。

“别说不可能的事情,那成何体统。”

“既然渊那么做了就说明你那件王子的装束是男女通用的!”原来她还在纠结衣服的事情……

“可是你那件裙子是男女通用的吗?”

“历史上男性穿裙子的国家和民族又不是没有妹妹倔强地辩驳到。

“不在此时,也不在此地。”为什么连吃个午饭都不清静,“你从小没有女孩子的样也就罢了,到这里来跟我抢衣服(装备)到底有什么意义……”这不是正史——头顶黑线,凌牙默默地继续咀嚼。过去记忆中的妹妹和面前这位有着明显的不同,难道是转生的途中出了什么问题吗?若是有的话,那绝对都是贝库塔的错。

“我从小没有女孩子的样子……那还不是因为谁啊!”

天马骑士决定给倔强的公主殿下临时充当一下翻译:
“呃,纳什,我想她只是想稍微改变一下形象来减少某些不必要的骚扰……”

“画个烟熏妆大概就解决问题了。”

餐具砸在大理石桌面上的声音清脆响亮,璃绪愤然离席。

看到这种情况,难免骑士精神要稍微发作一下,德鲁贝忍不住想要斥责他这么做有些过分:“对女孩子来说,你这简直是暴言哪。”吾友你的情商没有问题?为什么你在学校还如此受女孩子欢迎真让人大惑不解。

“她也只是一时新鲜而已。”对于过去差不多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凌牙困惑于德鲁贝对自己妹妹的性格难道还不够了解?

“作为兄长满足一下人家的新鲜感不好么?”

凌牙也纳闷地放下了餐具:“德鲁贝,你的胳膊肘到底是往哪边拐的?”
我叫你回来是帮我忙不是叫你帮我倒忙啊。

“呃……好吧,当我没说。”被对方怀疑的目光凝视几秒之后,天马骑士缴械投降。
总不能当着面对他承认说自己已经接受了GM给出的、那样的设定?


在送走了当天的最后一位客人,凌牙认为自己终于可以稍微轻松一点的时候,璃绪调整了卡组戴好决斗盘穿过长长的走廊在守卫与侍女们纳闷和惊异地眼神注视下,气势汹汹地出现在他面前:“来决斗吧!”

幸好对这样的“突然袭击”早已经见怪不怪:“……你又要干什么?”

“当然是决斗!如果我赢了你的话,我就去对元老院那些家伙说我要竞选女王!”

这样突发性的宣言声音洪亮,甚至充满魄力,连头顶上的吊灯听了都会瑟瑟发抖,但凡听到这番豪言壮语的守卫和侍女们不说吓掉了手中的物品,也赶紧捂住嘴来挽回即将涌出的滚滚惊讶:公主殿下这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要与兄长竞争?对了,诸国之间还从来没有出过女王?

无奈又脱力地扶额,从表情到内心,王子殿下只想说一句话:吾妹别闹……
这样的喧嚣,掰指头算这辈子也起码也是第一百零八次了。作为兄长,凌牙跟世界上大概任何一位哥哥一样,但凡妹妹撒个娇,该妥协的很快就会妥协(一般情况);偏偏自己的妹妹个性要强得很,所以兄妹俩通过决斗来解决纠纷,凌牙觉得这倒是个痛快的法子——因为通常情况下他的胜率都比较高。
“要决斗,好啊,输了就放弃你那不切实际的幻想。虽然是兄妹,但是这样的荣耀我可不会轻易让给你。”

“少得意,输了就给我乖乖把你那身脱下来!”

作为第三人兼不意外的裁判,天马骑士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他希望自己没有听到什么有关于“脱衣决斗”之类的歪词儿。

出现在城堡前广场上王子殿下与公主殿下的决斗吸引了很多市民前来强力围观,虽然不知道起因,但是这场决斗本身的双方就十分引人关注,当听说公主殿下立志要竞选女王的时候,人群中涌出一阵欢呼,并为璃绪加油助威。当然,这对凌牙来说,不过是一丁点不值得在意的小插曲,如果他的威严与威望能轻易地被鲁莽的目标所超越,那上天为何还赋予他成为兄长的职责?

所以,这次的决斗,基本过程就是将那次在校园里恋爱谣言事件时璃绪对凌牙贸然提出的决斗戏剧性地重复了一遍。“你的套路我再熟悉不过,而且怎么说,我参加全国大赛级别的决斗较量的场合也比你多。”

“哼!”

“鲨鱼~妹鲨~德鲁贝~”正在璃绪有些无言以对的时候,人群里冒出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
抱着宝贝虎龙作为围观一员赤瞳少年在向他们招手,那分明是游马。

“游马?!”称呼确认,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游马,而不是别的长得相似的谁,而且,他们的视域中出现了天青色的漂浮能量体,是星光。“他乡遇故知”,看到游马那张让人觉得心情豁然开朗的元气满满的面孔,同伴们不仅流露出欣喜的表情。

“虽然是有好几天……总觉得和大家好久不见了似的,一直也只有我和星光同路而已。”与其说同路还不如说是账号绑定。

看到熟悉的同伴一切平安,凌牙不禁心情转好:“呼,总觉得在这里看到你,会给人一种安定的感觉。认识到人当然越多越好……至少可以确定大家都来了这个世界。这几天你一直在哪里?如果是在附近的话为什么都没注意到你?”

“嘿嘿~我在‘龙虾疾走’号上,现在是一名新兵兼水手!但是因为我会召唤精灵的缘故,似乎待遇跟大副差不多~~这段时间听说是各国王储在候选联合王国的新王,所以凡军用的船只都回到了首都听候王室的调遣,现在住在船上,然后每天钓些鱼去鱼店换零花钱,前两天还拿到了鱼店活动的铜牌认证!”说着,他掏出鱼店老板给他的宝贝向其他人得意地炫耀。

“你倒是轻松得很……我在王宫里事情多到脑子里的保险都要烧断了。”

“那,需要我帮什么忙吗?或者说我能做的!”

“虽然不能立刻想到,但总是会有的,这样,你所在的船……‘龙虾疾走’号吧……这船名还真好记。待会我就让宫中的使者带着我签发的谕令到你的船上,将你特别调遣在我的麾下听用。没有意见吧,游马?”

“遵命!鲨鱼殿下!”

没过一会,王子殿下签发了手谕,然后作为一员水手的游马带着那份谕令一溜烟地跑向自己所在的舰船停泊的码头,他需要把调令交给船长,才能从程序上正式跟着凌牙,为王子殿下效力。这次,星光并没有跟着游马跑来跑去,而是在游马跑走之后,用一个问题绊住了准备回宫的凌牙:“有空吗,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什么?”

“你的记忆之中,‘游马’……曾经有这个人存在吗?”

凌牙仔细检索了一下自己的前生:“我毫无记忆。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我只是有些疑虑。不知道设计这场游戏幻境的人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得到什么……我只是有些古怪的、不知名的预感。”

“预感?”

“你曾经的世界里没有游马,也没有我的存在,那么,我们现在突兀地被投进来,存在的意义究竟是?”

虽然听着就是某种高深而且“你累不累啊”的没事找事型哲学家们才会思考的问题,但是这样可以在无聊的生活中维持很久,打发时间,最后得到一番超越别人的、独特的游戏感想。

“我想……我无法回答你,星光,至少现在是。这场游戏是渊对我的一个测试,或者说对每个人都是如此的,想要怎样的结局,从中能得到什么结论,需要靠自己去寻找。”

“也就是说结局不一定是我在NO.停留的遗迹中看到的幻象那样?”

“渊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样的故事,若要让我们来重演一次,干脆遮蔽每人的记忆,用作棋子,会方便很多。若是那样的话,它就不会一再跟我强调‘话剧’与‘如果’的‘可能性’。”

“……那好吧,姑且就真的认为它是在给下学期的剧本找灵感。”
也许现在谈及这个问题为时尚早,等待这场剧目落下帷幕,大概就能真正寻找到答案。

之后的两天,尊重璃绪自己的选择与意愿,让她去了极冰姬的神庙,避开这些来探听虚实的各路使者。

一群等待消息人从一栋辉煌的殿堂建筑里匆匆走出,大家各怀心事,表情不约而同地十分凝重与严肃。
德鲁贝骑着天马马不停蹄地往回赶,作为纳什王子的使者,他与其他各国的王储派出的使者一样,在捱完久长且争论不休的会议后终于等候到了元老院的决定——必须立刻将这个消息告知纳什。

当他回来的时候,好友的面前正摆放着一套崭新的铠甲。不知添加了何种奇妙的金属,原本应该是银质的铠甲发出一种近似白玉那样的光芒,单肩的二重肩甲、胸甲、臂甲等等的百合花饰以及藤蔓蔓卷的纹路很是细致,比起王子这身黄铜色的盔甲而言,华丽得近乎是装饰用了。德鲁贝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变出的这件物品,总不可能真的像网络游戏里,鼠标一点,锻造的生产过程就“唰——”地就完成了。“纳什,这是……?”

“前天晚上我拜托王室的专职匠师做的,今天刚完成。”凌牙回答到,“造型上还可以吗?”

掂量了一下一套铠甲的本体,比起自己这身算是轻盈许多,让人忍不住赞叹匠师的功力不凡:
“不错啊……怎么看起来是……女装?难道是给她的?”

“当然,总不可能让她三天两头想起那件事来找我玩换装。”那样的话,威严何在。

“那她知道么?”

“不知道。”

德鲁贝大惊:“哎?!不知道的话你怎么拜托匠师做出来的,能合身吗?”

作为兄长的凌牙反而觉得对方的惊讶不值一提,不了解自己妹妹的哥哥能算是合格的兄长?
“八九不离十,除非她又长胖了。不过按照她的性格以及锻炼习惯,应该不至于。”

德鲁贝却一脸严肃,好似教堂神甫那般,看到了不虔诚忏悔的信徒,急于需要一些必要的布道:
“纳什……我觉得……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谈谈……”

“嗯?谈什么?”

天马骑士伸手拽了一下对方胸口那异晶界纹章的挂饰将对方拉近了与自己的距离,然后低声音问他
“……为什么你会知道她的服装尺寸啊。”

王子殿下理直气壮地回瞪之:“……为什么我就不能知道?

“……我当然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目测行吗?”

瞬时,对方的语气像是确认了什么之后变得沉痛起来:“……吾友,我觉得我有必要好好跟你谈一下人生……在这之前我首先得为你没有被她揍个生活不能自理而感到庆幸……”

凌牙也立刻明白了德鲁贝那种较真的眼神暗示了接下来的话题方向,然后他扯开了对方的手,劝对方别再越脑补越黑,真相才不是他想的那样:“……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刚才开玩笑的。璃绪的入院病历我都能背下来,更别说那些再普通不过的相关数据。”

这番话犹如一盆凉水哗啦啦地浇冷了德鲁贝脑中正在开始沸腾的想象与认定:
“……什么……原来是病历……”

“……我在你眼里的格调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低了?”

“……我还想问你什么时候学会跟人开玩笑了……好吧,算我多心。不过,你觉得这个送她,她会高兴吗?”

“说实话不知道,反正,不生气就行了。对了,你从元老院回来,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吗?”

“你不说我还忘了,是这样的——”

“我回来了~”一声响亮的招呼,隔着墙壁都能听到。

“游马?”

“啊……你们好像在说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有打扰了吗?

“没事,你也来听。德鲁贝,说吧。”

“元老院决定了,甄选新王的仪式——狩猎。”天马骑士从腰间的口袋里取出一卷羊皮纸,展开之后绘画的内容应该是海域图,某个角落里用红叉像宝藏那样做了个标记。尽管是狩猎目标,这么标记似乎也挺有道理,分明就是在说决定王位的宝藏就在那里等人来取。“七日后,我国海域与邻国交界之处的某个群岛,所有候选王储将带着各自的亲卫队前往,元老院也会去参与监督。”

“那个群岛……到底有什么?”狼虫虎豹,还是熊蛇鹿牛?比哪一家捕猎到的猎物多吗?

“巨大的海中凶兽。”

“有,有多凶?”在没有确切的形容之前,想象力丰富的游马脑内立刻构筑了巨大高耸会站立的海星、比马戏团大帐篷还要夸张的水母、以及伪装成一座海岛的凶猛的招潮蟹,它们站立起来能够高过城堡的塔尖,覆盖一整座都市,挥动巨钳能够轻易扫飞一个船队,盘踞一方,所向披靡。

德鲁贝无奈地摇摇头表示他跟其他的使者同样都没有得到进一步的确切情报:“那就不知道了……幸存的航海者估计也没有好好描述清楚。大概越夸张才越是对候选的王储们形成挑战力,通过这种困难的方法来选择能够统领各国的唯一王者。也有说法,元老院最终的决定来自海神神庙祭司的建议——说不定,是渊……的主意。”

听到这句话,王子殿下的脸色垮了一半——看来这次的猎物,分明是那家伙放养着,专门来为难自己的。

“再然后,有人猜测,那凶兽,很可能是某个卡片精灵。”

哦!这不是很有趣?”一听说有卡片精灵,游马感到身体里有种激动与欢悦的情绪在奔腾,他立刻提出一定要跟随去见识见识。就算他不说,作为队友会随行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在放下德鲁贝之后,白天马也来到极冰姬的神庙找到璃绪,带来德鲁贝的信。侍奉极冰姬的大巫女看完信之后神情凝重,喃喃自语到:“海皇……试炼吗?”

无疑,渊涛的要求是,从候选的王储中,通过降服海中凶兽的方式来达到震慑所有联盟国家,让它们口服心服,只有这样的王才配登上海之王座。海中的凶兽是什么,有多么凶猛,它的弱点在哪里?

从接到这个任务开始,诸国王室之间的较量就开始了。
少女握紧拳头,她不能继续在这里“躲避”,必须回到宫殿。
“马哈,拜托,载我一程。”

白天马向她低首,少女跨上马背,抓紧缰绳,灵兽展动翅膀向天空奔去。
到达城堡的时候,凌牙已经与德鲁贝还有游马出去了,他们需要商定七日后到达指定海域参与凶兽狩猎的军队与舰船,准备相应的物资。总管先生告诉璃绪,王子殿下给您留了一套东西,拜托自己交给她。

就是德鲁贝看到的那件银白色的女性铠甲套装,在一个人形衣架上完整地放置着:整个包括头冠、肩甲、胸甲、臂甲、裙甲、膝甲与腿甲,额外配置了一柄比匕首略长的短剑,也许是用来进行自我防卫的,但从短剑上精致的花纹与装点来说,又有几分相似仪祭用。最后,还有一张留言条,上面简略地写着:这是给你的,别再闹了。

凌牙惯用的,不耐烦的口气。

换句话说,不闹就真没有。
收到意外的礼物,此刻的反应应该是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样,一开始是小小的心动、再是有些高兴、继而觉得这是一份莫大的惊喜,尤其在于赠送它们的人,个性实在别扭得紧,又从来不懂女人心,能想到这个地步,与其说是忽然情商开窍,还不如说是难能可贵。但是,当璃绪拿起那柄短剑的时候,心情即刻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这真的只是作为抚慰与歉意的礼物?
他的希望是到底是什么。

“很久以前我就说过,很多人恨你,怕你,如果我成为你的弱点,那么你就会遭受更多的攻击与伤害。”
“若是那样,我会祈求神明,让那样的我不复存在。”

但是,这缠绕着前行的藤蔓花纹……
双生子们,注定拥有纠葛的命运。

“如果这是你真正的意愿,那么,我的兄长、我的陛下——我将为你而战。”同时,也为自己而战。

记忆中她不曾打算这样去做,兄长也从未赠送过有这样含义的礼物,她像任何一位普通的公主一样,犹如温室的高贵之花,被精心地保护着。

也许,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就会让“历史”,不再重复。
因此,没有必要畏首畏尾,想做什么,就大胆地去做。

反正……也不是正史。
像狂欢一样,曾经的沉寂、孤守、遥望,借着这次的狩猎盛典,统统喧闹起来吧。

想到这里,冰之巫女邪魅地微笑了。


TBC



系统提示:
凌牙与德鲁贝的状态为忙碌。
璃绪向凌牙提出装备交易,被拒绝。
璃绪的情绪从郁闷转为生气。
璃绪制定了新任务【王女的挑战】。
璃绪向凌牙提出了决斗,凌牙接受了决斗,决斗结果凌牙获胜。
璃绪的任务失败,遂放弃。
新玩家“游马”出现,“希望的战士-游马”加入了队伍。
星光向凌牙调查传奇任务的线索,调查失败。
凌牙定制了新装备“冰之巫女的战甲”和“极冰姬的仪祭短剑”。
德鲁贝领取并共享了史诗级任务【凶兽的狩猎祭!】。
璃绪收到信装备“冰之巫女的战甲”和“极冰姬的仪祭短剑”。
璃绪定制了新任务【王女的觉悟】。

注:1、歌词引用自《叛逆的鲁鲁修R2》洛洛的角色歌《Arabesque(藤蔓花纹)》。
博客【砂上的楼阁】地址:http://blog.sina.com.cn/amunea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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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边境的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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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8-15 19:00:1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篇文感觉和彩票很像啊。(主线剧情好像都是RPG网游类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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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帝侯

天之川高校校长-速水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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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8-17 11:06:03 | 显示全部楼层
游戏王ZEXAL同人-《渊涛记事》


devil1019


(六)航路指南

愿冒险者们比奥德修斯幸运。
************************************   
“不妙,开始逆风了……”才出发几个小时,刚刚过了早餐的点,原本一直顺风顺水的舰队,忽然刮到绿色风帆上的风改变了来向,凌牙心头一紧,吩咐船长让船员们到甲板下层开始划桨。


排桨船的优势在于短时间内机动性强于普通的风帆船,而转向却不是太灵活,这必须得靠水手们的配合。


虽然不明说,德鲁贝也从他的脸上看出了对整个行程焦躁,这种焦躁出于对逆风持续时间未明的担忧。尽管狩猎仪式被宣称是到达目的地之后才开始,谁知道有没有壮士敢先下手为强。而且猜测的话,如果不是很强的海中怪物,元老院断然不会采取这种几乎是围殴的形式。这就好比从一场多人的雄辩之中抉择最优秀的辩手,除了实力之外,运气也很重要。


使用人力的划桨十分耗费船员的体力,尽管下达了这样的命令,却不可能维持太久,如果风向不给力的话,那就要看洋流,这个一般是比较稳定,除非……作为参谋,德鲁贝不得不比凌牙想得更多。虽然凌牙在这些天还是做了很多的工作,但唯一一点不好就是对渊涛的重视度远远不够,这大概跟身份的转换有不小的关系。“……我们可能被人‘找麻烦’了也说不定。”


天马骑士忽然说出一句没有上文的话,凌牙与游马向他投去疑惑与古怪的目光,问他这个结论是怎么的出来的。“当然,我也只是猜测……以最坏的假设。我们的行程是秘密的,但那也许只是表面,游马你在军船港口出没的身影大概被别国的使节看到了也说不定,虽然别人不一定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但是有一个方法是可以阻却我们的脚步的。”


“……风?”在打了个哈欠之后,游马伸出手来,空气的流动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呀?


“纳什,在出发前你去过激泷神的神庙吗?按照王室惯例,但凡大型的远航事件,出发前必须得到掌管海洋的神祗的祝福。”


“……有去的。”


“奉上了怎样的祭品?”


“填烤的鹅,羊腿,牛的头颅,一些水果……其他的我记不清了,神庙的祭司交待我的就那些,我也按照吩咐置办好了然后带去放到了神庙的祭台上……但是……”


“怎么了?”


“我总觉得那个填烤的鹅里面的东西像是比最开始少了点什么……错觉吗?”烤鹅最开始出炉的时候,凌牙有去看过一次,塞得满满当当,就快要撑爆了,然而将其带去神庙的时候,看起来却没有那么鼓胀。


“你说烤鹅……?”


“游马,怎么了?”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觉察到自己无意间说漏了嘴,游马赶紧辩解,因为这个问题好像不是偷吃青梅竹马的便当那么简单的,“我只是在惊讶神明的口味原来和我们差不多……”


“等等……该不会是你……”德鲁贝条件反射地想去扶眼镜,手抬起来才想起现在的自己没有那种多余的物件,他紧紧地凝视那张看起来将“心虚”很明显贴在表情上的面孔,“偷吃了供品?”


“我……”出发前夜,游马的确是因为半夜肚子有点饿,偷偷地溜去了王宫的厨房。那个钟点刚好是厨师们下班的时候,在走廊的拐角,少年目送最后一位厨师离开了那个地方。运气很好,厨房门并没有锁上!本以为只能找到一些冷食,没想到似乎是才新鲜出炉的硕大烤鹅摆在厨房中央的长桌上,顿时吸引了他的目光。在自己饥饿的时候竟然有此等美味,简直是天赐良机。但是这食物是谁的夜宵?他想了想也许是凌牙的……真是的,有好吃的怎么不叫上自己?也许又不是。不管怎样,肚子发出饥饿的咕噜声,他必须给肠胃一个交代。星光提醒他不能从外面破坏了食物完整性,不得已,只好偷偷地从里面的填烤里挖了一点。


“算了,德鲁贝,不是什么多大的事。”自从认识游马以来,也知道他就是个单纯地热衷于吃饭睡觉和决斗的家伙。凌牙阻断了德鲁贝的质问,有些东西吃就吃了,说再多也没有意义。“渊那家伙,不缺这点零食。”


“纳什!”德鲁贝认真地说,“别忘了,在这里你把我召回来是为了给你应付王位的事情,你这样的半吊子的态度真的好吗?我知道,被渊毫无预兆地拉来玩回忆录你心情是不好,其实我也未必开心,但是一旦来到了这样的环境,难道不应该认真地去应对?怎么说,未来的新王都是激泷神的大祭司,成为新王的重要条件就是激泷神的首肯——虽然从时间上来说,你已经是它的主人,可在这个环境里,它还真没必要偏袒你。”


“这些道理我都知道,可事已至此,去责怪谁也没有意义。”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们奉上的祭品也许有所瑕疵,那么别人的祭品可能比我们更好,因此渊涛答应了别人的祈愿,使用风来减慢我们的行程。”在这个时代,海洋之神的节操是由祭品的丰盛程度来决定的。同样是应许信徒的愿望,那么实现的优先程度肯定是看谁更加虔诚。


“更好的祭品?”


“嗯,比如,一头健康的母鹿,一头牛栏之中最为雄壮的公牛,果园之中带着露水的水果……但一般不用海产来祭祀海洋之神。因为海中的生物是它的眷属,它的恩惠,人们理应用陆地的产出来交换海神的祝福,这有种互通有无的意味。不过,目前的船上没有那些专供的东西,如果要让激泷神改变心意的话,我倒是有个方法。”
“是什么?”
望着凌牙茫然的神色,德鲁贝不由得再度叹气:“身为‘过去’与‘未来’的海神的祭司啊,你要是称职点我就省心了。等我一下,我去船舱里拿个点东西。”
“哎?”不一会,德鲁贝出来了,身后跟着一名捧着一个铜质底盘的船员,盘子里放了几件东西。一把银质的餐刀,一整块块出发前才烘焙好的黑麦面包,一块亚麻布卷,一瓶疑似酒类的液体。
“手拿来,忍着点痛。”
凌牙按照德鲁贝所说地伸出左手——他已经能预感到是什么事情了,因为德鲁贝的手中是一柄银质的餐刀。天马骑士毫不犹豫,在对方的掌心划了一刀。骑士翻过王子的手掌,用面包沾了沾滴落的鲜血。
“轮到你了,游马。”
“咦,为什么我也……?”
“以后再慢慢跟你解释吧,就当是入乡随俗……如果你肯发誓你真的没有偷吃供品……”
游马犹犹豫豫地伸出手去,德鲁贝的目光多少有点责怪的意味,让他更加尴尬:
“对不起我错了……QAQ……痛!”尽管德鲁贝下刀很快,那一下子还是让游马条件反射地要缩回手,但是,凌牙却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随后,德鲁贝也将动作重复了一遍,等他觉得对方已经提供了足够的血液之后,他给让船员给他们消毒的酒和包扎的绷带,然后走到船头的位置,望向脚下的海水。
“我知道你们都曾搭乘过船只,”风从船头径直刮来,将骑士的披风掀起,他头也不回地说,“但乘客于海洋没有意义,乘客与大海没有交集。现在,你们即将理解‘交集’的意义所在,想要与海洋友好相处,那么就必须尊敬掌管它的神明,不止是海水,连风暴与雷霆也听从它的号令。因为你的心态问题,就由我来代劳一下原本应该是你的职责了,纳什。”
他一手持面包,一手拿着银餐刀。
“激泷神-渊涛!风暴之父,波涛之主!你钦点的竞赛者在呼唤——我是德鲁贝,纳什的盟友,同样也是你的信徒,我们在此向你澄清,祭品的瑕疵并非出于恶意。以及,我们在此向你表达我们的虔诚与歉意……你也知道海上有多少糟糕的事情在等着我们。”
他将沾血的银餐刀丢进海中。“这是陆地人的鲜血。血尽是水,血属于你。这是银质的餐刀,陆上的金属,来自海上群岛之国的远方。你钦点的竞赛者给你鲜血,给你有价值的财物,借此表达他的谦恭。”
他将沾血的面包一分为二,两块均投入海中。
“这是陆地人的面包,他们依靠它生活。征途仓促,我们只能将这朴素的供物祭奉给你。”“在海上,一切生灵由你统御,一切慈悲由你赐予。请让我们拥有强大的风与顺应的洋流,更广阔的海,在竞争之路上势如破竹!风暴之父,波涛之主,请在我们的前路上显现慈悲。当竞赛者摘得桂冠,凯旋归还,我们应奉上出征前百倍的祭品,来作为对你的回报。”
当天马骑士完成这样的祭祀之后从船头走回甲板中央,发现两个人都犹如状况外一样,带着那么程度不一的崇拜以及惊讶的眼神看着自己。
“好厉害啊……就像话剧台词一样……”游马十分羡慕地望着德鲁贝,似乎是想表达这样的人才光用来写剧本那简直是浪费资源。
“话剧吗……”凌牙不由得想起渊涛在游轮上说过的话,“对我们而言,是过去回忆的一种再现,而对你来说,也就只能是一场话剧,或者游戏了。”
“说起来,这也的确是一场游戏——渊涛特别追加了‘神庙系统’。”德鲁贝心情转好,“出发前我特别询问了一些游戏指南相关的事情。在各个神庙,献上一般或者贵重的祭祀品可以得到祝福,也可以对神祗进行‘神庙交易’。”
“‘神庙交易’是什么?”游马并没有拿到所谓的“游戏指南”,激泷神的神庙他还没去过。到目前为止的成就啊任务啊生存经验啊都是他自己摸索出来的。
“刚才我有说过‘互通有无’这个概念,也就是说,用自己持有的一些物品去神庙,献给神祗,并许下愿望——比如你想得到的东西。如果神祗满意的话,第二天会在神庙给出那东西,通过访问祭司,在指定的神庙场所可以领取。”
“这么好啊……是什么都可以去换的吗?”
“不,有限制的。首先,用于交换的物品必须有价值,也就是物品等级——关于物品等级的判定问题我稍后再给你们说。想要使用‘神庙系统’,必须每周在该神祗的神庙中奉上至少是‘中等级别’的祭祀物品,具体要什么去问该神庙的祭司,每个神祗的胃口可不一样。献祭完成后,就可以带来交换的物品,进行许愿了。一般来说……”德鲁贝拿出自己的记事本,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些什么,可惜游马一个字也看不懂,“最后得到的东西一般来说是你带去的物品等级减12的,除非,你在该周的祭祀中使用了‘高等级别’的物品……神祗只要高兴了,就会给你满意的答复,前提是你的要求比较合理。”
“那么应当如何判定物品的等级。”凌牙问他。
“我倒是很方便,比如……”说着,德鲁贝用手点了点左眼的眼眶附近,左眼闪烁了一下紫红色的光芒,身为异晶界七皇,在决斗的时候只要启动这样的模式就能进行决斗,“纳什如果你愿意那也可以。游马的话……嗯,渊涛应该给你留下了决斗盘在行李中?”应该是每个人都有,连自己都是。
“唔哦?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拿——”说着,游马一溜烟地船舱,然后一溜烟地小跑出来。
原本充满现代设计意味的决斗盘,为了顺应这个时代而稍微做了一点古典式的改动,但是古典也不能用恶趣味来替代吧?当德鲁贝与凌牙看到游马困扰地佩戴着龙虾形状的决斗盘以及龙虾形状边框的D视镜迎面走来,两个人都忍不住噗笑出声:“你那是什么……还、还真是合适这艘船的名字。”
纵使游马再迟钝,他也能感觉得出这是同伴之间善意的嘲笑:
“鲨鱼你别笑!你的呢!拿出来啊!一定是变成了鲨鱼的形状!”
“咳,这个……我还是使用七皇的决斗盘算了……”
“既然戴上D视镜了,那我就随便找个东西做例子……”德鲁贝走开几步,对船员吩咐了几句,然后船员也冲进船舱招呼了一个同僚,一起用力地给他拖了一条很宽大也很沉重的帆布袋出来,里面裹着极为巨型的一条鱼。这个时候,游马发现自己的D视镜有了反应,他忽然取下来,让星光也来看:“星光,快看,上面显示了鱼的等级!”
今天龙虾疾走号的船员稍微有点幸运,捕获了海中的一条肥美的猎物。借着游马的D视镜,星光好奇地看着上面显示出鱼类的各种信息:
“等级10的鱼……吗?看起来应该是很高级了。”游马告诉它,这种巨大的鱼类叫做旗鱼,腹部白色的品种,所以又叫做白旗鱼。
“我想等级的判定跟物品的稀有度以及重要程度有关。但是,渊涛给的游戏指南里最多也就只提到了等级10的物品,更高级别的是怎样,我也不知道。”
“也就是说,通过‘神庙交易’,我们至少可以换到等级108的物品?”
好有意思!那么下次钓到鱼了去别的神庙试试看。
“是的。不过呢,按照先前所说……海产之类的东西最好拿到激泷神的神庙之外的其他神庙去换比较好,海中的东西本来就是它的所有物。”
“除了换东西,物品的等级判定有什么别的用处?”
“有的……渊涛还说了两件事。”
“两件?”
“我来逐个说明。第一件事就是‘替代召唤’。”“在这个世界里,按照决斗之仪,正式召唤卡片怪兽的话,召唤者会付出一定的体力,就像平时游戏中的‘MP’,‘MP’通常我们是看不到的,只有戴上D视镜或者D视眼化之后才会看到自己以及别人的,而且每个人体力根据个人情况稍有不同,不过似乎渊涛为了平衡大家所以只是微妙地做出了调节……比如游马的MP值比我们就略高(没说出来的话是大概精力过剩)。每个人正常的生命值是8000LP,‘LP’也在戴上D视镜或者D视眼化之后能够数据化地被我们所知晓。LP值会在决斗中上升或者下降,下降到0的话,除非某些特殊情况,我们所扮演的自己就会‘死去’,在这场游戏中‘出局’。”
德鲁贝顿了顿,留给两人消化信息的时间,又接着说。
“回到‘替代召唤’的概念,简单地说,就是为了不耗费体力去正式召唤,我们使用有等级的物品代替卡片怪兽(精灵)来进行召唤。但是这样的召唤也有限制——根据被召唤的卡片怪兽(精灵)对于物品的喜好有所不同,限制也不同,通俗点就是,你得看被召唤的那个怪兽,喜不喜欢你奉上的供物。我举个通俗易懂的例子,游马你的NO.39,在超量召唤的时候是没有素材种类限制的,使用两条被判定为等级4的鱼,将它们交叠放置,就可以作为卡片怪兽的替代,从而简单地召唤出来。”
“是吗……”游马擦擦汗,“霍普不挑食真好啊……”
“别高兴太早,事情没那么简单。”德鲁贝又皱起眉头,说话也变得犹豫,“渊涛给我们设计的麻烦远比你想象的多。一些特别重要的卡片怪兽(精灵),尤其是NO.之流……是有自己独立的意识和喜好的……有些怪兽的喜好从召唤素材的限制就看得出来,有些看不出来的,你还得经常跟你的怪兽(精灵)沟通才行,比如它们喜好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总之当宠物养,身为主人必须关注喜怒哀乐,否则,替代召唤的模式……闹情绪的怪兽(精灵)可能会不愿意出来。”
“好、好复杂啊……”竟然还有养成系统!
“真是麻烦。”自己家的全是水产,尽管如此,凌牙也不可能有时间和精力天天去给它们钓鱼来喂养,自己又不是渔夫。
“总之,游马你有兴趣的话可以钓鱼来实践~~凌牙你就别抱怨了,大家都知道,你养别的养什么什么不行,唯一值得骄傲的就是妹妹养得好。”德鲁贝大胆地调侃他的挚友。
“啧,你嫉妒吗?”还养得好……凌牙在心中暗暗叹气,为什么自己觉得妹妹更像是野生的。
“说起来,我的宝贝虎龙……”游马指了指在他肩膀上爬来爬去的宠物,“似乎是当我捞到三条沙丁鱼放在桶里的时候,它自己就出来了……”看来沙丁鱼是被判定为等级1的物品啊。
“不奇怪,它们也有饥饿与进食的设定,只要是非机械类和岩石类的。总之,没有你不敢养的,只有养不养得起与想不想养的差别。”
“那等等,照这个道理,我可以在这场游戏里直接召唤渊吗?”
“很遗憾,不能。”
“为什么?!”
“忘了给你们解释第二件事,‘一些缺失的卡片’。”“我和游马看起来比较幸运,我的马哈,他的霍普,从最初都在卡组里,也跟在身边……我的NO.102就找不着了。按照渊涛的解释,失踪的卡片怪兽,需要通过一些重要或者不重要的事件和自由活动去找回来。而渊本身,则因为身兼GM的职责,以及是重大历史事件的被召唤的个体,它将自己‘中立’化了,极冰姬同理。按照我们过去的记忆,渊是在最后的大战中被贝库塔召唤出来的。因此,在这场游戏的设定里,谁率先完成历史事件,通过事件收集点数,以及‘神庙系统’中的‘祭祀’所得到的神祗的好感度,来召唤它。想必,它应该是能够左右这场游戏结局的存在。”
“原来如此,这就是它们不在我和璃绪卡组里的原因。”凌牙慢慢地咀嚼着这些信息,忽然,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岂止不好,大概是非常不好?“喂,难道……我们准备去狩猎的海中珍兽是——”
德鲁贝优雅地微笑着,对他摊开了双手,像是在说,我早就料到了。
很快,作为收到高贵祭礼的回应,风向发生了可喜的变化,看来,应该能按照顺风的时间到达目的地。
早晨的王宫——
今天似乎也是平静的一天,虽然宫中的人们还在各行其是,仿佛什么变化都没有,敏锐的公主殿下在早起之后还是发现,城堡以内似乎少了一些人,尤其是一些脸熟的卫兵;城堡外面多了一些人,手持长矛,整齐的部队在城中严谨地巡逻。璃绪询问王室总管,为什么餐厅只有自己的早餐,哥哥、德鲁贝以及游马他们去哪里了?
总管先生如实回答说,他们已经于凌晨上船并出发,前往狩猎地点去了。
璃绪又气又恼,哥哥竟然瞒住她,自己半夜摸出门走掉:“什么?凌牙那家伙……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不告诉我!”哪怕是送个行也好啊。
“王子殿下希望您安安心心待在宫殿,等待他们凯旋归来的消息就是。”
“让我在这里等……怎么可能安安心心?!你要知道,竞赛者里想找他麻烦的烂人们简直可以排成行绕完整个城堡的山丘环道,还不止!!”
“王子殿下只是不想您遇到任何的危险,在他离开的时间里,也调集了重兵严守整个王都。再说,有德鲁贝大人他们跟着殿下,想必也无大碍。”
这个前提是建立在那些竞赛者中没有能够召唤精灵助阵的前提下,但是谁能打包票说里面没有这种人,以及浑水摸鱼的家伙?
“不行,我必须去一趟。”她的心中像是有一团骤然燃起的火焰,无论怎样的寒冰都无法熄灭。遥远的过去,回忆之中,她能够在王宫里安定地等着加冕仪式的进行,但是这次不同——他们在这个世界里还没有遇到过一次非常正式的“危险”。既然这是一场王者的试炼,那么……实在是不能让人在城堡里老实待着,现场直播什么的,必须去看才行。
“哎?!公主殿下请不要这么激动……”
说起激动,璃绪玫瑰色的瞳孔短暂地泛红,流露出震慑的意味,连声音都变得像是正在凝固的冰块:
“谁都别拦我,自己好好看守王宫,装作我们都在的样子,待会我去跟最后一批的客人打个招呼,然后就去极冰姬的神庙,对外就说我在神庙里专心地为我的兄长祈福,谁都不见。如果我走之后还有客人胆敢生事,就给我按照最严厉的管制措施处置,等我的兄长得到王位之后,那些用下巴看人的家伙,我就让他们的下巴一个个磕到地上来给我们行礼!”
总管先生惊讶地看着璃绪,他总是觉得,这几日以来,公主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变得强硬且有些冷酷,倒是更加合称“冰之巫女”的名号——恐怕有些王位的候选者们,会失望了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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