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历史之间]米瑟兰笛尔·蓝宝石之章

绯村海风 · 发表于 2005-4-16 03:45:29

没人看我也厚着脸发 - - 总算快结束了 - - 
 
终于找到时间来发文了 - - 刚刚考完模拟考试 - - 我头一次发觉我是如此的憎恨历史 = = 我恨历史我恨椭圆 = = 我快被考试逼疯了 
 
 
 
Chapter 9- <2> It was said that the Waterloo Battle broke out in 1815__<Ⅱ> the past 
第九章—— <2>1815年，滑铁卢战役爆发——往事 
第九章—风起云涌·国王的书房 
 
华丽，庄严的白色宫殿，在这一刻显得有些肃穆地反常。仿佛早已预见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要发生在这个寻常的日子里。 
 
国王，当然我们是指卡密儿（KAMIL），缓步走入大厅，环顾四周，依旧是恭敬与畏惧的目光充斥在他身边。卡密儿感到有些不自在，不仅因为如此，还因为他没有感受到哈尔笛尔那种特有的关切，温暖的目光。 
 
国王的随从不在宫里，本身已经很不寻常；现在，国王的随从也不在国王本人身边，这种事情恐怕也只可能发生在尤利西塞尔身上了。不带一个随从，不带一个卫士，这种举动或许也只有尤利西塞尔这样的国王做得出来。 
 
“陛下，” 
 
在听见一个熟悉，表面上亲切，暗地里却藏着刀子的声音之后，卡密儿转过头去，看见罗严塔尔满面笑容地站在那里，微微弯下腰，对他行君臣之礼。 
 
卡密儿看着他，微微露出一个略显仓促的笑容，在这个毫无悬念就是自己的敌人的人面前，年轻的代理国王不由地又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疑问依旧停留在心头，没有逝去。以至于他对自己的臣子，只是略微点了点头，便径直朝书房走去——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容他做深入的思考。可以见得：哈尔笛尔的行踪不明，令他很是不安与不满。 
 
“陛下，我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向您汇报。”谁知罗严塔尔和着他的脚步跟了上来。 
 
卡密儿不由地停下脚步，沉默地望了望这位首相，过了一会，他这么说道：“有什么重要的事，到我的书房来说吧。” 
 
“遵命，陛下。”罗严塔尔再次弯腰行礼，之后便跟在卡密儿身后离开了大厅。 
 
“发生了什么事？”卡密儿拉开窗帘，让阳光洒在他略显疲倦与厌烦的脸上，他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尽力使自己的心境平服下来。 
 
“陛下，我知道您已经十分疲劳了，但这件事，真的很重要，促使我不得不在此时此刻打搅您，并且同您商量。” 
 
卡密儿转过头去，观察他的表情，用一种明显带着不耐烦的眼神看着他。下意识地在说：有什么话快点说吧。 
 
“同时，这也是在下同诸位宫廷官员共同商讨后做出的决定。”可是罗严塔尔似乎根本没有理解他这个眼神中所包含的涵义。 
 
“您究竟想说什么，大人。”卡密儿用一种冷淡的语气说道，很显然，他的对这位首相仅剩的一点耐性也快失去了。 
 
“那即是——您的婚事。”罗严塔尔慢慢地说出“婚事”这两个词，满面的若无其事，丝毫没有注意到卡密儿骤然变色的脸庞。 
 
“大人，”卡密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但他还是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告诉我您是在开玩笑，我会当您什么也没有说过。” 
 
“很抱歉，陛下，我没有这样的荣幸，”罗严塔尔平静地说道，甚至还面带微笑，“因为我说的是确切的事实。” 
 
自己的表情变成了什么样子，有多失态，有多不自然，卡密儿已经不想知道了，也不可能知道。 
 
“请您出去，”卡密儿用冷冰冰的目光扫了一眼罗严塔尔，“在我还能对您说：‘请您出去。’的时候。”他用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冷酷语气说道。 
 
“您要知道，陛下，”罗严塔尔显然没把这个还能算是友好，礼貌的警告放在心上，这种可以说是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举动，对他来说，只能够解释为：他有非做不可的理由，这很大程度上与他的野心有关。“我所说的这件事，具有您无法想象的必要性。” 
 
“请您滚出去。”年轻的国王提高了音调，这已经成为一个危险的信号，因为原本的“出去”升级为了“滚出去。”“这句话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陛下……”显然这件事对罗严塔尔来说，至关重要，否则他不会不顾一切地惹怒这头狮子，在他看来是的。“请您听我说……”对他来说，这是一次赌博，一次冒险，只要在他心里还存在着那么一丁点的可能性，都值得他去尝试。 
 
“滚！” 
 
只是，不幸的是：卡密儿仅存的那一点儿耐性统统失去了，这是自他进宫以来，不，自他出生以来，头一次，对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位贵族，一位在很大程度上，权力相当于国王的官员，用这种语气说话。他那双平日里温柔如水，美丽动人的水蓝色眼眸迸发出一种惊人，不可侵犯，神圣的火光。 
 
罗严塔尔知道这一次他似乎是弄巧成拙了，他反射性地向后退了几步。因为本能与经验告诉他，他的那位国王，一旦发起脾气，就会扔东西，不管什么东西，只要是在那个时候在他身边，他能够得着的，不管有多么贵重，多么危险，他都会不顾一切地，扔过来。尊贵的尤利西塞尔平日不动声色，就拥有足够的威慑力；发怒时的威力，不亚于地震海啸。只不过这样的时候少之甚少。 
 
这一次，罗严塔尔察觉到他的国王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发怒，而是用一种令他十分不舒服的眼神瞪着自己，瞪得他忍不住又向后退了几步，在这一时间他意识到，再说下去也是徒劳，甚至会威胁到自己的生命，于是罗严塔尔行了一个赔罪的礼节，退出了房间。 
 
卡密儿仍站在原地，慢慢等待自己激动的心情，和因愤怒而微微上飘的发丝平服下来。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他从未尝试过发这么大的脾气，他不知道为何自己没有一点耐性来对待，甚至是敷衍这件，虽然听上去很是荒唐的事情。让我们来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吧，那就是：一个在王位上呆久了的人，不论本身他的性情如何，总会自然而然地，变得独裁起来。 
 
过了好一会，卡密儿方才深深吸了口气，身体不由自主地摊倒在一张离他最近的椅子上。脸上写满了无奈。 
 
“上帝啊……”他低声自语道，一边把眼睛投向正前方，正巧落在对面的那一副油画上。 
 
狮心王深邃，悠远，冷峻中隐藏着极大的野心的眼睛，望着卡密儿。 
 
不知道为何，狮心王的眼神给了他一股莫名的力量，看着他，方才那种厌烦与疲劳的感觉立刻消散殆尽。卡密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油画面前停下来，心中油然而升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奇妙感。 
 
此时此刻的卡密儿，突然想起9年前的一次经历，对于生长在这个国家的他来说，那是第一次看见国王：那是在尤利西塞尔三世的加冕仪式上，远远地望过去，看不清国王的样子，只有一片蓝色的影子。看似弱不禁风的瘦小纤细的身躯，散发着一种神圣不可侵犯，同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慢与威严。 
 
卡密儿感到自己就像是看见了太阳一样，耀眼的光芒刺得他睁不开眼，从头至尾，只能用一种崇拜，近乎崇敬的姿态来瞻仰这位人间的新王。他甚至还不知道，称呼他为年轻的国王其实是不合适的，因为尤利西塞尔即位时只有12岁。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卡密儿的职业的缘故，他并没有亲眼目睹随即发生的一件令人终生难忘的一幕，这对于日后从别人口中得知此事的卡密儿来讲，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好在卡密儿对政治的关心程度就好比我对经济学关心程度一样，所以他并不在意。惟独那一刻，尤利西塞尔三世带给他的奇妙，不可思议的感觉令他难以忘怀。 
 
思绪转了回来，眼前狮心王的画像不由地让他回想起哈尔笛尔对这样一个奇怪的家庭的叙述，诧异之余，自己的脑海里关于家庭，父母的记忆，不知怎么的，竟是一片空白。 
 
“What’s happened……?”这个问题，卡密儿长时间来都得不到解答。 
 
忽然，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卡密儿将眼神从画像前移开，投向那扇雕花的檀木大门，一边心里思索着罗严塔尔会不会这么不识时务，再来冒一次险，尽管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一边用心平气和的语气说道：“Please come in.” 
 
门被推开，只看见近身大臣——史列因恭敬地站在那里，却一脸严肃，“陛下，”还未等卡密儿开口，他就先开口说道：“我衷心地希望不要打扰您的休息，但，”他顿了顿，面露难色。“这件事太重要了，我必须马上和您商量。” 
 
卡密儿忍不住在心里抱怨道：又是极其重要的事？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升。 
 
“没关系，我不累。”卡密儿勉强露出一个微笑，一边用眼神示意，吩咐他把门关上。 
 
看着这位日益得心应手的年轻代理国王，史列因心里不知觉地有了一种难以言表的复杂心态，眼神也开始不自然起来。 
 
 
9年前的一个上午 
 
红色的鲜血染红了少年冷澈的冰蓝色眼眸，如同恶魔一般地在他周围绽放出一朵朵血红色的花。 
 
细长的剑柄自少年修长的手指间滑过，转眼间又插回到了剑鞘，还没有人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位年轻的国王就已经亲手化解了一场直接针对自己的刺杀行动。那名不幸的刺客至死都没有明白自己的目标有多么恐怖。 
 
蓝发少年——卡密儿·德·尤利西塞尔，绕过尸体，面向围侍在自己身边的大臣，用一种足以让最坦诚的人心虚颤栗的表情打量着他们，对没有一个人上前来帮助自己的现象丝毫不感到奇怪。 
 
当时的那个近身大臣右手握着出了一半鞘的剑，震惊地全身僵硬，自己的意图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的国王面前。 
 
“大人，我还活着的事实，是否让您感到很失望？”尤利西塞尔，用一种令人难以置信，与他的实际年龄联系不到一起的冷酷语气说道，嘴边挂着一丝残忍的微笑。 
 
然而老奸巨滑的近身大臣也仅仅是把这个归结为12岁小孩的虚张声势而已，他注意到了年轻的国王孤立无援的处境，他是不会放过在他看来是对他有利的任何时机的。 
 
一个手势落下，三把剑同时出鞘，一齐挥向瘦弱的蓝发少年。 
 
“陛下！”站在远处的银白色长发的侍从不禁叫出声来，不过他担忧的根本不是尤利西塞尔，而是在于这种卤莽与孤注一掷的行为只会白白增添三具新的尸体罢了。 
 
一阵白光闪过，如同是死神被召唤，尤利西塞尔背后的两名袭击者断送在了看不见的刀刃下。少年的蓝色长发随着身体的转动而飘舞起来，伴着飞溅起的鲜血，嘴边残留着恶魔一般的笑容。 
 
这一次少年握住了剑柄，将剑挥到空中，这让年轻的侍从得以看清了那柄剑的样子。 
 
上帝啊！那是米海依儿！年轻的侍从在认出那柄剑的那一刻，瞳孔因惊异而瞬间收缩。那个孩子，为了这次的加冕仪式，居然不和自己商量，去求助于那柄危险的宝剑，一股莫名的惊恐油然而升，他仿佛看见了这把邪剑占据那个孩子的灵魂的时刻。 
 
“砰”的一声，平日里骄横跋扈的近身大臣，于此时屈膝跪倒在了尤利西塞尔面前，双眼流露出无限的令人憎恨的恐惧与对苟活的渴望。现在，他正匍匐在一个曾经被自己轻视过无数次的12岁国王的脚下，并用令人感到极其厌恶的声调乞求着：“求您饶我一命吧，万能与尊贵的陛下。” 
 
少年高贵，傲慢的冰蓝色眼眸向这个跪在自己脚下的人投去不屑的一瞥，同时还带着一种难以明状的，绝不该出现在12岁孩子身上的，看穿人性本质的冰冷透彻的眼神。 
 
“You don’t deserve to live.”少年依旧是不动声色到冷酷。 
 
在少年被风吹起的冰蓝色发丝重新落下之前；在那句话传入近身大臣的耳膜后，他能够做出的第一个反应之前；在年轻的侍从的一句“请您住手吧，陛下！”的哀求说出口之前。 
 
风落刀也落，剑锋直刺入近身大臣的咽喉，一击毙命，一切本应在这一刻停止，然而， 
 
少年根本就没有要住手的意愿，而是将剑再次举向空中，就像是逐渐实现能量转换的物体一样，蓄势待发。 
 
哈尔笛尔立刻明白了他的这个举动所表示的涵义，大惊失色，“Please, my lord! Please don’t !”“不要”两字还未喊出口，剑已经挥了下去，转瞬间，面前的那个罪人已首身分离。 
 
尤利西塞尔这才把剑身依旧干净纯银的米海依儿收会剑鞘，嘴边还带着一丝戏谑的微笑。看着眼前死状甚惨的大臣，身为罪魁祸首的他居然如此无动于衷且幸灾乐祸，这实在不能不让人心寒。 
 
尤利西塞尔抬起头，用犀利的眼神望了望站在周围的群臣，没有一个人敢抬头与他的目光正视。 
 
“把尸体扔到城门外，”少年用冷淡的声音发令道，“听着，诸位，如果有谁在未得到我的许可的条件下擅自处理那些尸体，那么，”他边说边冷笑了笑，“这将是他的下场。” 
 
说着，尤利西塞尔伸手指了指自己脚边的无头尸体。 
 
“遵命，陛下。”有一个声音这么回答道。 
 
尤利西塞尔在说完他想要说的，表达清楚他想要表达的之后，拂袖转身，朝宫殿露台的阶梯走了过去，哈尔笛尔见状立即跟了上去。 
 
在离开露台的前一刹那，尤利西塞尔转过视线看了一眼那位书记官，那个在这种噤若寒蝉，万马起喑的场合下还有胆量开口应声的官员。恰好遇上那位书记官从容，清澈，真挚的目光。尤利西塞尔的冰蓝色眼眸在那个时候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这位官员的名字是：史列因·德·奥尔吉利斯，日后成为尤利西塞尔最信任的近身大臣的人。 
 
这个血腥的早晨，是5月16日，进入5月后的第三个星期日，预定进行尤利西塞尔加冕仪式的早晨。 
 
当天下午，和所有与此事有关联的官员，家属全部被处死。 
 
第二天早晨，发生了大规模的贵族叛乱，波及到了包括切津林在内的十几个重要城市，几千名贵族。甚至一度威胁到首都海牙和皇宫。 
 
当天下午，尤利西塞尔三世以令人难以置信的能力平定了这次叛乱。 
 
当天晚上，所有牵涉到此次叛乱的贵族全部被捕，这场叛乱的策划与领导者在第二天早上被五马分尸，其余人被处以绞刑。 
 
而这，仅仅是历时整整三年的奥尔雷斯政治恐怖的一个开始而已。 
 
 
第九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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