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历史之间]米瑟兰笛尔的蓝宝石

绯村海风 · 发表于 2005-7-12 22:29:43

Chapter 9- <6> It was said that the Waterloo Battle broke out in 1815__<Ⅵ> promise 
第九章—— <6>1815年，滑铁卢战役爆发——征兆 
第九章—风起云涌·染血的羽毛 
 
 
（promise，在征兆的含义下隐含着允诺。） 
 
 
冬天的阳光投射下来的影子，总是特别长，尤其是在傍晚。 
 
而奥斯吉利娅斯里，那个坐在国王卧室的阳台上的少年，他的不安与忧郁，似乎要比这影子要长地多。 
 
在最不该失去意识的时候失去了知觉，那份奇妙，却痛苦的感觉至今仍停留在卡密儿的脑海中。握着扶手的手微微地用力，表情也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哈尔笛尔，”长长的刘海遮盖住了他的表情，卡密儿低下头去，慢慢地呼唤着年轻侍卫的名字。 
 
“是，陛下？”哈尔笛尔闻声立刻走到阳台上，并不惊讶地看见，国王正用不满的眼神看着自己。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对你们来说，这个婚约就这么重要呢？” 
 
少年的眼睛是如此的清澈，容不下一点欺骗与背叛，尽管现在，他就生活在谎言与陷阱当中。 
 
“对不起，我的陛下。”年轻的侍从轻轻地叹了口气，此时此刻的他的脑海中，正被各种各样的问题所缠绕，于是，对于年轻的国王的提问，他只是粗糙地回答说：“关于政治婚姻的必要性与重要性，我想我没有重复强调的必要……” 
 
“这我当然明白，只是，”卡密儿停顿了一下，把目光转向天空，就在天的另外一边，火红色的夕阳，似乎也正诠释了他这时的心情：压抑，怎么也说不出口的压抑。“我不是国王啊，如果真正的国王回来后，他会怎么想？” 
 
“这就不是您的工作了，陛下。”年轻的侍从微微笑了笑，“请记住，这个婚约所代表的含义，他不过是，一场宫廷政变的导火线与前奏曲罢了。” 
 
卡密儿再次把视线移开，他慢慢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夕阳的映射下投落美丽的阴影。“我明白，”他轻轻地说道，话语中却隐含着下定的决心。“所以，请您，务必，要帮助我。” 
 
“请您放心吧，我的陛下。”年轻的侍从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这是您的工作，当然，也是我的工作。” 
 
年轻的国王，微笑着点点头，松开握住扶手的手，慢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温和的水蓝色发丝顺着他的肩头滑落，橙红色的夕阳为他那张英俊有余，成熟不足的脸镀上了一层金色。他知道，或是已经感觉到：就在蒙蒙云层的另外一边的那个国度，无比恭敬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剑拔弩张与野心勃勃；看似平静的假象，一场政变，一个巨大的政治阴谋正在蠢蠢欲动；年轻的国王知道，自己年轻的生命，很可能就此被留在那里，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当然，也为了自己深爱的国家。 
 
突然间，起风了，天边厚厚的云层被风吹地时而分散，时而聚集在一起。带着夕阳，那鼓舞，同样蛊惑人心的橙色，渐渐地，渐渐地远去了。 
 
“终于，”卡密儿将身体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眼神落在远处奇妙的云彩上，年轻的侍从站在他的身旁，看着他。“终于要开始了……”他轻轻地低吟道，水蓝色的长发被风吹起，散落在空气当中。 
 
 
 
深蓝色的头发，在昏暗的走道中，透着一层萤色的光泽，橙色的眼中眸无时不显示着干练与忠诚。 
 
“照我说的去做，那一天，绝对不能有一点闪失。” 
 
身穿深红色制服的艾雷牙站在他的部下们面前，目光冷峻，一边比画，一边下达命令。 
 
“那一天”自然不言而喻，有点常识的人都应该知道，那是指——三天后的国王订婚晚会。 
 
侍卫们点了点头，向长官行了一个军礼后，朝着各自的岗位散去了。 
 
“你留下，伯纳德。”艾雷牙叫住了那个，前两天在宫殿大门口站岗的侍卫，没错，如果您还记得他的话，那个急性子，同时又有些傲慢的年轻人。 
 
“什么事？长官。”伯纳德站住，转过身来。 
 
艾雷牙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个，关于那个被开除队籍的侍卫的善后工作，你做妥了没有？” 
 
年轻人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好，”艾雷牙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另外，我问你，有没有看到史列因大人？” 
 
年轻的侍卫一脸的茫然，“我刚才看见他从国王的书房里走出来，之后去了哪就不清楚了。” 
 
艾雷牙沉默了一会，然后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年轻的侍卫行了一个礼，匆匆离开了。 
 
剩下那双内敛的橙色眼眸，艾雷牙微微皱了眉，过了一会，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近乎是猛地转过身，顿时，只听一个清脆地，金属物落地的声音，在天花板与低砖间回荡开来。 
 
一个掉坠，连着一根断开的绳索。掉坠因为受到了冲击，那个银色的盖子被翻开，可以看见里面镶嵌着一位年轻女性的照片。 
 
那是艾雷牙新婚的妻子，住在海牙城内，据说是某一名门的千金。虽然由于丈夫的工作的关系，两人常常是聚少离多，但夫妻俩的感情丝毫没有因此受到影响。 
 
只见艾雷牙的眉毛微微地抽动了一下，然后，恢复了平静的表情，他慢慢弯下腰去，拾起那个掉坠，轻轻地合上盖子。 
 
“绳子……居然断了……？”他不禁喃喃自语道，一双橙色的眼眸端详着这个掉坠，过了好一会，才把它放到上衣口袋里。平静的外表，掩饰不住他内心的不安与悸动。突然间，心脏似是被重重地敲了一下，阵阵抽痛毫无预兆地袭上心头。 
 
“那天……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呢？” 
 
艾雷牙抬起头，回应他的，只有苍白的天花板。 
 
 
 
夕阳沉入地平线，大地归于黑暗与沉寂。 
 
银发的侍从在阳台上迎风而立，进入了深秋后的海牙，一旦失去了太阳的光辉，就未免显得有些阴冷。 
 
哈尔笛尔的眼睛望向远方，带着未知的表情。银色的羽毛散落在他身旁，一对美丽的银白色翅膀，从他的背后张开，轻轻一跃跳上阳台的栏杆，伴随着风起消失在黑色的夜幕之中。 
 
冷风让他那颗原本就已经很灵敏的头脑越发清醒，他知道：有些事情，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告诉那个人；他也知道，选择在这种时候离开是不适合的，但无奈，已经没有时间了。 
 
所有的一切，他都在玻璃门后听得一清二楚，尤利西塞尔的预感没有错——那个人，果然是最危险的存在。不管怎么样，一开始的闹剧，已经快要演变成不可收拾的局面，年轻的侍从担心，而且十分确定自己的担心将成为现实——年轻，稚嫩的代理国王，将无法对付那个狡猾的敌人。 
 
风越吹越猛了，哈尔笛尔也禁不住急切的心情的催促，加快了速度。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哈尔笛尔感到：这夜空中，除了风声有节奏性的涌动外，还多了另外一种不寻常的声音。这不由地令他提高了警惕，但为时已晚，只见一个黑色的影子毫无预兆地自他眼前闪过，紧接着出现的东西，不禁让哈尔笛尔因恐惧而心寒。 
 
那是一把透着红光的长达80CM的魔法剑。 
 
尽一切可能躲闪，虽然不知道袭击自己的人是谁，这是此时此刻哈尔笛尔脑海中一瞬间，也是唯一的念头。 
 
尽管哈尔笛尔使出了全力，却仍然没有完全避过。剑凶狠地穿过他的左肋，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流出来，伴随着毫无节奏性的喘气声，不停往下滴落。 
 
“怎么了，哈尔笛尔，呆在人类身边才一千年，就已经让你变得如此迟钝而不堪一击了吗？”一个冷冷，充满嘲笑的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 
 
“这个声音……难道是……？”哈尔笛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毕竟，这个声音，从2000多年前的那场分别后，就再也没有在自己的耳畔响起过。“卢森塔尔……？” 
 
他一边这么说道，掩饰不住内心的惊讶，一边回过头去。 
 
“哼……”身后的那个黑衣男子，鄙夷的表情；布满杀气，不屑一顾的酒红色眼眸；嘴角边还残留着一丝残酷，戏谑的笑容。“对于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我并不感到荣幸，哈尔笛尔。”他这么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友好与敌意。“因为我今天来，是为了要取你的命。” 
 
“什……！”伤口仍然血流不止，哈尔笛尔每说一个字就会惹来一阵要命的剧痛。 
 
“在人类身边苟且偷生的你没有活下去的价值。”卢森塔尔冷冷地说道。 
 
“请……请你等一下！”一想到这个纠缠了1000多年的问题，哈尔笛尔不禁感到寒心，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那个人——奥尔雷斯最年轻有为的国王的面容。“过了1000多年，为什么你还不明白，卢森塔尔。” 
 
“依我看，不明白，顽固不化的人是你吧。”卢森塔尔冷冷地笑了笑，“算了，”他再一次举起那柄剑，“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叙旧。下地狱去吧。” 
 
（不行……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去……） 
 
红色的剑影闪过，银色的羽毛散落，翅膀替他承受了大部分的杀伤力，但他终究还是承受不了那直冲着他来凶狠的攻击，哈尔笛尔直直地坠落了下去。 
 
卢森塔尔看着受了重伤的哈尔笛尔，将剑慢慢地收起，“抱歉了啊，”他冷笑着这么说道，“我不能允许你，在这个时候，去通知那个国王。” 
 
 
 
染上了血迹的翅膀，又一次救了哈尔迪尔，羽毛起到了缓冲作用，帮助从高空中掉下来的他不至于粉身碎骨。 
 
银发的侍从意识到——是自己太过大意了，虽然尤利西塞尔曾经警告过他：米瑟兰笛尔已经变得很危险，甚至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危机四伏。但他仍然直到刚刚才理解这话的涵义而非危言耸听。他连武器都没有带就出门了。 
 
危险，全隐藏在看不见的黑夜背后。 
 
血，还在流，但哈尔笛尔知道，自己非赶去伊西利恩不可，他简直没有时间去关心他的那些伤口。他硬是支撑着站了起来，尽管翅膀已经残破不堪，黯淡，失去光泽；尽管血流不止，随时随地都可能失去生命。但这一切，比起即将来临的暴风雨，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等着我……国王……陛下……” 
 
然而意志终究是抵抗不过剧烈的疼痛与残酷的现实，就连走路都困难的哈尔笛尔，要飞已经成了痴心妄想。而且，地面，与天空一样，到处充满了危险。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沉默，那是国王的卧室，早就沉不住气的卡密儿立即回过头。 
 
“进来！” 
 
门外的人还未走进房间，卡密儿的一句“哈尔笛尔！”就差点要脱口而出，直到看到来人的陌生面孔，他才住口，表情极其不自然，呆呆地站在原地。 
 
“陛下。”那人走进房间，恭敬地行了个礼。 
 
“你是谁？来干什么？”卡密儿不由地后退一步，一脸的不自在，毕竟，自入宫以来，除了几位大臣和哈尔笛尔外，他一个人都不认识。 
 
“是这样的，陛下。”那人露出恭敬地微笑，却给人以堆出来的感觉。“由于您的贴身侍从——哈尔笛尔有要事，暂时脱不开身，所以大人吩咐我临时担任这一职位，以免对陛下的照顾有什么闪失。” 
 
“大人……？”卡密儿不禁皱了皱眉头，“是谁让你来的？” 
 
“是我。”还没等那个侍从回答，直接从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房间。 
 
卡密儿看清来人是谁，不禁吓了一跳，只见近身大臣——史列因·德·奥尔吉利斯，站在他面前。 
 
卡密儿看看那个陌生的侍从，再看看史列因，一脸的不解与茫然。 
 
史列因明白现在国王最需要的是什么，于是他做了一个手势，那个侍从随即就退下了。 
 
“哈尔笛尔发生了什么事？”那个侍从一离开房间，卡密儿就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陛下。”史列因一脸轻松，丝毫不慌不忙。“只是要事缠身，恐怕今天晚上是回不了了，我怕这会令陛下感到自己受到了怠慢，于是急忙找了一个侍从来代替他履行职务。” 
 
“才一个晚上，我并不在乎，更何况，”卡密儿犹豫了一下，“您不担心我的身份会被差穿吗……？” 
 
“不会，陛下，请您放心，我以我的名誉担保，不会的。”史列因微微笑了笑，“好吧，今天我来，是想向陛下汇报，三天后的订婚晚会，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卡密儿对于这个消息，丝毫不感到有兴趣和一点高兴，他只是略微点了点头，然后有些沮丧地说道：“大人，您真的一点也不担心么？关于这场晚会。” 
 
“陛下，”史列因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想您应该已经从哈尔笛尔那里了解一切了，罗严塔尔一定会选择在那时行动，所以这场晚会很重要，成败与否在此一举，不能有任何闪失，而您，”他又笑了笑，“您现在的精神状态，让我看了真的不得不担心啊，陛下，今晚您还是早点休息吧。” 
 
“好的，谢谢您的关心，大人……”卡密儿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史列因见状，走上前去，出乎意料地，他伸出手，抬起卡密儿的下巴，不顾他有些惊异的眼神，一字一顿地说道：“请您记住，国王陛下，这样的笑容，是绝对不会出现在卡密儿·德·尤利西塞尔三世的脸上的，既然您参加了这场演出，那么，就请尽心尽力地演到底吧，我的陛下。” 
 
明明是平静的表情，但是卡密儿，从那双红褐色的眼睛里分明就看到了隐藏在其中的玄机，甚至是凶狠。 
 
“臣下告退，您早点休息吧，陛下。”史列因放开卡密儿，打开门离开了房间。 
 
只留下卡密儿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这种感觉，竟然和卡密儿刚刚进宫时相差无几，没有可以相信的人，而且任人摆布。现在哈尔笛尔不在身边，一种空前的无助和寂寞，不能抑制地涌上心头，这让卡密儿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过了好一会，卡密儿才从这种心境中摆脱出来，拖着沉重的步子，好不容易将僵硬的身体挪到床边，坐下，想好好闭上眼睛休息一下的时候，敲门声，竟然又一次，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这敲门声，在卡密儿听来，简直就如同是有人在敲丧钟一般地恐怖，他像是受了惊吓的鸟儿一样，他胆怯地回过头去，又过了一会，才有勇气说了一句：“进来吧……” 
 
门被推开了，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高挑的身材，英俊的脸庞，深蓝色的短发，金色的眼眸，闪烁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坚强意志与信念。 
 
艾雷牙·德·罗严克拉姆，宫廷侍卫队队长。 
 
“陛下，”他上前两步，顺手把门关上，并插上了门筛。“有些事情，我想，我一定得让您明白。否则，那个人，是不会饶了我的。” 
 
卡密儿无力地点了点头，他现在连一点反抗，甚至是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看着侍卫队长，仿佛看见死神正在挥舞着镰刀向他招手。 
 
 
 
对伊西利恩来说，无论是春夏秋冬，凌晨，白天，黄昏，还是黑夜，都是一如既往的美丽。 
 
另外提一句：战争时期也是如此。 
 
然而，有时候，再美丽的风景，和一个房间的角落比起来，又显得如此的微不足道。 
 
卡密儿将头靠在莱戈拉斯的肩膀上，闭着双眼，此时的他，似乎是在为即将来临的战争，做着休息与调整。 
 
精灵王将手指插进好友的发丝中间，安静，同时满足地看着他的睡脸。整洁的白色床单，与床单上随意，凌乱堆着的外套，衬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时此刻，夜色已经很浓了，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单上，为幽暗的房间增添了一份蛊惑与朦胧。虽然美，却令人望而却步。 
 
突然，精灵王发现窗外似乎有些异常，而且那双敏锐的眼睛正确了下了这样的判断：不管是好是坏，那东西是冲着他们两个来的。 
 
“卡密儿……卡密儿……”他轻轻地唤醒身边的同伴，“快看看那边，那是什么？” 
 
年轻的国王睁开冰蓝色的眼睛，顺着莱戈拉斯的眼神，朝窗外望去。 
 
“那是……”为了能够看得更加清楚，卡密儿不由地眯起那双美丽的眼睛，只见那个物体离得越来越近了，而且与其说是他在靠近，还不如说他在往下掉来的更确切。“我的上帝啊，”过了一会，年轻的国王突然叫了起来，“那是，那是哈尔笛尔！” 
 
没有给莱戈拉斯惊讶的时间了，在他反映过来之前，卡密儿已经将衬衫披在身上，打开门冲了出去。 
 
“卡密儿？！”精灵王很快便弄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立刻跟在他身后走出去房间，来到宫殿外的空地上。 
 
正如国王说的那样，哈尔笛尔以超乎常人的意志力飞抵伊西利恩上空，便再也支撑不住了，要知道，对于一个受了重伤的人来说，这已经算是奇迹了。于是，就如同刚才那两位国王看到的那样，他的翅膀已经支持不住，开始往下掉。 
 
而这一次，年轻的侍从恐怕就没有刚才那样好运气了。如果不是莱戈拉斯的眼睛及时捕捉到他，那么我们年轻的侍从就真的要粉身碎骨了。 
 
年轻的国王去的不早也不迟，他伸出手去，哈尔笛尔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的怀里。 
 
天啊，究竟是怎么了？折断了的翅膀，粘满鲜血，苍白的脸色，微弱的呼吸，仿佛随时随地都会停止。卡密儿怀里的年轻侍从，此时已经奄奄一息。 
 
“爱尔贝蕾丝！”卡密儿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以至于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告诉我，哈尔笛尔，你究竟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陛……陛下……”哈尔笛尔挣扎着，很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他……他开始行动了……请陛下……务必……务必立刻赶回去……”看来，就是这么一句必须要告诉卡密儿的话一直支撑他到现在，因为这句话一出口，哈尔笛尔就失去了意识，不省人事了。 
 
卡密儿慢慢放下哈尔笛尔，沉默不语。 
 
“你准备怎么办，卡密儿。”过了一会，还是莱戈拉斯打破沉默。 
 
“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卡密儿将视线从哈尔笛尔身上移开，精灵王看出来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此时充满了忧伤与痛苦，“莱戈拉斯，我有两件事想请你帮忙。” 
 
“你说吧，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礼尚往来，我都会尽力而为。” 
 
“其一，哈尔笛尔的伤就拜托你了，算是我任性吧，请你派最好的医生为他治疗，一定要治好他。” 
 
其实莱戈拉斯已经猜到他会这么说，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其二，请你借给我一支600人的队伍，在蒂努薇儿河边的森林里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奔赴海牙。” 
 
“没问题，”精灵王笑了笑，“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卡密儿回过头，无言地看着他。 
 
“能否把我一起借去呢？” 
 
年轻的国王露出一个“不出我所料”的狡黠的笑容，“可以啊，”他这么说道，“如果你愿意听我差遣的话。” 
 
两位国王，心领神会地相视一笑。笑容中虽然难免带着对未知未来的无奈，但更多的，是憧憬与自信。 
 
游戏玩了这么久，终于要进入最后的高潮了。 
 
第九章，全完 
 
※※※※※※※※※※※※※※※ 
 
下一章将是终章 -0- 最近马不停蹄地赶……快累死人了…… -0- 反正终于进入最后的高潮部分……寒，希望我不要草草收场…… = = 
某人叛变啊叛变，本来还想写某人表白的……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 = 
另外的某人成了某风恶趣味的牺牲品了……哈尔笛尔啊对不住你啊 = = 
-0- 其实想的最多的就是国王最后再次出场是怎么个优雅神气的场面……

风间天马 · 发表于 2005-7-13 00:02:51

真的出来了```神速`````` 
 
比某人强太多了

绯村海风 · 发表于 2005-7-13 16:28:08

快么……？快的代价是某人就快疯了…… 
 
恐怕第十章得放慢速度了……因为最终章真的不能有一点偷懒和松懈……毕竟，最后一章了吗，稍不小心就会给人以草草收场的感觉 -0- 我可不想被人说鼠头鼠尾 XD 
 
15号之前是赶不及了……在数量与质量之中……我选择了质量……哭 - - 以前真不该偷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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