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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de[→E→]
——一次又一次反復的詢問，對那『樂園』有著無盡的興趣……
散落在地板上的塗鴉，盛放的鮮花，歌唱的妖精，粼粼的湖水，少女小小的腦袋裏能想到的所有美好全部加諸其上。有和煦的風，帶著暖洋洋的陽光，青草的芬芳裏有蜜糖的味道，新鮮的空氣帶走全身的刺痛。大概，樂園就是那樣子的吧？
呐爸爸，那個樂園裏盛開著怎樣的鮮花，綻放著怎樣的戀情？
呐爸爸，那個樂園裏有著什麼鳥兒的歌唱，詠唱著什麼樣的愛？
呐爸爸，到了樂園身體就不會痛了嗎？
呐爸爸，到了樂園就不會心痛了吧？
呐爸爸，到了樂園就能永遠在一起了嗎？
纖細的小手不斷推著倒在地上的男人，皮膚摩挲著粗糙堅硬的布料，冰涼的手蓋在冰涼的布料上，冰涼的布料覆蓋在冰涼的身軀上。少女仿佛沒有察覺地重複著，詢問著，銀鈴般歡快的聲音。
可是聽見了那不存在的回答？
可是聽見了那幻想中的答案？
可是聽見了那虛空中的回復？
呐，爸爸——
Yield [她……就是我的Alice嗎……]
——無法摘下來的甜美果實，直接收割下來不就好了……
『儘管如此，我也想得到幸福。』
3應該是個安定的數字吧。
3應該是個穩定的數字吧。
3應該是個，能夠長久的數位吧。
在自然界中最穩定的三角形，為什麼一旦放諸在人類的身上，那個關係就變得無比的微妙和危險了呢？
情人，和那個橫亙在兩人中間的第三者，誰的思念比誰更多，誰的愛戀比誰的更深，誰的痛苦又比誰的更綿延？
夫妻，和那個連接在兩人中間的第三者，誰深愛著誰，誰思念著誰，誰又痛恨著誰？
孩子，阻擋在父母之間的第三者，是誰和誰的愛之結晶，是誰的血液又混雜了另一半的血統，又是誰和誰愛情的延續？
小小的村莊，小小的人家，安寧的生活，幸福而和平。
簡陋的房舍，簡單的生活，日出而勞，日落而休，外面那一片整齊的果園，在預示著一年下來的豐收。
那是怎樣辛苦才得來的收穫，在這片貧瘠的土壤上。
而同樣貧瘠的土壤上，又會盛開出怎樣的愛之花朵，繁複凝重，壓彎了枝頭。
獨生的女兒，理所當然的獲得雙份的愛。
溫柔的話語，溫柔的鼓勵，溫柔的訓斥。只是那份溫柔究竟是對著面前的女孩，還是對著她體內流淌的自己那一半血液呢？
「我愛爸爸，我也愛媽媽。」
牙牙學語時的重複似乎成為了一種咒語，縈繞在耳邊，纏繞在心頭，于潛意識裏昇華，揮之不去。
小村莊裏的小人家，交際範圍永遠只局限在眼前的井口。缺乏同齡的玩伴，辛苦的勞作，要在那貧瘠的土壤上獲得足夠的糧食，必須讓身體和心靈都迅速的成熟才行。
小小的女孩不再牽著爸爸的手，從什麼時候她加入進了在果園裏勞作的行列，從什麼時候她開始沉默，眼神閃躲。
褪去稚氣她變得亭亭玉立，褪去身上粗笨的工作服，她變成連父親也為之驚歎的美麗少女。
年輕洋溢著朝氣，年輕傾吐出野性，年輕的莽撞無視了世俗的倫理與道德，如同每一個思春的少女，她也開始有了思慕的物件。
在不停止的雪中等待著春天，過了蟬鳴的夏天就到了收穫的秋天，日子輪回旋轉，她的思念在不能言語的傾訴中淪陷的不可自拔。
年少蒙蔽了雙眼，分不清父愛和愛情之間的區別，啊啊父親，您為什麼對我那麼好呢？
『3』，不安定的數字，『3-1』，模範的算式。
兩個女人和一個男人，誰才是最不幸的那一位呢？
那炙烈的愛火灼燒著心靈，那份激進的情感已無法壓抑，她頻繁而刻意地出現在父親的身邊，帶著超越女兒感情的複雜眼神。
啊……爸爸（Dad），您也應該察覺到了我的感情了吧？其實您也愛著我對吧？否則為何要對我那麼好，否則為何不拒絕我？
啊……媽媽（Mam），如果沒有你，我是否就可以和爸爸永遠地在一起了？如果沒有你，爸爸是否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對我說愛了？
為什麼互相愛戀的人們卻不能在合適的季節相遇？
問題無關乎個體的本質，只在於作為記號的數量，世界追求著穩定的組成，必須要早點決定哪個是多餘的……
那樣勤奮的耕耘，那樣貧瘠的愛戀，您覺得可笑嗎？
啊啊，幸福的人兒啊……
可是對於她而言，僅僅是那一晚的溫存，就是如同夢想一般的永恆了。寒露的夜，凝結成霜，夢裏見到的是夏日之後思念的累累果實，微微隆起的腹部，成長，收穫，遲來的豐收將迎來最甜美的果實……
（Harvest harvest it yields fruits, harvest harvest it yields fruits, harvest harvest it yields fruits, la la, latest harvest it yields sweets）
如此一來的我，也有了獲得幸福的資格了吧？！
但是，人們之間的三角關係是那麼不堪一擊——
媽媽發現了丈夫和女兒的不倫之戀，沉默了，哭泣了，憤怒了；爸爸面對妻子如同火山的暴怒，支吾著，遮掩著，躲閃著；女兒看著狂怒的媽媽與懦弱的爸爸，安靜地，祥和地，微笑地，手始終放在小腹上。
那是愛的證明。愛的結晶——
卻是否曾想過，自己也是如此被誕生下來的，如果沒有了媽媽，自己又如何能遇見爸爸？如果誕下孩子，她是否又會重複自己今天的命運？
「是那孩子，先勾引我的——」
清脆的耳光，淒厲的哭喊，「你怎麼能做出那種事情——」推搡和打罵……
那懦弱的男人是自己思慕的父親嗎？
那軟弱的男人是自己仰慕的父親嗎？
那無能的男人是自己期盼的戀人嗎？
聽不進了，看不見了，手只是捂著肚子，保護著愛過的證明，保持著緘默，不反抗，閉上眼睛任其發洩。
什麼東西砸落在身上，雨點一樣衝擊著瘦小的身軀，蜷成一團保護著幼小的生命，但是憤怒地失去理智的母親一腳踢在腹部時的劇痛，讓她看見了——
啊，那些美麗的果實，散發出甜蜜的芬芳，那些鮮紅的果實，比血液還要鮮豔，那美妙的戀心——
『啊啊……但那不是頭嗎……？！』
骨碌骨碌滾動的聲音，世界清淨了，當少女從不知多久的昏迷和痛楚中清醒過來的時候，自己正坐在一片荒野之中，身後蜿蜒出一道長長的血跡。尚未成型的孩子夭折在生命開始之前……
「我愛你們呀，爸爸，媽媽——」
剩餘的數字，排除的聲響，然而幸福卻並沒有如期降臨。那兩顆甜美的果實，已是一生中都無法觸碰的禁忌——
在最後出現的『假面之男』，將要帶她去沒有痛苦和悲傷的樂園——
當他們消失之後，荒野之中被留下來的又是誰呢？
只是我親愛的孩子，你卻沒有去樂園的資格喲……
Side[→E→]
——我，大概一輩子都不會愛她吧。
但是那孩子卻是一個重要的存在。有著特別的意義，束縛著男人的一生。拼命地照料她、不擇手段地賺取金錢，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她。
那個小小的、脆弱的生命。好象巨大的不可掙脫的枷鎖，給男人制訂好了既行的軌道。
那裏、大概就是樂園吧？
多少個夜晚少女依偎在男人的懷裏，聽著他描述那世界盡頭被雷霆洗禮出來的聖地，怎樣豔麗的花朵長開不敗，呼吸著那裏的空氣可以使人忘記了疼痛，忘記了故鄉。
被病痛折磨的人將在那裏屏棄痛苦，心碎的人將在那裏遺忘憂傷。
身心充滿了愉悅，喪失了憂愁，迷失了苦楚。
只有被神選中的人才可以到達的樂園，被指引的靈魂，純淨的安樂，平和的天堂。
男人描述著眾生所嚮往的樂園，眼睛裏卻看著現實殘酷的深淵。
不斷地追尋不斷地尋找，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終結。
柔弱的少女依靠著他尋求溫暖，他給她全部他所能給予的細心和溫柔，他看著少女飄揚的銀髮和火紅的眼眸，心裏卻清醒的明白他一輩子都無法給她真正的愛。
原因，大概就是這個孩子的名字，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決定好了的吧——
Sacrifice [她……就是我的Alice嗎……]
——反正這個世界不過是樂園的代用品，罪孽深重的人們，通通化為灰燼吧！！
『但是、我是絕對不會饒恕的。』
在得知要成為姐姐的時候，少女還沒有必要的覺悟。本身還是小孩子的她，尚不明白一種名為責任的感情。
看著剛出生的小小嬰孩，心裏不是沒有歡喜。那小小的手，小小的臉，帶著未知而新奇的眼神，毫不畏懼地注視。
人人歡笑，人人讚美，她混跡于人群，尚年幼。只知一個勁趴在母親身邊，看那個以後將成為自己妹妹的幼小生命。
粉嫩的皮膚仿佛初開的玫瑰嬌豔，水靈的眼睛仿佛黑夜中星空閃耀。
純真無邪的笑容，甜美的孩童。
蒙受神的恩寵、也深受眾人的喜愛，帶上了所有的光環，可愛的妹妹……
理所當然的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輕而易舉地奪走了母親的寵愛。
毫不費力的比下了姐姐的存在。
羡慕吧，自卑吧，嫉妒吧，怨恨吧。
收回那令人自慚形穢的同情目光吧。
落魄的少女站在妹妹明媚的笑臉後的陰影中忿忿地祈禱著。
『那孩子要是能死掉就好了……！』
惡毒的詛咒。
（Sacrifice, Sacrifice, ah……Sacrifice, Sacrifice, ah……）
那被妒火衝昏頭腦的叛逆言語被神聽去了吧？
否則為何妹妹會在翌日就發起了高燒倒下呢？
作為父親最後留下來的遺物，那孩子寄託著母親全部的思念，而現在，最後的支柱被摧毀般母親陷入無限的悲痛。
如果妹妹死了，母親大概也會承受不了吧？
如果是真的恨著妹妹，為何卻又感受不到一點快意？
啊啊神啊，那個願望不是真心的——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虔誠的懺悔換來了神的諒解吧，任性的詛咒終於得以解脫，看著高燒退去的妹妹，少女露出比母親還要疲乏的笑容。
可是那是相對的懲罰嗎？
是為了責難那顆嫉妒的心靈嗎？
是為了懲治那曾經不軌的想法嗎？
是為了處罰那出爾反爾的願望嗎？
還是，詛咒無法消除，只是換了对象？
妹妹的重病得以起色，可是母親卻積勞成疾，倒臥病榻……
枯槁的容顏，過早蒼老的女人拉著大女兒的手諄諄叮囑：
『——那個孩子與一般人不同，作為姐姐要好好照顧她……』
臨終的遺言，些許的懇求，母親已經把她當作大人。這個家庭的支柱。
就算母親不提她亦會照做，是贖罪，是責任。
疾病沒有帶走妹妹的性命，只是取走她正常的智力，縱使如此少女依然感謝上蒼。
如此可愛的妹妹，是您派遣來的天使吧？
家庭的苦難她迅速長大，稚嫩的肩膀擔起她和妹妹兩人的家庭。
母親的逝世，經濟來源的短缺，生活開始變化。
離開家門的時候還可以看見月亮蒼茫的顏色，回家的時候蒼穹中群星閃爍。
各種各樣艱苦的工作，勉強維持的溫飽，二人的家庭，依舊溫暖著彼此。
妹妹教會了她寬容，妹妹教會了她溫柔，妹妹教會了她什麼是愛。
妹妹逐漸成為了她生命中最為重要之人……其他的什麼都不再重要。
『能夠相依為命的活著，這就是幸福了吧……』
只是為什麼沒有及時的察覺？
村中的男人們和善依舊，但是女人們的警戒與冷漠，卻是日益明顯——
儘管如此為什麼……那麼殘忍的現實……神啊，求求你告訴我！
那孩子不是您派下來的天使嗎？！那孩子不是被您託付的，受神恩寵的孩子嗎？！
——妹妹懷有身孕的事被發現的夜晚。
村裏的男人沉默不語，眼神閃爍，互相看著彼此。
真正的罪魁禍首無可考證，所有人的罪惡都是相同。
空氣凝滯，氣氛沉重，妹妹無辜地打量著村民們，啊，那天真的眼神裏不帶有絲毫的罪惡……
撕裂那靜寂的是清脆的耳光聲。是幻聽嗎？
成衣鋪的女主人手分明還懸在空中來不及收回。妹妹頭偏向一邊，半邊蒼白的臉頰上浮現出鮮紅的指印。
「偷腥的貓……還說什麼“可憐的孩子”……這麼照顧她……忘恩負義……」
——破碎的記憶，判罪的叫駡……
啊……這女人在喊什麼呢？真討厭……
劇烈搖晃的世界，女主人緊緊揪住少女，要撕碎一般的狂怒……
混亂之中似乎看見神父的影子，持著佈道的神宣，滿臉的莊重。
啊啊，您來的正好……來保護妹妹吧，她那樣純潔，什麼罪都與她無法沾邊……
可是又為什麼……
頭顱被搖晃的劇烈的疼痛和暈眩，一片混沌之中視野變成了緋紅，泥土的苦味與鐵銹的氣息混雜……那巨大的十字架究竟？
口沫橫飛的宣判，自以為是的斷罪，神父所怒斥的對象——
「純潔被…與惡魔的契約…災禍之子種…聖母瑪利亞…誰都應是Gabriel…用火焚燒……」
圍觀的人群，雜亂的咒駡，什麼叫做魔女？！犯了罪的人，明明不是她！
『啊啊……惡魔不是你們這些傢伙嗎！』
火焰被點起來的時候，掙扎著爬到妹妹的身邊，看見妹妹最後的微笑，化在風中。
還有最後的那聲「謝謝……」，被火舌挑起，微弱地傳達著妹妹的感情。
是誰的罪惡玷污了誰的純潔？
是誰的污蔑摧毀了誰的信念？
是誰的無情招致了誰的破滅？
無情的言語，無情的行為，是哪一個深深刺痛了少女的心扉？
儘管如此殘酷的行為……那溫柔的孩子，卻全部寬恕了呢……
可是我、卻絕對無法原諒。
『反正這個世界、只不過是樂園的代用品不是嗎，罪孽深重的人們，都化做灰燼好了！』
和妹妹在一起的日子浮現眼前。談笑，歌唱，勾勒著樂園。
從十字架下的柴堆裏抽出燃著火焰的木棍，赤腳的女孩露出寒冰一般的微笑。
尖叫著，逃散著，火焰蔓延起來，一戶挨著一戶，風把火吹滿了整個村莊，似乎帶著少女強大的怨恨，無可抵擋。
最後的灰燼裏搖曳著的火焰所燒灼出的黑暗，那裏出現的正是『假面之男』的身形——
樂園的話，妹妹一定在那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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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夢想，少女的現實，男人的樂園，少女的深淵……
凝固的鮮血，冰冷的眼淚，蒼白的面容，吟唱著幸福的嘴唇……
如毒蛇般纏繞的疼痛，陰魂般如影隨形的疾病，昂貴的藥物依然不能驅散所有的痛楚……
那麼那平和的樂園，能否給飽受折磨的精神一個安詳的依靠，治癒傷痕？
男人編織的美好夢想……由那冰冷的屍體訴說著殘酷的現實……
幼小又虛弱的生命是怎樣來到這個世界，又怎樣被病魔纏上不肯甘休，痛苦的喘息中一絲聖潔的光芒救贖了殘缺的靈魂……
忽視了自己殘破的身軀，所有注意力都轉在男人編織的美麗夢幻中，不，那是真正存在於世界盡頭的樂園……
少女經歷的殘酷現實……由彩筆和詠歎的辭藻昇華成美好的夢想……
死亡所帶來的冰冷由於麻木開始慢慢消失。
沒有觸覺的手腳成為沉重又無法操縱的負擔。
影子從身體漸漸剝離……那輕盈而又充實的存在是……
男人眼前的樂園，將成為永恆的深淵……
聞到了花的香味，聽見了妖精的對白，痛楚在快樂的氣氛裏逐漸感覺不到。
男人的身影似乎消失了，無盡的詢問也開始轉變了对象。
四周似乎白的發亮，漂浮的妖精們圍繞在少女周圍，那關於愛的溫暖，無法遺忘……
少女身邊的深淵，化為眼前瞬間的樂園……
——Cross talk
Stardust [她……就是我的Alice嗎……]
——在一起的我們，如果能永遠在一起，啊啊，那是多麼的幸福……
鮮紅的洋裝（Dress），鮮紅的皮靴（Heel）。
鮮紅的口紅（Rouge），鮮紅的薔薇（Rose）。
在嬌豔的花朵襯托下的嬌豔臉龐，少女緋紅的臉頰洋溢著幸福的光芒。
夜色的深邃，星光的迷亂，來來往往的男子，無不回頭看著。
比花朵更美麗的容顏，比洋裝更美麗的青春。
誰也無法阻擋的激情，誰也無法阻擋的愛。
左手捧著的是花束，右手握著的是誓言。
在愛情的滋潤下的少女，此時是多麼的光鮮……
比約定更早的前來尋找，少女已無法等待。
『……雖然微小、但是如果能像星星一樣閃閃發亮，那不是很好嗎？呐……我在發光吧？』
在夜幕裏閃耀的星屑，如同散亂的寶石，倒映在瞳孔中的光芒，瀲瀲的波光。
少女的側面被星光勾勒出柔軟的線條，長長的睫毛微微的抖動，充滿嚮往的半盍上眼簾，已經沉浸在自己幻想的樂園中了。
『多漂亮的星空啊……』
美麗少女的感慨。
『比不上你的美麗……』
男人甜蜜的低語。
過去充滿魅惑的甜蜜美好的約會，讓少女不能自拔的愛情旋渦……
仰望夜空的戀人是恒久不變的風景，重複上演的戀情，不斷拉開的帷幕，甜蜜的依偎，溫暖的擁抱，傷感的交錯，在星星們的注視下不停地上演著……
眨著的眼睛是在感動人們的別離嗎？
眨著的眼睛是在嘲笑人們的無常嗎？
眨著的眼睛是在狡黠人們的反復嗎？
然而處在戀愛中的人們，沒有辦法察覺……
循環往復的戀愛模樣，點點滴滴的細微情節，將那變化無常的時光當作永恆相信吧，將那無從確知的東西當作命運相信吧。誰的哭泣誰的喜悅，誰對誰的思慕，誰對誰的憎恨，在那夾縫般的瞬間，從遙遠的過去飛馳而來的思念之光，這星空見證著……
戀愛中的少女，細膩的感情，紛雜的思緒，心血來潮的多愁善感。
那顆星星是否已經滅亡？
還是已經毀滅，只是發出的光芒還在持續著旅程？
在以光年為尺度的距離面前，人生宛如夢幻……
尚留有溫度的懷抱，芬芳的呢喃，大概也是這一刹那的虛幻。
紳士的笑容，禮節的舉止，少女的心扉在一瞬間被戀愛充滿。
啊啊，在一起的我們，就這樣在一起呢，幸福……
溫柔的擁抱，迷亂的接吻，少女的心扉在一瞬間被戀愛充滿。
啊啊，在一起的我們，就這樣在一起呢，幸福……
也曾向星空許下誓言，交換彼此的承諾，不離不棄，一生一世。
我們是多麼般配的一對，對，就像你深紅的襯衫和我是多麼的協調……
沉默的女人，並不是可以抱在手中隨意擺佈的可愛人偶（Doll）喔！
——親愛的，你明白嗎？
小小的自尊心，並不是拿來滿足的道具唷！
——月夜下自私的裏人格（Another）暴露無疑……
用手環住你的脖頸卻依然不能狠下心來勒緊……
——是月光（Luna）使你瘋狂的，對吧？
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人家愛上你了嘛……
——為何繚亂的星光（Stella），使我迷亂至如此呢？
在偶然的巧合裏她看見了，他自私的另一面——
和不認識的女人親密地走在一起的身影……
星星為什麼閃爍呢？星星眨著眼睛在看什麼呢？
以往不停的問題，多麼簡單的答案呀——它們是在，嘲笑這反復無常的愛情呀！
美貌無法作為籌碼在這場戰爭中勝利，自尊也無法在這場戰爭中滿足，旋轉的星空裏，劃破天際的槍鳴，不自甘於玩物的少女終於覺醒……
啊啊，在一起的我們，就這樣在一起呢，幸福……
你那原本潔白的衣裝（Shirt），現在——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啊啊啊啊——！！』
和氧氣接觸的紅現在迅速的變為黑色，所代表的是，兩個人再也無法在一起的事實……冰冷的銀藍色星辰，燃燒起滅亡的光芒，迷失在夢中的樂園，引導著我的『星辰之幻象』（The Light of Stardust）……
——來自過去的光芒被無情的埋葬，孤獨的亡靈將在荒野持續的徘徊，悲傷的少女，向著碰觸不到的遙遠的群星伸出了絕望的手……
啊啊，握住了這只手的是那『假面之男』——
帶我去樂園的話，就能永遠在一起了吧？啊啊，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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もう、あきたよ。
发表于 2007-7-23 21:04: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