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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5 16: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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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future 于 2011-10-5 16:20 编辑
[Chronicle
以前我还住在“冬青”的时候,精力多余到要烂掉,每天泡在红茶壶里画画然后把成果随手扔掉,用自己都记不住的暗码抄写百科全书,一遍又一遍的拼两万五千块的拼图,像疯子一样度过每一天。
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能让我想起离世不久的母亲。从前她像鸟儿一样,唱着歌从宅邸的这头飞到那头,过一会再飞回来,或者头戴花冠,或者手捧水果。如果回来的慢了,一定是她抱着一摞比自己还要高的书本。相比之下“冬青”单调平静的生活让我发疯,我只好想办法让护士们相信我有夜游症,像幽灵一样在深夜游荡于孤儿院中。
黑暗中的“冬青”出人意料的美丽。它的前身是一栋非常古典的建筑,改建之后也保留了那种韵味。我每晚跑到月光倾照的角落观察明暗变化,还有在光线中飞舞的微尘。这些景象成为我第二天作画的素材,可以一直画到双手痉挛为止。
就这样日复一日,等着社会上风传“某会长的女儿已经疯了”的时候,
或者等命运迎来转机。
When I was a child, I spoke like a child, I thought like a child,I reasoned like a child.
When I became an adult, I put an end to childish ways.
琉璃窗折射下的光层叠影,巴洛克式的螺旋阶梯与白纱少女。我一边决定明天一定要把这幅画面画下来,一边想着着跟着那个身影走到“冬青”的深处里来是否正确。
没有窗户、也没有装饰,这走廊是这样的冰冷,即使穿了鞋子也能感到脚下大理石传来的寒意。刻意压低的脚步声听起来像珠子落在地上的声音,如果换成是旧式的木质地板,又会是什么感觉呢?
没有岔路、也没有门扉,甚至连通向哪里都不知道,我只寻着那微光前行。
少女时不时显现在某个拐角处,可以想象她的脸上一定带着笑。她究竟是什么呢?如果是天鹅绒的话,少女的灵魂和初吻就要失去了。会有这样古旧的想法,一定是我在“冬青”住的太久之故。
我为什么要假装梦游?我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说到底,我厌倦那毫无价值又没有尽头的生活,要从现在这种无聊的状况脱离出来,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我站在走廊的尽头,握住了那扇门的黄铜把手。
然后轻轻地窥探其中。
- 1-
与他距离较近的我听到了他宣言的“回合结束”。
他一开始就将手中的六张牌全部盖下,这样不留余地的做法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不合适的吧。旁观的人们发出了笑声。站在他对面的人更是异常激动,仿佛是天大的好事落在自己头上一样,他高声唤出一扇巨大的石门。那漆黑的门扉上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我猜,大概是罗丹的《地狱之门》吧。
这仿佛是对我的暗示。在这栋古老的建筑里,仿佛随时都有神秘之物从门的对面出现。在深夜里打开了紧锁之门的我,就像孩子在深夜听到了父母间深奥难懂的对话,正心跳不已的窥探门后面那些与我年纪相仿的人们在做些什么。
果然,从那门里飞出一只长有蝠翼的恶魔。恶魔的使役者也相当的全力以赴,一口气用掉了手中的四张牌。恶魔从牌中获得了力量,变得更凶猛,翅膀也更健壮。
还不止如此,被用掉的四张牌似乎也发挥了弹药以外的用处。从一个装在腕处的装置里飞出,发出各色的光芒。一道深色的光线袭向了这边五张盖放的牌。他的应对是将那张牌和另一张盖牌打开。
他喊出的名字是……「无底的流沙」和「王宫的规矩」。结果两张牌都平安无事的留在场上。
另一张牌的光芒则飞向对方的手中,对方从装置上的牌堆里抽出一张牌。还有两张牌最后落在了正对面,一个是挥舞着大斧的古铜色恶魔,一个是身姿高大的银灰色恶魔。后者只在场上露了个脸就飞了回去。刚才那道深色的光线重新落在场上,化为一只面目丑陋的漆黑巨龙。接着对方使用了一张绿色的牌,双方都抽出一张牌然后扔掉。被扔掉的银灰色恶魔就这样再次上场……有些显得可怜了?
凶猛的恶魔们林立于场上,背后的地狱之门也咯吱咯吱地发出声响。从门中飞走一个魂灵之后,对方又不厌其烦的扔掉一张再抽一张牌。看他那更添得意的笑容我就知道他抽到的肯定也是什么不知何时就会跳出来的大家伙,魔鬼什么的、魔神什么的。
“「星光体障壁」”。
他这么说着,四只恶魔直接向着他猛扑过来。如果是一般人看到这种光景早就转身逃跑,但他只是再次打开盖下的牌,其光芒耀眼到令恶魔们顿步。
“「银幕的镜壁」”。
怎么看都很疼,但他没有被打倒。而对方终于是没有动作了。那只巨龙的脚下突然塌陷,就那样滑稽的慢慢沉了下去。果然这种东西还是归于黑暗的好。
又到了他的回合。「银幕的镜壁」碎裂开来,他也打开了最后一张盖卡。
“「魔人之歌」”。
就像他的对手做的一样,他的装置上也发出一道光芒。那光芒中现出一个白衣黑发的女子——难道把我引到这里来的是她?那女子手持纸扇在场上转起圈来,最后还向我偷偷地眨了眨眼睛(大概)。
他报出了这张被扔掉的牌的名字,「妖怪的恶作剧」。
不是幽灵是妖怪啊……对付恶魔果然也需要不可思议的力量。对面的三只恶魔失去了刚才的那股锐气,反而显得怯懦起来。随着他场上最后一枚盖放的牌渐渐翻开,对方的脸色也是越来越坏。
那是一团火焰,颜色像血一般鲜红,以不自然的速度剧烈的燃烧着。
“将「凭依的血魂」牺牲。”
洒向恶魔们的火与血,大概没有什么比这些更令他们亢奋的了。
“「杀同伴的女骑士」。”
虽然是有着如此忌讳的名字,但真正挥出背叛之刃的却是恶魔们。
遭受背叛者受袭倒地,当他抬起头时看到的却是女骑士挥剑斩首的一瞬。
那真是非常真实的惨叫声。
LP 0
还真是看到了印象相当深刻的东西。神魔、光暗、对峙、攻防、机略、骤变,对于心怀期待推开门的我来说,真是一场终身难忘的美梦。
在一间墙壁上绘满了神话故事的房间里,诸多恶魔坠入业火的那光景。
- 2 -
有些事情我多少还是知道的。比如说我住在这里的原因、比如说“冬青”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比如说父亲所致力于的事情。只是此前我一直都觉得这一切怎样都好,宁愿让我的头脑重复那些无意义的空转。
严格来讲我并不十分喜欢这种争胜的游戏,那些在黑暗中光怪陆离的妖魔,在日光下不过是作画尚可的纸片而已。无论如何我开始换个方式打发时间,时不时的出入“冬青”的深处,观察那些可怜的孤儿们——尽管他们中的部分人看上去眼神惶恐,行动异常。但他们决斗的时候,却的的确确是一个“人”。
“下一场,‘NO.15’与‘NO.17’。”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乏品位和人情的家伙,竟然用他们接受检查的顺序号作为名字,相比之下“water please”实在是很有善心的名字。
这一次“他”又只是盖下三张盖卡就结束了自己的第一个回合,“他”似乎一贯如此将自己置于某种充满危险的死地。
“他”的对手(嗯……赛文汀?)召唤了「电子龙二型」并展示了「高能焊接」,将「电子龙二型」视为「电子龙」。然后是发动「高能焊接」,用场上和手牌的两只怪兽融合出了「电子双生龙」。
虽然攻击力的强行上升使这只幻想风机械生物全身都在冒着火花,但终究还是张开两只龙头,将一前一后将巨大的冲击波,合计11200的力量射向了敌人。
一击必杀……真是相当浪漫又高效率的做法。作为游戏对决来说相当的震撼人心,也是自身技术的证明。虽说就这样简单结束的话对买票的观众来说未免结束的过早。
陷阱卡「虹之生命」,“他”轻巧地将一张手牌放进墓地,看都不看对面的大家伙。
LP 13600
第二次攻击失去了意义,汀盖下一张卡后结束了回合,生命虽然受到了“高能焊接”的副作用,不过既然有一击就能结束决斗的力量,也不在乎了。
LP 13600 VS LP 5200
“他”从手牌中舍弃「电虫」,获得「电子双生龙」的控制权。
这显然不是汀喜欢看到的事,他满脸通红地发动速攻魔法「电子科技区」,使得「电虫」失去了目标。虽然没能借力获胜,但对“他”来说毕竟是成功消除「电子双生龙」的威胁。
下一个回合,“电子双生龙”的再登场短暂而绚烂,攻击力11200。
「未来融合」,「超负荷融合」,简单的两个动作,攻击力16000的怪兽出现在汀的场上。
汀把最后一张手牌盖下。这个人有这样一种风范:只要给予他下一个回合,无所谓卡片的多寡、无关情势的优劣,他都能唤出更惊人的庞然大物,用那不寻常的力量扫倒一切敌人。
“他”对此的动作是——陷阱卡「生命转换」。
LP 3000 VS LP 3000
20束光波随即湮没了“他”的身姿。
陷阱卡「黑暗中的陷阱」,「虹之生命」被再度利用。
LP 18000 VS LP 3000
“他”召唤出「一击喷射士」,指定「嵌合超载龙」为攻击目标,再次遭20束光波的冲击。完全无视双方16000的攻击力差距和盖卡。
结果这场决斗“他”唯一受到的一次伤害,竟是这样由“他”自己造成的,随之而来的代价,是汀要受到「嵌合超载龙」攻击力一半的伤害,也就是8000伤害。
LP 2000 VS LP 0
汀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自己的骄傲和荣誉被践踏,本应得到的胜利被夺走,的确是会这样失落。我很想告诉他所谓荣誉这种东西总是过去式的,不过是墓志铭一般的东西啊。将那埋葬,然后再重生出新的自己吧。
这被视为是“人”的成长,曾一度失去了人生的他们会以决斗者的身份成长,对他们来说,决斗就是世界的一切。我并不喜欢这个游戏,所以不可能达成父亲的愿望。但是这些孤儿的话就能做到——打开通向决斗的世界的大门。
虽然我一点都不理解这有什么意义,但这显然比游戏要有趣多了。
所以我决定,开始写成长观察日记。
- 3 -
“决斗的世界”这种说法,是从风岚那里听来的。她就是“幽灵”的真相,她的弟弟告诉我她有梦游症……这也是一种机缘巧合。
风岚从不决斗,她的脆弱心脏不允许她做任何耗费心力和体力的事情。尽管如此她还是经常铺开一床的卡片。精神衰弱、决斗残局、战术推演,甚至还用卡片来抢花牌搭金字塔。她和浪费人生的我不一样,倒是与我的母亲相似。即使不决斗,她也和卡片紧密相连。
然而真正玩起来又是一回事了。虽说卡片的总数很大,但真正迅速有效的战术仍不如想象的丰富。战术思路相近的卡组往往选择相同的卡片来做中心。结果就是看来看去每个人的决斗都大同小异。更离谱的是由于卡组的相近,连人也相似起来了。谁能想象得到?决斗的双方动作一样、台词一样、连表情都一样。
这真让我烦恼。
“下一场,‘NO.15’与‘NO.11’。”
至少“他”还不会让我感到这样的无聊。事实上“他”似乎完全没受到影响,无论是决斗还是人格。我注意到他们大多有固定的组合,“他”则没有固定的对手,可见“他”在“冬青”之中也是异类。
“抽牌。回合结束。”
“他”又是直接回合结束……这已经不是用胸有成竹可以解释的异常程度了。不过即使如此,也比其他人要好。
“我的回合,抽牌!”
「暗之诱惑」。(我瘫在椅子里闭着眼睛念叨)
“我抽两张牌,然后将手牌中的「召唤僧」除外!”
「名推理」。
“推到的是……好,「三眼怪」!”
运气真好,接下来是「怪兽门」么。
“将「三眼怪」解放,再翻一次……「卡片炮击士」。然后因为「三眼怪」的效果从卡组中将「欧尼斯特」加入手牌。「卡片炮击士」的效果再将三张卡送去墓地,攻击力上升1500。再发动魔法卡「仪式的准备」!”
「高等仪式术」对吧,不用想都知道。
“从卡组将「宇宙女王’送去墓地,仪式召唤「假面魔兽」!魔法卡「武器洞」,” 把自己卡组最上面1张卡送去墓地发动。从卡组把1张装备魔法卡加入手牌。”
D……D……R……
“将「棉花糖」和「宇宙女王」除外,特殊召唤「混沌战士 -开辟的使者-」,再发动魔法卡「原初之种」,将「棉花糖」和「召唤僧」加入手牌。再发动「D•D•R」,舍弃「召唤僧」,特殊召唤「宇宙女王」!”
哦……哦……哦……
“怎么样,现在我场上的怪兽攻击力合计11000!”
无谓的高出生命值好多啊不如以后这游戏生命起限变为10000吧稀里糊涂跳几只怪随便来一下就玩完了再说这种攻击有可能防不住么这个人也好那个人也好每个人手里不是速攻稻草人就是消战者还有冥府的使者再不然那个名字拗口的多肢节怪物话说他都嚣张的直接结束回合了那不就是说手里肯定有东西么你还真全力一波打过去啊喂不过话又说回来那是他对吧肯定不会那么毫无新意对吧这种时候至少要用个血泪食人魔什么的来标榜一下特殊对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方怪兽的直接攻击宣言时,把这张卡从手牌丢弃发动。那次攻击无效,战斗阶段结束。”
——呜?!?!
……
……
……
……
……
好,我知道了。现在进行的是“幸运的汉斯”和“不会发抖”两个“蠢儿”间的格林傻瓜对决。
“召唤「密集钟摆」,因其效果特殊召唤四只「钟摆衍生物」。”
……勉强还算新鲜。
“场地魔法:「融合之门」。”
衍生物的话可以除外……目的是?
“手牌中的「炎之魔精 伊格尼斯」与「钟摆衍生物」除外,「重爆击禽 炸弹不死魔鸟」融合召唤,效果发动。”
1500的伤害,而且还能继续下去。
“「重爆击禽 炸弹不死魔鸟」与「钟摆衍生物」除外,「重爆击禽 炸弹不死魔鸟」融合召唤,效果发动。”
还有第三只……
“「重爆击禽 炸弹不死魔鸟」与「钟摆衍生物」除外,「重爆击禽 炸弹不死魔鸟」融合召唤,效果发动。”
对方的LP不到一半了,果然这游戏应该从10000开始。
“「重爆击禽 炸弹不死魔鸟」与「钟摆衍生物」除外,「起爆兽 火神炮龙」融合召唤,效果发动。”
「假面魔兽」被炸成碎片,对方的LP也只剩下300。看“他”的样子,手里应该是还有炎族怪兽,正要再融合一只「起爆兽 火神炮龙」。
这下对面是绝对能学会发抖了,哼。
不管怎么说,还是太无聊了。果然仅是旁观的话缺乏乐趣啊,毫无乐趣啊。我可是实践主义者,无论是袖手旁观还是怨天尤人都不是我的做派。我的目的是观察他们啊,这种恶性的状态我可不要。
我得教教这些“蠢儿”,游戏该有什么样的妙趣、世界该有怎样丰富的造物。
结果——
我还什么都没做,“千篇一律”的状况就结束了。像那样不能长久也是当然的。
我的生活里多加了设计卡片这一项,总是和风岚讨论到她的弟弟轰我出去为止。
他们给自己起名字,舍弃那冰冷的数字,自己来决定与他人的不同。从一个无意识的集合群体中分离出来,成为有独立意识的个体。
他们变得爱争辩,常吵闹;
他们开始做一些决斗以外的事情;
他们开始与一些陌生的人交谈。
只有“他”,还是什么变化都没有。
- 4 -
今天与他决斗的是“闪光葬列”——真是个独特的名字。
“他”盖下三张卡,召唤「紫翠玉龙」(ATK 2000),结束。
“从手牌中舍弃「赫卡忒利斯」,从卡组把一张「神之居城-瓦尔哈拉」加入手牌。魔法卡「抵价购物」,舍弃「堕天使 苏泊比亚」抽两张牌。再舍弃「天空的使者 杰拉迪亚斯」,从卡组中将一张「天空的圣域」加入手牌。”
天使族啊,上级怪兽有着相当强的战斗力,对“他”来说不好对付吧。
“永续魔法「神之居城-瓦尔哈拉」的效果,从手牌中特殊召唤「雅典娜」!然后通常召唤「光辉天使」。「雅典娜」的效果:有天使族怪兽召唤•反转召唤•特殊召唤时,给予对方基本分600分伤害!“速攻魔法「光神化」,从手牌中特殊召唤天使族怪兽「堕天使 阿斯蒙蒂斯」,因为「光神化」的效果攻击力减半(ATK1500)。「雅典娜」的效果再一次发动!”
还没战斗生命值就下降了1200。而且「光辉天使」是被战斗破坏时有遗言能力的怪兽,「天空的圣域」是将天使族怪兽战斗伤害归0的场地魔法……
“「堕天使 阿斯蒙蒂斯」的效果:从卡组中将「妖精弓手」送去墓地。然后进入战斗阶段!「光辉天使」(ATK 1400)攻击「紫翠玉龙」(ATK 2000)!”
自爆攻击,然而没有伤害。新的「光辉天使」被特殊召唤出来诱发了「雅典娜」的伤害效果。
LP6200
LP5600
「光辉天使」还能特殊召唤同样具有遗言能力的「神召新星」(ATK 1400)。
LP5000
LP4400
LP3800
第三只「神召新星」自爆之后,特殊召唤了「天空骑士 柏修斯」(ATK1900),“他”的生命值还剩下3200。只凭怪兽的总攻就足以结束决斗。
虽然那是不可能的,对于“他”也好,对于“闪光葬列”也好。我渐渐了解他们的脾性,那种疯狂的战术是不可能中途停止的。
“「堕天使 阿斯蒙蒂斯」(ATK 1500)攻击「紫翠玉龙」(ATK 2000)!「堕天使 阿斯蒙蒂斯」被破坏送去墓地时,在自己场上特殊召唤「阿斯蒙衍生物」和「蒂斯衍生物」!「雅典娜」的效果发动!”
LP2600
“「雅典娜」(ATK2600)攻击「紫翠玉龙」(ATK 2000)。”
「紫翠玉龙」终于是被击倒,“他”的生命值还剩下2000,更不用说对面场上还有三只怪兽可以攻击。
“「活死人的呼声」。”
三只怪兽的攻击立刻被挡下了。“闪光葬列”立刻进入主流程二。利用「雅典娜」的效果,将「天空骑士 柏修斯」送入墓地特殊召唤「堕天使 苏泊比亚」,因为「堕天使 苏泊比亚」的复活,又可以再从墓地里复活「妖精弓手」。自然「雅典娜」的伤害效果又再次发生。这样的,“他”的生命值就只有800,而「妖精弓手」的效果是可以给予对方自己场上光属性怪兽数量乘以400的伤害,「雅典娜」、「妖精弓手」正好两只怪兽800伤害,这样就结束……
嗯,“闪光葬列”多半是这么想的。
然而,凡动刀的,必死在刀之下。
额外遮蔽者 光 2星 魔法师•效果 ATK600 DEF200
对方把怪兽特殊召唤时,可以从手牌把这张卡特殊召唤。这个效果特殊召唤的回合,对方的卡的效果发生的对自己的效果伤害由对方代受。
数据篡改(DIY) 速攻魔法
将手卡中一张永续陷阱或永续魔法送去墓地,选择场上正面表示的一张永续陷阱或永续魔法。直到回合结束前选择的卡片其效果与送去墓地的卡片相同。
二重身回击 永续陷阱
因对方场上存在的怪兽的效果受到伤害时,给予对方基本分和受到的伤害相同的伤害。
「雅典娜」射出的光之箭矢就这样在两人间循环往复。而“闪光葬列”的生命值将在第十四只箭下归0。这个数字,当是对他七次攻击和伤害最大的报复吧。
我再也无法遏制自己的笑声了。
没有变化的话,自己来促成变化就好了。反正我不必怜惜他们,也不必施恩于他们,这果然是自己来创造、自己来造成的乐趣啊。
饱含象征意义的戏剧性,如寓言般简短的讽刺含义,
对所有的坚持予以嘲笑,把定则像傀儡一样任意搬弄,
不以胜利为本意而争胜,并将所有胜利踩在脚下。
对,就像“他”的决斗一样。
我们是一类人。
“他”听到了我的鼓掌声,视线转向了这边。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正脸。
讨厌。
- 5 -
到了3月初的时候,我家的庭院里尽是满开的春花。以往能够独自一人欣赏的美景,现在却过于聒噪了。被父亲的那番演说所感染,空气中满溢着高涨的情绪。母亲故去之后,这样热闹还是第一次。会在这里公开,也就意味着父亲认为时机已经成熟。
决斗也迎来了新的发展,未来看上去无比美好,每个人都在欢笑着。
我不喜欢这宴会,更不喜欢他们看待我的方式。他们是把我当作“某某某的女儿”来对待的,采用我的卡片设计也是,并非是出于我的才能才选择我的。我讨厌那样,所以从宴会上逃掉了。反正才我出院没多久,谁都不会感到奇怪。我从阳台远远的看着宴会中的几名“冬青”。他们是第一批走上社会的决斗者。这里的人对他们的决斗保佑着强烈的好奇心。此刻他们正是宴会的主角。
只有“他”还是完全无视他人的搭话,安静地与这宴会隔绝开来。但毕竟“他”现在是决斗协会会长的养子,自然吸引了最多人的目光。
……虽说即使没有父亲我也会做些什么,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我正琢磨着,一名“冬青”出人意料的走到我的阳台下面,颇具古典风格的会面。他的名字是“完型崩坏”。我想,那是不是对他自己时不时在决斗中犯错的诠释呢?
他笑了笑:“如果谁像我一样有大量的手牌、满场的怪兽和复数的战术选择的话,就会明白犯错误的不可避免,而且有时还有必要性。”
“我想您肯定多少知道您的父亲怀有常人所不能料的庞大构想。那么您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现在要像这样公之于众呢?将未成之事半途显露,会有什么好处呢?”
这种腔调并不少见。很多人像这样煞有其事地危言耸听,愚蠢者受他们诓骗,聪明者被他们干扰。说大话时往往唾沫横飞,意思是说那点能耐放到光天化日下去晒是不合适的。不过我倒是不讨厌,这个人也并不让人讨厌。只是话语无端盘旋不及中心是个坏毛病。
“‘用一种游戏将人引向正道’,多么令人感动的题目。且不论是否真的可行,我们所体现出来的可塑性却是事实。那么,我们是否被正常的塑造了?”
他饮干了杯中物,我不确定他是否成年了。
“‘另一个世界’,真令人向往。但那不是一般方法就能到达的吧,如果我们不过是去往那个世界的桥梁,那决斗部分也只是附带品而已。如果这样说的话,我们——我是说,在这里公之于众的我们,不过是被舍弃了而已。‘我们与那个世界无缘,所以只能回到这边的世界’,就是这样。”
他的脸有些红,情绪也很亢奋。我只好沉默听他讲。
“然而您不觉得新的决斗就是这个意思吗?不是借助神力的仪式,也不是科学式融合造出来的怪物。同调、调整,这些词语不是在指向更深奥的领域吗?就算人类能穷尽世上任何一处的奥秘,我们自身的精神世界却要如何了解呢?如果存在不同的世界的话,曾经去到过那一边的我现在究竟是在哪里呢、我是不是还确信我就是我呢……”
大概就像这样说了一大串之后,他终于停下来。
“我为什么要和您说这些呢?您可能对此一无所知,又或者无能为力,这也可能完全提不起您的兴趣。我总是像这样情绪失控,无法去到那个世界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呵,我又犯错了。”
说完他便自顾自地走开了。
“不久后就有我作为决斗者的正式出赛,还请关注。”
既然他这么说,我就多提一句吧。一个礼拜后,他作为决斗者的初战。
仅仅一回合就展现了新系统的高速度和延续性,以压倒性的五只强力怪兽获得了胜利。比赛后的感言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他说:
“要是怪兽格再多一点就好了。”
更为巧合的是,正逢新季的规则变更,他卡组中关键的轴心卡被禁止。他的决斗也就具有了纪念意义,第一战和最后一战的。
不用说,他失踪的那天就是……
不是什么重点。
宴会上没有了“他”的身影,去找找看吧。
……
……
……
这一次我又是站在门外,只是门并没有关上。
他坐在窗边,什么都没在做的样子。
即使向他问话也没有丝毫回应,什么都没在想的样子。
“是空的啊”,当时我这样想,他看上去毫无生气,一片漆黑。
到底是被我那个父亲选中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的,在哪里都看得到的,不在其之上也不在其之下的,普通的人类。
父亲选定他了——我得出了结论,凭直觉。我没有在孤独和无价值的绝望中打开的另一个世界,被“冬青”中最不寻常的“他”完成了。
我要和“他”说什么呢。我好像已经习惯了旁观的位置,要说早已相识似乎并不确切,突然成为一家人感觉也很微妙。
要是走上去理直气壮地说“你用的卡片是我设计的”,会得到怎样的反应呢。
要是告诉“他”我的愿望,又是否会被实现呢。
从纷乱的想法中笃定思绪,我走上前去。
——姑且,先从给“他”起名字开始吧。
For now we meet in a mirror, dimly. But then we shall be face to face.
Now I know only in part then I will know fully, even as I have been fully known.
Chronicle 了
这一回用到或没用到的DIY:
数据篡改 速攻魔法
将手卡中一张永续陷阱或永续魔法送去墓地,选择场上正面表示的一张永续陷阱或永续魔法。直到回合结束前选择的卡片其效果与送去墓地的卡片相同。
电子次元引导装置 通常陷阱
将除外的全部名称中带有“电子龙”的怪兽返回卡组,因这个效果返回卡组的怪兽有3只以上时,特殊召唤除外的一只以“电子龙”为融合素材的怪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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