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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回首万事空

[原创:琴音之间](07.10更新Track 32 下)Mega Raider XX[萝卜接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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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导女孩流金岁月连锁治愈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3 07:24:47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赫因·月 于 2010-10-21 23:59 发表
=v=放心吧【】心的【】会一直悲切下去的……请直接去说服【剧透被强制消音+1】的另外一方回心转意嘛~~XD

……喂喂萌上那家伙的话请自己去嫁呀!【一秒】什么叫米都熟了啊喂喂喂!!= =|||||
【拎黑猫】不介意的话 ...


刚发现这有很早前的回复|||= =私密马萨OTZ
自己去嫁了这剧目会变成什么啊囧充满NTR和历史修正的和谐剧么
所以为了大局……军火商你还是……咳咳嗯嗯我嗓子不好……
It's not a question of can or can't. There are some things in life you just do. 正しいの銀竜の飼え方法 セルフ(self)は君の傍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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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营有道的商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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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23 21:14:12 | 显示全部楼层
临走前来酱油~~意外发现已经更新了~~~~这次标题取得还真对题啊~~~~

现在赶时间先踩楼……回头再来看~~~~

看到这长篇的更新……想起军火商之前给我的东西到现在还没写……………是不是应该开始动笔了…………


对了~~今天是小黑咪生日……祝生日快乐~!!

[ 本帖最后由 殇羽·英 于 2010-11-23 21:1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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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23 21:21:11 | 显示全部楼层
首先祝寿星生日快乐~~~>_<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身体健康~万事如意~XD
啊啊~乌鸦和大小姐何等的有爱~嘛这一对要是有希望成CP了我就可以安心的去萌上校X黑猫不用担心时刻有倒戈的罪恶感了~+v+(快去死一死啊你!!
表示白猫和文夏的打戏神马的实在是太有爱了!炎你果然是全能的……【拜】
联邦内部的特务机构啥的终于出场了嘛~我和恶魔殿居然同时想到了异端审问局……OTZ
船长您真是人参赢家啊人参赢家!
这年头……各种不协调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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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导女孩流金岁月连锁治愈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3 21:31:57 | 显示全部楼层
英子辛苦|||=-=等乃的回复~
谢谢生日祝福><

月子:也谢谢祝福><又老了一岁o(* ̄▽ ̄*)ゞ
其实咱就是从异端审判局开始YY的XD被你们看穿了
大小姐还是当神供着比较会有爱啊我觉得XDD绝对统御者什么的
打戏……我我复习了好几遍尘骸所以真的不是万能的OTZ描绘画面太难了OTZZ看着开心就好=-=
船长人参赢家不解释+100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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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光环思维迷宫破解者黑魔导女孩流金岁月

发表于 2010-11-23 22:15:07 | 显示全部楼层
回首生日快乐~!
+v+ 船长美人儿~让哥哥好好看看~绝不会让你留下伤痕的~

(爬楼……默默开始爬楼……)
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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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导女孩流金岁月连锁治愈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3 23:06:24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狐殿=3333=
以后你和美人有的是机会密切接触,o(* ̄▽ ̄*)ゞ 【人设被船长灭了

爬楼加油||||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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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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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a支援组黑魔导女孩

发表于 2010-11-26 15:32:35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可修生日贺显然是赶不上了只好马后炮说句“回首生日快乐”,我感到异常的悲哀啊悲哀 XSK

看完这次更新,最强烈的呐喊就是:海盗组你们好惨呀好惨……

然后对菲迪亚斯少校致以最诚挚的祝福,愿你能从儿时玩伴手里幸存下来(默

PS:虽然回首你是更新了但是前面说的小短篇还是要写。一个生活篇一个回忆篇一个干架篇,总而言之正文中海盗组太脆了心里不平衡大家看了一笑了之吧。再就是不知道放哪里好就干脆跟帖了。
This is not brocco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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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a支援组黑魔导女孩

发表于 2010-11-26 15:34:05 | 显示全部楼层
MR海盗组短篇集-其之一



亚特鲁・布莱特船长的实用把妹大全


今天的飞翔的荷兰人号宇宙船,还是一如既往的和平。

说实话,海盗的生活大部分时间是很无聊的。飞翔的荷兰人的出名并不是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只是因为他们是现存最古老的海盗船之一。这种顽强的生命力本就足够让人肃然起敬,况且他们的办事风格就是数目虽然不多但是件件出名,无论是联邦还是同盟都视他们为宇宙最危险的海盗。不过即便是这样,在打劫之余,船上的人还是闲得很——就连日理万机的船长大人也不例外。

“好吧,这次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办你这无脑慢热派。”

在海盗船飞翔的荷兰人上,敢和船长大人开玩笑的人遍地都是。不过犀利直接到这种地步的,恐怕除了面瘫少女以外就是我们的舵手先生了。不过他的不爽不是没有理由。本来船员们好不容易有机会去地面上休假——或者说是放松放松,但是船长大人这回突然把他们又叫了回去。本来,凭借布莱特船长的威望来说,这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是事出有因的话。

具体举例来说,是盯上了大鱼,或者说是有福利发。然而这次不一样,船长大人把他们叫回来,目的只是训话。这种显然和军队差不多的用词很明显让全体水手感到强烈的想狠狠揍扁他那张看着虽然帅但是怎么看怎么来气的脸。

“你大爷的老子花了三天时间好不容易搞上个妞马上就能爽歪歪了你一个急令叫老子回来老子还以为你把新尼德兰的红灯区一条街买回来了结果你这是啥开会吗老子最烦的就是开会!”

比如这样的。

“老大,你知道我的右手为什么颤抖吗?它在渴求把球砸到篮筐里面口牙!本来要和血骷髅号的那帮娘娘腔搞街篮比赛,结果你这个传令下来我们三个人一星期的练习全白费了你要怎么赔偿我们啊,啊!?啊对了我能不能把老大您的脑袋当成球玩玩胯下扣篮啊?”

又比如说这样的。

总而言之,虽然是一船之长,布莱特船长现在是实在没什么面子。“大甲板”(其实很多水手也没搞清楚船上怎么会有这么大一块空出来的地方而且也不知道它在紧急情况发生的时候除了让准备就位的人多跑三十来米以外还有什么别的作用。总而言之很适合这群混蛋集会用所以他们就给这块地起了“Big Deck”这么个诨名)上吵闹的人群明显已经在失控的边缘。有个喝醉了酒的水手现在酒迷心窍甚至抓着一捆看上去非常复古的用麻绳捆起来的一堆绿色棒状物并且用打火机点燃了一种叫做引信的东西大声吼道如果船长不立刻拿三箱上好的莱姆酒赔罪的话他就要和船长大人同归于尽。

“你这××的想连俺一起崩上天吗!!”

结果他立刻被身高两米一体重两百三十四斤的厨师长那米缸大小的拳头从“大甲板”的东头揍到了西头享受酒醉后的安眠去了。引信什么的似乎也因为厨师长的怒吼吓得肝胆俱裂而熄灭了,总之是没炸死人。

一瞬间的寂静。然而这寂静被接下来一如既往的吵闹给彻底淹没,就仿佛没有存在过一般。

“好了混球们,把你们那两星期没洗的臭嘴给闭上,咱有话要说。”船长大人在忍了老半天之后终于发话了。

“你××老子就是不喜欢刷牙,咋地?”

结果回复他的是这样意义很明确但实际意义不明的发言。

大嗓门永远不是最牛逼的。接下来布莱特船长立刻用实践证明了这一点。

“再不听话的一会儿自觉去小文那里报道学习一星期的剑术。”船长现在的笑容无论放在哪里都能立刻迷倒一大片花痴少女,可似乎不应该在一群纯爷们面前用。

可事实证明,那微笑后面的话语才是最可怕的。大甲板此刻给人的感觉就和坟墓一般。

“船长大人小的知错了!!!”

紧接着就是异口同声地洪亮回答,简直和联邦军的对同盟精英、绰号“咸鱼”的部队的军姿差不离。

“好吧,你们这些荷尔蒙分泌过量的蠢人。”布莱特船长现在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威严,开始说正事了,“咱叫你们回来就是要给你们这种扭曲而又空无一物的水泥脑袋里面换上点有用的东西,免得你们从九岁到五十九岁别人不管啥时候问你你会什么你都给咱答‘拧阀门’。”

“放弃吧亚特鲁,他们又不是中学毕业了找不着工作才到你船上来读夜大来了。”舵手立刻狠狠给他来了一句。

“咱也不是人民教师不搞那些没用的东西。”亚特鲁则平静地回答着舵手。说罢,船长大人舍弃了平日里的和善微笑,摆出一种正经到让全体水手都感到异常诡异和不舒服的表情。

“尤米尔,你的篮球狂躁症,还有霍华德你那第三条腿的问题……”接下来他就点名了。船长是很平易近人的。

听到被点名,刚才闹事闹得最大的三人之二(之一已经在一旁昏厥着所以没算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恶寒。

“其实根本不是问题。”

此刻这两人骨子里的揍人冲动已经几乎要上脑。

“问题是,是什么造成了类似你们这样的问题。”

尤其是自己的冲动明明已经上脑还被硬生生掐断更加让人想揍人,狠狠地揍什么人。

“我就直说了吧,你们缺少一个人生中必不可少的宝贵东西。”

此刻水手们全都把注意力放在了似乎在为什么苦恼着的船长那顶住额头的右手上。

“那就是,爱——呀!”船长突然朝着斜上方伸出了右臂,好似正在迎接神的使者一般,颇有意味地说出这么一句来。

又是一片死寂。

“果然还是要搞死他!把贝斯特揍昏的那伙计叫起来再炸他一次!”

立刻有人这么喊道,“大甲板”立刻又热闹了起来。

“慢!”布莱特船长突然将放在额前的右手直直伸了出去,说道。


大约十分钟后。

大甲板上的纯爷们们已经基本上都东倒西歪了,每个人都哭得一塌糊涂。四处都传来了水手们的悲号,有的在大叫自己四岁的时候不应该将迷你番茄塞到邻居家新车的排气管里面;有的在哭天抢地喊着妹子哥对不起你应该不顾你父母反对去私奔;有的在忏悔说天国的妈妈原谅你这不孝的儿子吧我以前经常从你钱包里偷两毛钱去买巧克力;有的仿佛开悟一般席地而坐说确实应该像老大说的那样不要再沾花惹草好好谈一次恋爱吧。

舵手则还是没什么太多的变化,懒懒地看着地上躺倒的一大群人,用一种看发臭的鱼一样的眼神看了一眼船长大人并将水壶给他递了过去,而那个人则接过水壶开始猛灌一边嘟哝“××个×的累死我了”。舵手保持这种眼神看他喝完水,立刻说:“是啊,你舌战群儒十分钟换成谁都会累死。”

总而言之,布莱特船长利用那十分钟完全扭转了眼前的险恶形式。该说这群海盗单纯呢,还是说亚特鲁太能说呢,现在已经不好判断了。不过这次探讨人生的结果是水手们完全承认了船长的那个观点:他们实在是闲得太狠了把人生花在了很多没有意义的东西上。概括来说就是心中缺少爱。

“大家不用担心,解决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就在这时,喝完水的船长大人立刻用一种拯救者的语调喊了一嗓子。哭泣声和号叫声立刻停止了。

“去把妹吧!”船长双眼放光地说。

话音刚落,立刻就有约三分之一的人立刻想起了号称人肉推土机、名叫霍华德水手,用一种看见亲爹被人打了的气势齐刷刷朝目标望了过去。

“不你们搞错了。泡妞和把妹是两回事啊两回事。”

然后那群人立刻将刚才的眼光一齐堆到了船长身上。

“刷”地一下,布莱特船长不知如何变出来一本小册子。站得近的人看得很清楚,封面上写着“亚特鲁・布莱特船长的实用把妹大全”这么一行字。

接下来,船长手里剩下的三十本小册子全部被洗劫一空。只是此刻船员们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当然你,在时间面前这个问题很快就被暴露了出来。

“大师!我不识字!”

好似小学生一般,一名水手突然举手说。

“没办法了,看来只好亲自讲解。”

亚特鲁旋风般收起手上的小册子,深吸一口气,开始了:“收获快感和获得心灵上的慰藉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接着,又是大约五分钟的说明时间。

“不明白,大师!”

群众们表示讲解实在很难懂。

然后雪崩一般,大家纷纷表示需要最简单易懂的讲解而不是这些对于他们的脑容量来说太过艰深的实例分析三百解什么的。

“好办……示范一下就行了……”亚特鲁搔搔脑袋,按下了墙壁上的通话键。


一千一。今天就到这里吧。少女这么想着,伸右手抓住弹回来的乒乓球,和球拍一起放在了桌边,将自己的电脑从休眠中唤醒,打开了最爱的小游戏,开始了剪绳子的休息时间。

其实刚才她就在奇怪,今天大甲板那边似乎特别骚动。虽然她也十分清楚那帮水手突然被亚特鲁叫回来不造反还真奇怪了,但是他为什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呢?想不通。从以前开始,这个人的行动从来就没有什么合理性。

关卡小池塘X ULTRA,号称这个13.1b版最难攻克的关卡。思路其实并不复杂,最麻烦的是最左边的黄球掉落的时机,误差不能超过0.3秒否则不是掉进红色的花里面就是直接滚落。她已经渐渐把握到剪断绳子的最好时机,就差最后一步而已,这个版本就全通关了。

这时候,全舰通信的广播响了起来。

“ふみみちゃん!アドルデ↑ーース!急いでビッグデッキに来てくださぁぁい!待ってるからねぇ!”
(小文文!是亚鲁特我哟——!快点来大甲板一趟——!等你哟!)

然而传来的并不是全舰一级战备的警告,反而是亚特鲁船长在叫自己。她从来对这种广播不感冒,然而今天她可着实被吓到了,手一哆嗦点了下鼠标,绳子被剪断。黄球似乎很遗憾地滚落,喇叭里传来代表失败的效果音,屏幕上也出现大大的红色“FAILED”。

用这种广播找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特地用我的母语?又在臭显么……好吧,这些都不重要了,说了一百三十遍了不要叫我“小文文”!还有,你害我小池塘X ULTRA这关又要重打了你打算怎么赔我啊!再就是这种时候你叫我去那群流氓那里干什么,又设计了什么东西坑我吗?无……

“大丈夫、怖くないからね。”
(没关系,别怕怕哟。)

思路被打断了,甚至连后面的“聊透顶,无视掉”还没想完整。还是同样的广播,亚特鲁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立刻又补充了一句。

所以说你这种超欠揍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呀我都能想象你一边眨眼睛一边装可爱一边说这话的恶心表情了小心我一会儿用我冲冠的怒发戳死你混蛋亚特鲁——不对,这补充说明又是什么意思我心里想什么你也能听到么!

当然,文夏脸上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依然平静如水。她有些不舒服地阖上了电脑的翻盖,起身朝大甲板那里慢慢挪了过去。


到了大甲板,文夏才发觉气氛有什么不对劲。虽然不是攸关性命的那种不对劲,但是作为剑士和狙击手与MR驾驶员还有女人的四重直觉告诉她,目前这个看上去平和得有些过头的地方即将上演什么极端危险的戏码。可本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她还是朝这位年轻船长走了过去。

刚刚走到他身边两米的时候,文夏突然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空气非常沉重,就仿佛眼前这个年轻人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往外排放着杀气。她不自觉地捏了捏腰间的短刀,还是用没有什么感情的口气问男人:“这次又怎么了?没有任务就别随便叫我。”

“小文文好冷淡……”船长大人现在的表情能让人眼前立刻出现一个刚刚看完一封写着自己丈夫搞外遇的信从而咬着手帕发脾气的小女人的形象。

“所以说亚特鲁的船员才敢叫嚣把船长的脑袋拧下来当篮球打。”然而文夏完全无视这点,非常冷静地吐他的槽。

“实际上,这次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拜托你!”突然间,与话语同时出现的亚特鲁展现出来的是自己从来没有听过也没有见过的认真的语气和认真的表情。这下文夏不知道怎么办了,她的经验中——无论是MR驾驶员的也好剑士的也好狙击手的也好女人的也好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她的脸上也头一次出现了略微慌张的表情。

“有话快说。”但是她还是尽可能保持冷静,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突然间,眼前发生了一件她这一辈子也没见过不过一旦见过一定一辈子忘不了的事情。亚特鲁突然在她面前单膝跪下,右手托起自己的右手,左手将一个小盒子放在了自己摊开来的手掌上,用一种听上去心里突然砰砰跳的温和语气,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文夏……”

“是!”

少女的回答变得很奇怪,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仿佛直觉一般喊出了这个字。

亚特鲁抬头凝视着她的淡紫色双瞳,轻轻打开了小盒子,说出了下面这行字。

“嫁给我吧。”

小盒子里静静躺着的是一枚白金钻戒。

“sh...”

那个字几乎喊完整了。其实她那时没有自主意识,这也像是某种反射一般的回答——她太震惊了,一时都没有理解眼前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就陷入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去了。

脑子里一片混乱。她不知道亚特鲁为什么跪在自己面前,也不清楚自己手上那个东西是什么。耳边传来的也是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那是什么呢,恐怕是自己不懂的什么语言吧。不过有一点似乎很明白,周围真的好吵啊。

眼前原本一片混沌的白色似的景象渐渐恢复了色彩,文夏认出来自己身在飞翔的荷兰人上被称作“大甲板”的地方,四周是一群因为什么激动得大喊大叫的海盗,正在管自己的船长叫“大师”,高呼万岁。那群干起活来能杀人不眨眼的恶人现在看自己的眼神多了一份根本就没见过的纯真,似乎在发自内心祝福着什么美好的东西一般。

听觉也渐渐恢复正常了。四周的吵杂似乎并不能掩盖类似“老板娘恭喜恭喜”或者“小的以后跟随大姐誓死不渝”之类的话。亚特鲁则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对底下简直和暴动一般的海盗们说着什么,好像是“这下你们理解了吗,这就是与泡妞完全不一样的终极把妹”这样的话。

下面的流氓们立刻对少船长肃然起敬,发自内心地感叹,说这读书识字的人果然是不一样咱们跟着他混绝对有搞头。亚特鲁则一副十分满意的样子叉着腰看着下面吵吵闹闹的自己心爱的船员们,似乎在享受眼前的这一切。

“你还是准备逃跑吧花花公子。”然而亚特鲁的悠闲也到此为止了,他的舵手用一种与周围的氛围完全不符的非常冷静的语调提醒他。

“怎么了吗?莫非我的身后现在正有一个身长两米戴墨镜穿着一身闪闪亮亮的黑皮服拿着霰弹枪的肌肉大叔正准备要追杀我?”亚特鲁则似乎完全不明白一般,询问道。

“不,你错大发了。”舵手还是用那种冷静的语调说,“你身后现在正有一个身长一米六九扎着双马尾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握着短刀脸色铁青的少女正准备要追杀你。”

亚特鲁立刻石化了。

海盗们都听到了那什么生锈的东西被人强行拧动时发出的声音。几秒前被他们称作“大师”的帅小伙现在好像是被人捉奸在床的人一样,正五官大量错位看着左手大拇指将短刀稍稍推出来一点黑着脸的少女。

“亚特鲁,来我的房间。”

这句话海盗们听来,立刻就能令其亢奋。有人大力拍着船长的背,说“你这臭小子居然大庭广众扔闪光弹明天喝酒的时候一定要老实交代感想”,也有不少人带着一种别有深意的表情说着类似“大师我们就不打扰您实战了明天见”之类的话准备离开。大甲板的热闹气氛似乎在此时达到了最顶点。但是与骚乱的水手们不一样,亚特鲁他听到文夏那句话之后只觉得自己似乎性命只剩十年一般,浑身从手到脚都冰凉到自己都没有站着的实感了。他带着能哭出来的笑容和一脸笑咪咪的水手们道别,被文夏给拖着离开了这个地方。

今天的飞翔的荷兰人号宇宙船,还是一如既往的和平。

从此以后,这件事情在飞翔的荷兰人的王牌雨宫文夏心里留下了抹灭不去的强烈阴影。

(完)



那天的二十分钟


这还是发生在飞翔的荷兰人上操舵的还是老舵手的时代的事情了。

要说为什么我这样的人会到海盗船上干活,那真是有着很深厚的理由。按道理说应该可以在公司里慢慢往上爬,最后当一个小资产阶级活到老吧。研究生毕业的我当初确实是这么想的,但联邦政府治下的社会到底有多么让人绝望,我算是亲身体会到了。

这个社会对锋芒毕露的人从来都是毫不留情地抹杀掉。进入公司之后的勤快在老社员眼里被当作巴结上司的献媚,展示出的实力引起的也只是老人的嫉忌心。那天,我们组的组长对我说的那句话我恐怕一辈子也忘不掉。他说,我就这样一辈子当死程到死吧,只要我还在这个公司一天。

于是,算是巧合一般,在公司的计划休假中本是打算放松一下心情,结果和飞翔的荷兰人遭遇了。

看上去是将员工的休假当作幌子趁机运送重要物资吧。当时的我或许是想,这是一个机会也说不定。但我始终无法确信现在的我还会不会作出这样的选择,不过当时我确实是在海盗们面对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的电子锁的时候站了出来,接着,我就与亚特鲁・布莱特相遇了。

我印象中干海盗的船长还是那种脸上有刀疤,装着钩子假手的形象。但是亚特鲁是一个看上去恐怕比我还年轻的男人,给人一种稍微换一下装就绝对会被人当作是哪一所联邦著名大学的学生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与我关系意外处得好,以至于在老舵手他在那次行动中被那个人夺去性命之后,他立刻让我顶了前辈的位置。

那个时候的我只是一个刚刚上船不久的新人,跑腿打杂被人使唤被人欺负应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不过老舵手是一个令人尊敬的前辈,在众多的水手中显得特别显眼。也许是年龄差吧,也可能确实受过教育所以有亲切感,和他谈起话来能找回来小时候的那种怀念而温暖的感觉,这对我这个还没有办法很好融入海盗群体的人来说无异于一大福音。对我来说,他虽然似乎不该算父亲一般的人,但是总觉得可以把他归类在“邀我打棒球请我喝啤酒的邻家大叔”里面吧。只不过那二十分钟,将这一切从我身边全部夺走了。

现在想起来,那二十分钟确实改变了太多东西。如果没有那二十分钟,前辈现在一定能看着我写出的文字开心地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子你果然不适合干这行”;如果没有那二十分钟,飞翔的荷兰人恐怕也就没了最近的这一次改装;如果没有那二十分钟,我们的海盗生涯恐怕会比现在更加辛苦;如果没有那二十分钟,亚特鲁他,不,老大他也不会和她相遇吧。

说实话,那是第一次参加陆上的实战,对于我这个平日里根本就没有摸过枪的菜鸟来说简直是玩笑一般的事情。不过我也非常清楚,这不可能和军队里一样,可以一群人端着枪在前面冲锋陷阵而同时另一批人只用穿着西装坐在电脑前喝着咖啡用鼠标去点屏幕上的小点。何况就连战地记者其实都会配武器呢,那么我这个人拿着家伙参加巷战其实也并不是那么奇怪的事情了。

至于为什么我们要去袭击这个“平民”卫星,其实理由相当简单。他们在这里有一个秘密的MR研究机构,看上去是百姓居住的卫星其实大部分是军方的人。总之,联邦政府们似乎总是喜欢玩类似的把戏。老大他看中了它们的研究项目,说是装天眼通上面飞翔的荷兰人的战斗力立刻能扩大十倍。

不过这之前有一个微小的问题他似乎忘记了,那就是天眼通根本就没有驾驶员。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了。船员们所知道的就是又有大单可以干了,开开心心地端着家伙就袭击了卫星。有老大这样的计划安排,才能让这些看上去并不优秀的战斗力发挥最大的成果。就和以前的每次大行动一样,这一次的渗透作战也是顺利的不行。那时挡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人造断崖。表面上是为了营造一种自然地貌的氛围而实际上就是一个通往研究地的交通要冲。如果不从人造断崖上的桥过去的话,就得多花至少半小时才能到达对面,而且最重要的是,通路上还有联邦的陆上精英。不过断崖这边的卫队以及防御建筑已经在飞翔的荷兰人的主炮的两次炮击之后成为了历史,就连当地的卫队也畏惧潮水一样杀过来的我们,纷纷逃跑了等增援来围死我们。不过二十分钟之内他们根本就赶不到,而在那之前,我们则早已拿着我们想要的东西脱离这片海域了。

本该是这样。

那不算太大声然而直到今天想起来还让我脑浆发颤的枪响,就好似黑暗中潜伏的恶鬼一样突然袭来。

虽然说眼前基本上就是一片焚烧地一样血红的景象,还是不能大意,所以按照老大的命令,我们这支十五人的小组先行过桥侦勘敌情。正当作为队长的干劲满满地叫喊着杀过去的时候,我看到了仿佛比世上任何花朵还要美丽的血红在眼前绽放。

狙击手。当时闪过脑海的只有这样的三个字。我逃跑的本能也许是立刻救了我一命,我举手无措地刚跑开一步,刚刚还站在我旁边的一名水手就在那地狱的枪声响起之后,左右太阳穴被贯穿倒地。

这个时候大家都反应过来了,纷纷找自己认为安全的残垣断壁逃避黑暗中的杀手眼睛的最后防线。可惜的是,我们完全不知道对方在哪里。躲在看上去很安全的地方的人还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发现自己的左耳不见了,本该是耳朵的地方的后面是一个大洞,看上去是连墙壁也一起打穿了。然而还没来得及让人发出悲鸣,他就永远不会悲鸣了。

给人的感觉就仿佛已经被一支精锐部队给盯上一般,四周仿佛都是他们的眼睛。他们能很轻易地用刀子一样的目光将我们从藏身的草堆里面剜出来,我们则明明也长了两只眼睛却和瞎子一般摸黑。好在那时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还出奇地冷静,没有乱跑,不然现在我也没有办法讲述那个时候发生的一切了。


Cross Vision:雨宮ふみか

一时间,仿佛失去了意识……思绪完全静止了下来,就好像泡在漆黑的海底。

在回过神来的时候,世界已经全部失控。身边是一个女人的尸体。是个不认识的女人……也许吧。

因为她唯一剩下的东西,就是一只戴着结婚戒指、烧焦的手了。

她身边的,是一个头破血流抱着枪的男人。是个不认识的男人……可能吧。

因为他整张脸已经烧变了形。

男人的身子下面,是他死前拼死保护的,一个正发出微弱哭声的孩子,看上去还有救。而且,对于弱者坐视不理显然违背了我的原则。只不过,我有一个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帮那孩子的原因。

因为我一条腿被压在倒塌的沉重混凝土结构下,显然是动不了了。

虽然孩子的哭声牵动着我也想要落泪,但是我却无能为力了。毕竟我现在动弹不得啊。正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我从断壁的间隙看到了蠢动的人影。看样子无论如何也不像是联邦或者同盟的军人。也对啊,他们的话,不至于展开这样的突击行动,应该是直接将这一片地方烧成白地才对。

心里立刻被什么黑色的东西填满。明明愤怒到不行,但是内心却异常冷静。我拿到了手里唯一够得到的武器,用上最简单的“三点一线”,对准那个小黑点,扣下了扳机。

End of Cross Vision


传来了爆炸的声音。那声爆炸在我看来完全不能理解,因为看上去是在桥对面发出的。在那之后,枪击似乎就停止了下来,简直就像是有人替我们干掉了那个挡路的恶鬼一样。已经在桥这边浪费了十分钟,真不知道这样下去还来得及来不及。不过我那个时候还真是胆子大,和前辈一起与几个弟兄趁着那个时间就冲过了桥去。

然而还不到两分钟,恶鬼再次出手。好在这次并没有夺去性命,只是又发生了临时性的减员。我们以为已经头部中弹死亡的人其实是右脸被子弹削掉一块,昏死了过去。只不过这次的射击方向看上去和之前有着少许的不同,简直就像是因为那次爆炸对方才得以移动一般。

本以为已经放晴的天空,因为那声枪响,再次被暗云遮得严严实实。


Cross Vision:雨宮ふみか

孩子看上去也是受了伤,哭声没多久就停止了。我的身边来访的,是某种意义上的静谧。

抱着侥幸的心理,我将那颗本来没用的手榴弹的安全栓给抽了出来,朝着离我最远的墙角扔了过去,立刻卧倒。

运气不好的话,我是死定了吧。最差也会震聋了耳朵。不过我奇迹般地只是有些擦伤,再就是眩晕了一阵子。更进一步的,那原本压着我的混凝土块被爆炸的气浪掀走了不少,总算是将腿抽了出来。从这个地方跑出去是不可能了,不过现在至少有了最低限度的移动的可能。如果总是呆在一个地方的话,迟早会被发现。那时候等着我的就是远程的火炮攻击,必死无疑了。

看上去,在我昏厥的时候,对面已经从桥那边大大方方的过来了。那么作为奖励,赏你一发吧。

End of Cross Vision


战况已经到了最令人不快的地步,我们已经在这个地方被拖上了二十分钟。后续的部队根本无法渡桥,已经突击过来的也几乎动弹不得。这次亚鲁特千算万算算漏了需要携带重武器过来,于是我们就这样被卡在了这个地方。最糟糕的情况就是我们现在连撤退似乎都没有办法——虽然撤退本身就已经够糟糕了。老大的命令是不要乱动,留在自己藏身的原地不要动比较不容易死掉。剩下的,他来想办法。

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到了一具还能用的火箭炮,沉思了大约一分钟,瞄准了一个方位,开火了。之后拍胸脯说朝那个炮击的地方去检查一下,说一定没枪子挨了。

“您还真是超自信呢。这份自信能分我两毫克不?”

我当时是真的苦笑着这么对他说的。仔细想想,这也是我第一次对他扔出这么刻薄的话来吧。在那之后这似乎就成了我和亚特鲁之间的一种家常便饭了。

不过大家对于他的判断从来都是没有任何怀疑,我就跟着前辈一起,朝着已经变得比废墟更加废墟的那座曾经的大楼,率先跑了出去。

左闪右闪什么的后来被证明为完全没有必要。看上去那恼人的敌人终于已经没有战斗力了。

可惜的是,我在那次的二十分钟,每次的想法都太天真了。也许正是这份相同的放心感,让前辈丢掉了性命也说不定。


Cross Vision:Adol Bright

我永远忘不了小文那一天的样子。

大家后来对于将我们拖住了二十分钟的敌人竟然只是一个被压断了腿的小姑娘感到非常不可思议。看上去,那时的小文和当上船长的那一天的我其实岁数差不了太多。当时我一枪把旧船长的脑袋打爆似乎都没有让他们这么吃惊过,也许还是因为性别的差别吧。

我的老舵手和我现在的舵手是最先冲进去的人。我稍微晚到了两秒钟,看到的是老舵手从左肩直到右腰被整个劈开,倒在血泊中,新舵手吓得浑身发抖蜷缩在老舵手的尸体旁。而站在他们旁边的,就是脸上身上都是血迹,手里握着一把吓死人的长刀的小文。

那是我二十年来见过的最为冷漠却又最为悲伤的眼神。眼前死去的老舵手的生命在少女的眼里就仿佛垃圾一样不值钱,她只是一挥刀,就轻易将它从世上消去了。我也是怕极了,尽管我手里握着枪,少女不仅离我还有三米远还受了伤,我却有一种下一秒性命就会随着她那恐怖却又凄美的长刀的挥动而消失吧。

仔细想想,那个时候心里除了填满几乎每个缝隙的压倒性的恐惧感以外,不知道为什么还隐隐有一丝心动的感觉。

刀迟迟没有劈过来。当我意识到的时候,少女已经气绝当场,却依然维持着那个瞬间就能将人撕裂的架势,握着手里的长刀。

不能就这么抛下她,不然等着她的会是比死更加可怕的未来。我直到现在也不明白当时的我究竟是出于什么理由下了收留小文的决心,就好像小文她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为什么能那么快就下了加入前一秒还性命相搏的“敌人”这一方效力的理由一样。

当时的二十分钟内发生的事情,现在还知道的人已经不多了。很多人死在了那次接下来的战斗中,我们因为小文的原因耽误了原来的计划,让联邦军对海盗专门部队给追上。好不容易甩开了他们,不过这边的损失也是相当的惨重,以至于后来要秘密地进行全舰大整修。只不过和这比起来,小文的加入以及天眼通的启动给飞翔的荷兰人带来的利处已经远远超过了弊端,甚至我们现在似乎都不同程度地对她产生了各种各样的依赖了。

回想起来,当时操作火箭筒轰炸小文所在的大楼的我本人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判断出来她的方位的。按动发射按钮的时候仿佛听到了什么人在呼唤我一般,身体自然而然地作出了反应。我后来是原原本本告诉了她,当时差点炸死她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不过她的反应只是用她那看上去危险却又美到让人窒息的双眸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是么”。

仅此而已。

End of Cross Vision


亚特鲁一定是个天才,从各种方面来说都是。我甚至一度怀疑他那句装天眼通上战斗力立刻扩大十倍并不是说那管多用电磁炮,而是驾驶员雨宫文夏本人。

判断出了雨宫文夏的位置差点一炮炸死她,之后却又收留她在船上,让她成了我们现在的王牌,同时还不知道变了什么魔术说得目击了二十分钟之后还幸存的我们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当时虽然因为老大的威压,我不敢有任何怨言,可心里还是非常的窝火,总有趁人不注意将这个夺走前辈性命的恶魔少女从这个宇宙里抹掉的强烈情绪。只不过我得说幸亏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不然现在的海盗生涯可会失去特别多的乐趣了。

我整理了一下写到现在的文档,关闭了显示器的电源,起身去饮料机那里打咖啡。

打开了房间的门,我看到的是少女缓步走过的身影。我对她投以微笑,她则稍微愣了一下,随即轻轻朝我点点头。

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过在给亚特鲁小小的或者大大的讥刺这点上,也许我和她是天衣无缝的搭档也说不定。我恐怕是永远也不知道这个平日里总是面无表情并且沉默寡言的女孩是怎么想的,她或许还在内疚。不过我总觉得,自己说不定已经在这四年来的时间里,将原谅她的心意好好通过日常与非日常传达给她了吧。

这么看上去,我应该也没有什么说亚特鲁盲目自信的资格吧。


Cross Vision:雨宮文夏

那一天的二十分钟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从我的心头消失掉。

让我从填满内心的黑色中醒悟过来的,就是那个大男孩的那个眼神……或许吧。那是我在深深的绝望中,看到的唯一的一丝光明。

那是什么人对我投来的关切和对我的愤怒投来的悲悯。我头一次知道,即使是这样的世界,也不能放弃希望。

亚特鲁对我说, 当时一炮炸得我天旋地转的人就是他。这让我再次确信了这个大男孩的过人之处是别人模仿不来的。他没有选择什么“等她平静下来了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她”这样的选项,而是在我的意识回来之后不到五分钟就说了出来,一般人做不到这一点……应该吧。

心里想着,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呢。不过这恐怕也不是自己决定在他的船上活下去的理由。理由什么的,早已闭锁在记忆的最深处了。也许会有那么一个合适的时候去打开那个柜子吧。

突然有了一种去挥挥剑的冲动,我朝着亚特鲁为我准备的剑道场慢慢走了过去。

途中,舵手先生的房门在眼前就这样打开了。我和他四目相对。一时间,四年前的那一幕又浮现在我眼前。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会惧怕这个杀人机器呢,我不禁有了那么一点忐忑。

但接下来,他对我露出一个笑容。

就好像是早已抛弃了过去的仇恨与恐惧一般,无杂质的微笑。

脸部的肌肉似乎早已僵硬,我没有办法回应平等的笑容。能做到的,只是朝他轻轻点点头,并且在心里期望着,这份类似的心情可以传达到吧。

仔细想想,或许应该学学亚特鲁那个擅于表达自己的家伙才对。

End of Cross Vision

(完)



天眼强袭


“接近中的船只,这里是联邦军对海盗专门部队。贵舰已经侵入了我舰防卫线,立即停船!”

电波在黑暗的宇宙中发出,是MR的驾驶员正在发出停船警告。

与菲迪亚斯处于同一部队但不同编队的普罗尼米欧斯级战舰玛丽・塞勒斯特号在例行的海域巡逻的途中与海盗船逐浪者号遭遇。由于装备上的压倒性差距,逐浪者号在十分钟之内沦陷,船长也被俘虏。停船修理的时候热源感应装置传来了对面拟似飞翔的荷兰人袭来的警告。

永远不能低估海盗工会的信息传播能力,所以要做好最为糟糕的打算,船长这才派出了两只MR编队去迎接。


“啥?宇宙垃圾?”船长对于MR队的队员们汇报的信息感到不可思议。

“是的,中校。推定是和飞翔的荷兰人同级的战舰残骸,因为预备电源还在运作导致热源反应装置的误判。请求进一步的指示。”

“虚惊一场。”船长舒了一口气,下达了这样的命令,“解除一级战备状态。MR队返航。”

可以的话,他可不想只凭自己一艘战列舰就和飞翔的荷兰人干上。别的不说,连续作战是很让人吃不消的。

然而没过多久,修理整备工作基本完毕,准备再次起航的时候,他们遇上了麻烦。

先前的残骸看上去是预备电源也完全耗尽,在空中停了下来。这一停正好将预定的航路完全堵死,而四周漂浮的宇宙垃圾让玛丽・塞勒斯特号没有其他的航路可选。

“嘁,居然被区区宇宙垃圾卡死在这里……”船长中校发出了一声不满的感叹,“让MR队去把那块大垃圾推开。六台合在一起的话应该推得动!”

“可是中校先生,MR队已经全机返航了。”副官提醒他道。

“啥?”中校对此感到不可思议。

“之前您下达了全队返航的命令。”副官继续解释道,“需要再次发出出击命令吗?”

虽然是很简单的事情,不过那样就太没面子了。

“那就给我拿主炮轰了它!”中校赌气一般拍桌子道。


距离玛丽・塞勒斯特号一千米开外的地方。海盗船黑珍珠号上的船员们看到黑暗的宇宙中突然有两道橘红色的细线向下方冲出,接着是类似爆炸的火球。

“和预定分毫不差,船长!”黑珍珠号的舵手如此汇报道。

“小的们,给我接血骷髅号,大鱼上钩了!”

黑珍珠号以及血骷髅号没能赶上对逐浪者号的援助,现在就制定了一个救出计划,打算两舰一起突袭玛丽・塞勒斯特号。现在利用宇宙残骸逼对方进行主炮射击,立刻掌握了位置。接下来招呼他们的,就是两艘海盗船雨点一般抛来的导弹。

两批导弹的火力急袭之后,这边的MR三机也出发准备趁着对方措手不及的时候发动突击。


“高热源体接近中!数量三!判断为MR编队!”

玛丽・塞勒斯特号现在全舰警报大响,刚才的战后的宁静还没有完全享受充足,这边敌人又杀了过来。

不派出MR编队基本上不用谈迎战了。中校颇为气恼地发出了这样的命令。

“然后给我瞪大了眼睛找!那帮恐怖分子的船没可能藏得那么好!”

光解决掉MR编队没用。从着弹轨迹来判断,对方至少从两个不同的地方对玛丽・塞勒斯特号发动了火力急袭。本以为藏身在宇宙垃圾中可以避免被找到,结果现在反而成了限制他们行动的最大天敌。

左右弦上下合计四个MR弹射甲板全部打开。四个编队合计十二台舰载MR整装待发。逐浪者号就是输在这种数量差上。目前来说,如果让这四个编队完全展开的话,黑珍珠号派来的三台MR似乎也完全只是杯水车薪。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仅是玛丽・塞勒斯特号全体船员被震惊,就连黑珍珠的三台MR的驾驶员也被吓到了。玛丽・塞勒斯特号的主炮,据说一炮就能将与之同级的战列舰给炸成两半的大家伙在一瞬间发生了猛烈的爆炸,将玛丽・塞勒斯特号炸出了一个大窟窿。处在上弦的两个甲板也多少受到了波及,正在出发的MR两机也受到了轻微的损伤。

正当受伤的MR的驾驶员为自己再晚出发一秒钟估计就会被连锅端感到万幸的时候,他的座机的动力元件就被完全击穿,随即将他轰上了天。

最大的问题就是,黑珍珠的MR编队还根本一炮未发。

玛丽・塞勒斯特号上的反应是,根据热源追踪的结果看,炮击是来自至少两千米以外,与之前两股导弹急袭的位置都不一样。不仅如此,它与数据库中任何舰载武器都没法校准。

“不是舰炮的攻击吗……”中校有点傻眼,瘫坐在座椅上,“那么,就只有最坏的可能性了……居然碰上了本人……”

飞翔的荷兰人搭载的MR,VH-000的多用途精密电磁炮。这是中校的心里最终出现的唯一解。

“玛丽・塞勒斯特号的船长先生,你有三分钟作出决定。”

标准宇宙语的清澈声音此刻突然回荡在舰桥上。对方虽然用电子设备处理过声音,但是居然敢用公共频道通信实在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这里是飞翔的荷兰人。现对贵舰提出以下要求:立刻无条件释放被贵舰俘虏的逐浪者号船长以及所有幸存成员,并且归还逐浪者号。对应的补偿措施是贵舰三十分钟的安全航海。如果不能做到的话,将击沉贵舰。期待贵舰贤明的判断。”

舰桥上一片死寂。被海盗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作为联邦的军人是无法容忍的。

“VH-000的机师,听的见吗!”舰长立刻做出了回应,“你要知道,我舰上现有逐浪者号船长在内合计三十二名俘虏。你们要无视俘虏的生命继续攻击吗?”

“那么,我方现在将贵舰的回答判定为‘无视要求继续抵抗’。”对方的语调没有任何变化,简直就和机器一般,“作为宇宙海盗的我们不被视作军队,自然也没有办法适用国际法。那么,被贵舰捕获的三十二人就不是俘虏而是人质。舰长先生,对海盗使用人质威胁是不会有用的。给你们三十秒收回MR编队,不然我方将立刻无差别乱射。”

“虚张声势!”中校在切断了公共频道的通讯之后转入内线通知所有MR驾驶员,“两千米外的乱射根本毫无威胁!既然有热源欺骗装置的话给我把眼睛都放大了好好找!找到了就给我把它变成宇宙垃圾!”

“时间到了,船长先生。”死神的声音响起,“您需要记住,您的固执是让部下丧命的最根本原因。”

话音刚落,玛丽・塞勒斯特号的舰桥再次感受到了振动。四块弹射甲板接连中弹,依然无法判断着弹轨迹,并且最后一支编队在展开的同时全机爆炸。

“高热源反应,数量一!”

“导弹的话不用汇报……”

“不,中校!是MR,但是……”

中校将目光集中在了屏幕上的那个小点。那个小点并不是沿着固定好的路线在移动,而是经常在小范围内跳动,自然就不是导弹了。但是即便如此,他才真正感到了恐惧:“居然在宇宙垃圾如此密集的地方用这么快的速度推进……”

而且还突然加速了。

“对空防御,给我动起来!”中校用一种能将自己的座椅吃下去的心情吼出了这句话。

回答他的则是舰载防空炮一台接一台的被打爆,要不就是导弹刚刚从发射管钻了个头出来就立刻爆炸了。确实,即便是这样的对手,也不可能精确命中如此远距离高速运动的MR,因为目标实在太小了。热源欺骗装置让对手在如此近距离才能重新捕捉到目标,但是那样对于影子一般扑上来的对手来说反应时间太短了。再加上对手能在残骸里面一边回避一边做高速推进的同时还能每次发炮都准确命中玛丽・塞勒斯特号的防空炮,这个事实几乎让中校先生崩溃。VH-000“天眼通”已经借着辅助推进器的帮助运动到了玛丽・塞勒斯特号的影像可视范围内,本来是一个值得乐观的事情,因为它将陷入残存的八台联邦军标配的MR的合击。

事实上,这台灰绿色的幽灵MR也确实为了进行精确瞄准而突然在半空中刹车,这让它瞬间召来五台MR枪口的照准。

空中停留的时间长得有些不可思议。之前在残骸中灵活运动的灰绿色幽灵现在竟然在空中静止超过了一秒钟。查理小队的队长正感到有什么不对劲的时候,夹击VH-000的五台MR已经从五个不同的角度同时扣下了光束武器发射的扳机。

事情发生在开枪的一瞬间:五道紫色的明亮光线在碰到灰绿色的MR的寸前,全部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弯折。查理小队的队长捕捉到了这么一个事实,灰绿色MR身边有一些浮动的细小部件,光线武器打中的就是它们。

这也是开枪的他一生中所看到的最后光景了。

接下来响起的是五声混在一起前后几乎没有任何间隔的猛烈爆炸。攻击VH-000的五台MR同时被发出紫色亮光的光线武器轰成了碎片。

玛丽・塞勒斯特号处在舰桥上的人在那一瞬间全部静止了。他们看到的是五台夹攻的MR射出的光束被计算得反射角度毫无误差浮游盾反射之后,“正好”将队友的座机轰穿。

胜负其实有时候并不需要什么绞尽脑汁的勾心斗角。一个霎那的松懈导致的恐怕就会是致命的结果。


“喂,老兄,我们就在这里看戏吗?好歹都是一个工会的,至少搞点援护射击装装样子吧?”另一方面,显然也被这一下吓到的黑珍珠号派出的MR的驾驶员对自己的队友如此通信道。

“你是瞎子么!现在跑去装逼只会打扰别人,有那功夫还不如去把‘黑胡子’和他的‘核桃’捞出来。”队友则立刻回信说。


四个编队十二台MR不到两分钟就只剩下了三机而已。倒不是说联邦军对海盗专门部队的驾驶员都是渣,实在是对方在他们还刚刚展开完毕脚跟都没站稳的时候就老拳挥了过来,措手不及的仗吃亏吃到了老家。玛丽・塞勒斯特号的对空防御设施也处在瘫痪了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悲惨状态,主炮则更是在一开始就被炸毁。无论怎么想都是没有胜算了。

“玛丽・塞勒斯特号的船长先生,这里是飞翔的荷兰人。”那个声音再次在舰桥响起,“给贵舰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期待贵方贤明的判断。”

必须认输了。中校先生只能将遗憾与怒火全部捶在了自己的座椅的扶手上。

“请尽快下决心吧船长先生。”那个停顿简直像是故意一般,死神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死人可是不会说话的。”

(完)


附录:
文夏因为船长大人的广播而通关失败的关卡原图
This is not brocco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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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帝侯

天之川高校校长-速水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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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光环思维迷宫破解者流金岁月黑魔导女孩连锁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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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26 18:42:05 | 显示全部楼层
船长您以后可以在欠打和皮痒的程度上成为菲迪亚斯惺惺相惜的好敌手——我说真的。
老板娘&副官大人你们各自辛苦了(茶)。

……踏歌写了战斗场面啊……团长我申请继续日常战斗什么的可不可以交给别人(瘫,抖动)
博客【砂上的楼阁】地址:http://blog.sina.com.cn/amunea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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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世袭贵族

异次元人贩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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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导女孩流金岁月连锁治愈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6 18:54:55 | 显示全部楼层
进食完毕大治愈,床长原来是贱人属性噗哈哈哈哈————————
我、我对吐槽没有抵抗力啊kuso!!【砸墙

有战了有战了有战了!战争饥渴应该能得到缓解了吧|||||
It's not a question of can or can't. There are some things in life you just do. 正しいの銀竜の飼え方法 セルフ(self)は君の傍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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