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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4 15:0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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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元之噩梦-噢,这该死的彩票= =
devil1019
(四十二)本阵突破
灾祸永远不喜欢走单行道。
就算是有了勇气,这次命运给没有给菲尼克斯伯爵去兑奖的时机,约翰在PDA里催他们回来的架势比催命的黑白无常还要夸张,好像他们不立刻回去旅馆就会顷刻崩塌一样。这次凯撒没有再让他们计较屁股吃不消的问题,召唤了暴力摩托拽上队友,极为娴熟地驾驶着危险的要塞龙穿过大街小巷回奔旅馆。
说起来谁也不信,那个说不上活力满点但精神也比其他人好得多的游城十代,说晕倒就晕倒,这到底演的哪出戏?今天不是愚人节,而约翰也基本不会开这样无营养的玩笑。
“十代!!”爱德他们几乎是撞进门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在看庆典的时候突然就!”约翰提高了嗓音,却懒得再辩白更多。
“没有外伤?”
“治愈术之类的没用,别说外伤,连内伤都没半点。”
“这样的状况,就是让医生来也无从下手啊。”
说起医生,凯撒似乎发现,队里那个不是医生却非常擅长用药的人不在队伍的行列中。“老师去哪了。”
“他似乎也束手无策,心情不好出去了。”
“……会不会是太累了?”
“最近没有出过什么特别繁重的任务,而且他到恩底弥翁之后精神也一直不错的。”
爱德忽然想到了以前在互联网上看到的新闻,人兴奋到极点也是可能发生猝死这种情况的。那么,换个角度,如果能平复大脑的活跃程度,稳定精神状况的话,也许会起到一点作用。这个时候,他万分庆幸自己是来到这个RPG的世界,可以使用一些奇妙的魔法,暂时不论是否行之有效,先尝试了再说。
十代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得就像沉睡森林的公主……不对,是王子。
谁知道他的灵魂世界此刻正天翻地覆。
初代的霸王算是外来者,在名为游城十代这个容器里,他和原主住的心之房间并不是同一间,和游戏前辈相似的是,不同人格的房间房门对房门,中间隔个过道。自从火车站被砸回去之后,他也没多管十代在恩底弥翁闲逛,安心回自己的房间睡了个大觉。但是他醒来的时候,却感到这个容器没有任何的动作,像是睡着了一样。打开心之房间的房门,对面的门紧锁着,时间如果是夜晚,睡着了似乎也是相当正常的事。
但是他却敏锐地感觉到对面的门后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不祥。
当他的手触到门把手的时候,一种被蛰咬的感觉,隔着金属手套传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第一反应是:撞门。
从门的背后隐隐传来某种恶心的沙沙声,尽管并不害怕,但是有种密密麻麻让人不适的感觉。
门锁跟他卯上了。二话不说,冲回房间提起自己的魔剑,准备跟这顽固的东西做背水一战。正准备劈下去的时候,突然一道苍色的光芒出现在心之房间的过道,朦朦胧胧的,像个幽灵。“是你。”
爱德也没料到他硬闯十代的心之房间竟然遇到人格会是那个刺猬一样的霸王。不过还好,这个刺猬竟然跟自己打招呼了,气氛也不是那么尴尬。“嗯,我们都感觉到十代出事了,但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门后。”霸王也没有多说,简洁地点出还不知道真相为何的原因。
爱德心领神会,给霸王手上的逆翼加了辅助魔法,猛力一剑便解决了十代房间那顽固不化的房门。
从不记得今天的电影频道有放神鬼传奇,但这铺天盖地的圣甲虫哗啦啦地猛扑出来,任谁的心理防线再坚强,都是会忍不住惊悚一阵的。爱德慌忙架起白魔导士的防御屏障,才好歹让自己和霸王没有被这浪潮一样的虫海所淹没。“怎么回事啊!!”
那些圣甲虫的背上都有诡异的符文,仿佛专门是为某种诅咒而生的一样。
爱德觉得自己真亏,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大放杀虫剂。能潜入心之房间的物体,恐怕不是精灵或者魔物,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恩慈之救济』
爱德施放了一个祈祷式的治愈魔法,竟然奇迹地驱走了那些占据十代心之房间的甲虫。那些密密麻麻的恶心物体顷刻间如潮水般退去,然后湮灭。
霸王在角落里发现了满身是伤的这个容器的原主,浑身上下都密布着被噬咬的伤痕。
“那些恶心的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那些伤痕看得救济者心惊,他再次使用自己的能力去治愈这个受伤的灵魂。霸王扶起他的灵魂同伴,视线在四周搜索,发现对面的角落里有一个砖头大的空洞。治疗完毕之后,带着有点心跳的好奇,爱德到那个角落的黑洞里用魔杖掏了掏,居然掏出来一张泛黄的羊皮纸。
『当命运之轮行进到审判之刻,你必将接受制裁。』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天书一样的文字?
不擅长解谜的他们完全猜不到为什么十代的心之房间会有这种看起来古旧的书信——与其说是书信,不如说更像一种明了的咒缚。
盼星星盼月亮,十代总算是醒来了。
醒来的第一秒,那个比亲妈还亲的诅咒精灵一把推开功劳最大的菲尼克斯伯爵,将病号搂进怀里好好疼爱了一番。经历了DA学院第三年的诡异旅程,大家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仿佛家常便饭一般。是啊,如果十代真有个三长两短,尤贝尔估计会很难办的。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他一脸疲惫地向大家道歉,尽管勉强,仍然试图乐观地微笑。
再迟钝的他,都看得出,在自己醒来之后,大家的表情犹如一块悬在半空的大石头落了地。
爱德只好重新找了一个凳子坐到床前:“十代,出现在你心之房间的那卷羊皮纸上写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甲虫出现,袭击你?!”
“不知道,它们出现得很突然……”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突然从心之房间的角落里被拱出了一块砖,然后从那个角落的黑洞里如同邪恶之泉似的涌出不计其数的甲虫,在自己来不及呼救和反击的时刻占领了整个灵魂所在的空间。
“爱德,那羊皮纸上写了什么?”尤贝尔极为认真地询问到。
“‘当命运之轮行进到审判之刻,你必将接受制裁。’……这样,很无头绪的一句话。”
“……嗯,我知道了。”出人意料地,诅咒精灵竟然没有像他们预想中的刨根问底。它放开了十代,然后向大家挥挥手,“不用围在这里了,大家忙自己的事去吧,空气太紧张了对病号不好。”
其实要说忙也不忙了,庆典快结束了,恩底弥翁的夜晚也并非绝对的无眠。生物钟随着黑夜的加深而催促大家按时作息,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洗漱漱,准备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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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之轮=10,审判=20,果然是奈菲斯的诅咒啊,我们一点都没猜错。』
「刚才遇到了以前的同事,他也这么告诉我。」
『我不知道初代的霸王出现在这个时代是否是一种命运,有种直觉在告诉我说,这个随便决定他人命运的混蛋诅咒应该在这个世代结束了!』
「但愿我们能够如愿。毕竟他是唯一没有被这个诅咒咒缚的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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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厕所……”爱德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摸索着打开了台灯的开关,摇摇晃晃地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当他走到门前的时候,听到一阵喀拉喀拉的奇怪声音。
不对啊,就算是马桶阀门没关好,一直在冲水,也不该是这样的声音啊?那好歹应该是“哗啦哗啦”而不是“喀拉喀拉”啊?!不过因为急着上厕所外加没怎么睡醒的缘故,他没太多想,径直拉开了卫生间的门。
卫生间里怎么会站着一个生物课上的人体骨骼标本!!!!!
也许这个比刚才的甲虫惊吓程度更甚,宿命英雄使纵然见过人世间很多大风大浪的场合,可这么现实的生化危机场面赫然出现他面前,他也不免吓得跌坐在地,然后以乌龟倒爬式手脚并用退开3米远。“可恶!这该不会是那个家伙给我放的恶作剧吧?!”那个家伙,固定地等于地狱凯撒。
那个白骨骷髅似乎是对发出声音的人形有所反应,空洞的眼眶里冒出森蓝的鬼火,然后喀拉喀拉摆动全身的骨骼,向爱德的方向移动而来。
也许是上辈子的魂都被吓掉一半,爱德紧张的竟然忘了呼叫自己隔壁的左右护法精灵前来救驾。
尽管如此,反击的本能是刻在决斗者的灵魂之中,退到床边的时候,瞬间抓起自己的白魔导士的魔杖,对着那个向自己逐渐逼近,手里拿着一柄骨刀肯定不怀好意的白骨骷髅的脑袋狠狠敲下去。
捣碎它!
捣碎它!
捣碎它!
一定要将它捣成齑粉!
一定要将它化为飞灰!
连基本的防御和反击的法术,甚至连决斗盘和精灵召唤都忘记,爱德-菲尼克斯仍然凭着人类最最基本的本能,将那个应该是打算袭击自己的白骨骷髅捣碎成了一堆骨片……他似乎没有多的精力去将这堆骨片捣成骨灰,然后在拿个簸箕,用扫帚扫掉。
……不成。还得去拿个簸箕,用扫帚扫了弄远点倒掉,要不然等自己睡熟了,这堆骨片再“死而复生”,自己大概怎么去墓地读秒的都还不知道呢。这样想着,他打开了自己的房门,穿过客厅,准备去厨房旁边的小仓库取扫帚和簸箕。
当他路过客厅快到厨房的时候,再次听到了和刚才差别无几的,让人浑身发毛的“喀拉喀拉”的声音。
声音是从十代的房间里传出来的,他镇静了自己的听觉,然后听到羽翼栗子球的惊叫。
神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唯一清楚的是,羽翼栗子球不嚷上五遍,游城十代那家伙是醒不来的!!
也就是说——!!
这肯定不会是凯撒能玩的出来的恶作剧。就算十代现在能醒得来,他也不一定能灵活地行动!!
这种时候就该感谢菲迪亚斯在魔杖上镶了白魔石,虽然没有亮到可以当手电筒那样用,好歹还能让急火攻心的宿命英雄使不至于看不清路,然后撞上什么东西或者干脆踢翻了客厅的垃圾桶。仿月之光从窗棂间投下来,在厨房的地面上划出一大片清晰的光影分明,也连带着让某样物体的反光落进了水晶蓝的眸子里。换在平时爱德一定嘴角抽搐,柴刀不放角落里放桌上是想怎样- -不过现在他也没那个心思吐槽了,伸手就是一抄。
我们知道游戏王系列里双重人格的海了去,可还真没见过“寒蝉模式启动”这种定语用在爱德•菲尼克斯身上的情景。想必,你以后再也不会看到有这样一幕:有着海蓝宝石般漂亮眼睛的银色凤凰,提着一把和他胳膊差不多长的柴刀,气势汹汹地疾步穿过客厅,带着此生无二的勇气,来不及赌上菲尼克斯家贵族的荣耀,不计后果地撞进同伴的房间。
幸运地,十代的门这次没锁。
爱德撞进去之后,还没打开房间的灯,就已赫然目击两具白骨骷髅站在十代的床前,窗外淡银色的市政厅灯塔光芒转轮般扫过它们镂空的躯体,和手里的骨刀。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没料到数量是复数也让爱德着实倒抽了一口冷气。似乎是对闯入的不速之客有所反应,两具白骨骷髅的注意力从十代转向爱德。
“很好!你们的对手是我!!”带着自己都觉得惊讶的豪气,宿命英雄使对面前的生化危机下了宣战书。
黝黑的柴刀在窗外的仿月之光的照耀下,格外地耀眼,衬托出秉持它的人如此有分量。
也许这柴刀真的很锋利也很吉利,这两具白骨没什么攻击力,就被他轻易地解决。咔嚓咔嚓如同砍瓜切菜的声音惊起了其他房间的同伴,大家甚至穿着睡衣就跑过来,查看到底发生什么事。
“发生什么事了?”凤凰神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房门走到客厅,不远地望见自家主子提着一把骇人的柴刀,站在十代的房间里,活像恐怖片里要分割尸体的前景。
爱德镇定了一下呼吸,发觉到大家都被惊起,转过头来看向他们,总算松了口气。他不想造成多余的误会,向客厅里的大家勾了勾手指,让他们来看十代房间里的一对骨片到底是什么东西。
奥布莱恩慎重地捡起一块碎骨头,大惑不解地问:“客厅的大门没有被闯入的痕迹,为什么十代的房间里会突然出现这种东西?”没过十秒,这骨片在他的手里就化成了骨灰。
“何止!我的房间里也出现了!如果不是上厕所的时候在卫生间里发现,我大概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玛哈特那家伙不是向我们保证,恩底弥翁是绝对安全的城市吗?哼!我这就找它投诉去!!”
尤贝尔话音刚落,就听见整栋宾馆上下,尖叫声顿时此起彼伏,活像正在放映恐怖片的大剧场。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恩底弥翁,正在方寸大乱,成为了真正上映着恐怖大活剧的盛大歌剧院。
街上、广场上、图书馆、居民区突然塞满了白色的异样,白骨的海洋在瞬间升腾起来,仿佛要把每一个还在街上游荡未归、甚至已经回家的精灵们吞没。
恩底弥翁市政厅塔顶响起刺耳的警报,将神圣魔导王引以为傲的尊严在惊慌失措中敲了个粉碎。
城外,恩底弥翁南站,四站台。
夜风将人影的风衣下摆吹起,猎猎作响。
让人熟悉的面具上,双眼闪烁着极为确定的红光。
那满城风雨的尖叫和呼号就足以说明高高城墙的里面现在到底混乱成了什么样的灾难现场。
“号称‘绝对防御’恩底弥翁,想要粉碎它的荣光不过如此简单。”这种玻璃一样的城堡,亏得神圣魔导王还为它夸下海口说,这是精灵界最安全的城市,再攻无不克的部队都要在恩底弥翁折剑而降,铩羽而归。“‘什么都不想’,似乎是比‘恶意’更强大的‘敌意’,哼哼。”
“任务完成。”
为任务画下完结句点的男子,风衣口袋里的MP3里传出一阵熟悉却在此刻极为讽刺的童谣。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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