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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现世之间]之(原载于路西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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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木制陶的手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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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6 04:19:5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前世。今生<br>
——前世<br>
<br>
注释:城之内=愁偌齐 静香=西丝卡<br>
<br>
晨曦的光辉铺洒在大地上,尼罗河温柔的哺育着埃及上下。<br>
天空逐渐开始吐白,窗外的鸟鸣将我从梦中唤醒,不是一个美梦。<br>
我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并没有起床的打算。只是两年的光景我的房间已经空旷得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闭上眼睛,满脑子全是过去的景象。父亲作为底比斯里小有名气的银匠勤奋工作着,生活虽不算富裕却足以充满欢笑。还有为我缝织衣服的母亲。没有来由的感到心里潮潮的,一股莫名的痛楚让我翻不过身。滚烫湿润的东西从眼角滑落下来。母亲,我已经快忘记您的模样了。但当手触摸到胸口的那一瞬间我依旧能感受到母亲温柔的微笑和温暖的怀抱。<br>
抓起挂在床头的衣服,白色的亚麻布衣衫上好象还残存有熟悉的味道。甚至从走廊走过时还能听到母亲铜铃般的笑声。只是两年就物是人非了。<br>
母亲的房间前挂着一把锁,把有关母亲的一切包括记忆都封印了起来。我静静站在门口望了很久也没有再看到母亲推开门把我拥入怀中,让发丝在我的脸颊上摩挲。<br>
门“吱呀”被我推开一条细缝,再多就推不动了,锁将门紧紧拉扯在一起。房间里已经没有任何摆设了,全都被父亲卖掉了。只有一张石制的床不容易搬走也卖不了几个钱才得以苟延残喘。<br>
母亲,你在哪里。<br>
<br>
静静合上房门,我对着唯一能称为母亲“遗物”的房间鞠了个躬。<br>
夏天,太热了,特别是这片建立在大漠上的埃及更是被毒辣的太阳所炙烤。那么为什么我们还要向太阳神祈祷呢?我不知道不知道。<br>
眼前闪现出母亲甜美的笑容,她呼唤着我的名字。我上前想抓却抓不住,只留下一手空虚。这是幻觉,只是空气留给我的安慰。<br>
前厅里父亲手中拿着酒瓶。他已经醉了多少天喊了多少声我都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我宁愿什么都不记得但是其实那些东西全刻印在脑海里折磨着我。<br>
角落里放置着的火炉和雕刻用的刀器已经开始生锈腐化变成尘埃灰飞湮灭。我不知道父亲为何会突然变成今日这副颓废的样子。我是这样安慰自己的。<br>
“父亲,不要再喝酒了。”我走到父亲身边伸手想拿走他手中的酒瓶,这是第几瓶了我数都数不清。<br>
命运的残酷过早地将我的笑容打磨消逝,从两年前就被突然间砸碎得让我追也追不回来。<br>
“啪”父亲的巴掌重重地落在我的脸上,灼烧般生痛。<br>
“你懂什么,滚开!”父亲一把将我推倒在地上,满口都是刺鼻的酒臭足以将我熏昏但我支撑住自己不让自己失去知觉。<br>
你还认得我吗?父亲。我听到“嘭”的声音,酒瓶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砸开了花,还未喝完的酒飞溅了一地,碎玻璃割破了我的手臂,鲜红的血汩汩的流了出来。<br>
“滚!”父亲伸出手指冲我咒骂着,眼圈通红的和醉酒的猩红混在一起不知道他是真生气还是醉得什么都分不清了。<br>
<br>
我夺门而出,泪水没经过我的准许就滴落下来,支离破碎。<br>
耳边仿佛可以听到邻居们的嗤笑声。你看看这孩子,才不过9岁就失去了母亲,真可怜。你们不知道,他父亲把他母亲卖了,为了还高利贷。。。。。<br>
我不要听不要听,这全是梦这不是真的,我母亲还在等我他在家里为我缝补衣服,这一切都只是谎言等梦醒了就都结束又恢复原样了。但这场梦永远都无法醒来。<br>
没错,母亲是在一年前擒着泪水离开我的。是父亲,对,是父亲把母亲抛弃了,为了钱,为了还债,为了他赌博输给高利贷的债。他输了自己的爱人,我的母亲。<br>
我还清晰的记得那天母亲被不认识的人带上手镣,我知道母亲伦为奴隶了。她没有哭喊只是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我呼唤着我的名字塞给我一块小石板,上面什么也没有雕刻。<br>
从怀里揣出石板,现在它上面已经有雕刻着东西了,我依照对母亲容貌的记忆刻上去的,母亲的笑容。<br>
我只是飞快地奔跑着,连从身边流逝过的景物都来不及注意。<br>
尼罗河畔蜿蜒曲折,一直通向未知的地方。<br>
<br>
前方有一处废墟。步履逐渐慢下来,我已经没有力气在奔跑逃逸了。<br>
悄然进入废墟,风沙已经将断垣残壁侵蚀得不成模样,手一碰就化成了沙砾,荒芜寂寥得就像我的心。<br>
这里也是被抛弃的,被时代被人类被一切命运。<br>
漫无目的地行走于断垣之中,我心里空旷得慌。再往前走我蓦然看见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男孩站在站处的岩石上遥望着远方。堇色的披肩被风吹得鼓动得欢腾,但他的模样却一点也不能想到欢腾。走进些仔细地看,那少年的眸子里透着深沉浓重的忧郁。紫色,皇家贵族的标志,是不被我这种平民所可以接近的。我不由的心里一阵寒,颤抖的腿开始推后起来,我又想逃走了。<br>
一直在逃。对于父亲的恶习和暴虐,对于母亲幽怨的目光和不舍的回首,而现在我又将逃走。难道我是无法去面对现实的人吗?<br>
“嘭,哐啷当,嘀嘀”一块石子被我退后的步伐碰撞开,滚出很远。在一片寂静中奏出不和谐的声响。<br>
“谁?”少年的目光被扯了回来,他转身看着我。<br>
窘迫。<br>
也许是因为他发现我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那警惕的神色舒展开了许多。他向我这边走来。<br>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心里想逃身体却无法移动。<br>
“你的名字。”他开口说话了,毋庸质疑地问我,全然是王者的气势。<br>
“愁,愁偌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回答得如此不自然。只觉得不敢正视他不敢就是不敢。<br>
“阿图姆。”他笑了,笑得很豁达,我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了下来。<br>
他向我伸出了手。<br>
我也颤抖地向他伸出手。<br>
<br>
同他并排坐在岩石上看着不远的地方尼罗河流淌着,很安宁,让人几乎忘记了她也曾有好几次咆哮怒吼着淹没一切。<br>
他有张精致的脸,瞳孔中显现出殷红的色彩,很漂亮。只是眸子里的失落迷惘和淡淡的凄凉让我也冰了心。<br>
“为什么会这么忧郁呢?”我壮着胆子问他。<br>
他没有回答我,我便不再问下去。但我依旧看到他的眸子闪烁不定,他在惊慌着什么?<br>
“我不知道改怎么办。”过了许久他才说了一句不知是不是回答我还是自言自语的句子,断断续续接连不上来。<br>
贵族也有烦恼吗?我从前认为是没有的,但现在略微明白在我身边的这个少年不一样,他的忧郁已经在侵蚀他的心。<br>
“做自己就好了,贵族也是人。”我没有来由的安慰他,但事实上我知道我自己更需要安慰。<br>
谁可以安慰我?<br>
“恩。。。。。。”<br>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谁都不知道我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又并肩坐了多久。只是和他安静相处的时光让我的心也出奇的安宁。<br>
<br>
迎着月光,我有些沉重地回到家,这个已经不能称之为家的家。<br>
没有见到父亲的身影。我也不想追究他到底去哪了,这样的父亲我不承认。<br>
<br>
日子流逝得比水还快,我曾经回到那片废墟那块岩石上去寻找那个少年的身影,那个拥有凄厉殷红眸子叫阿图姆的少年。但他不再出现,好象那天我看到的只是虚幻。这难道也只是我的梦吗?<br>
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有我这么一个曾同他一齐并肩度过一天光阴的普通百姓的存在。或许他忘记了吧,我只是个虚无的存在,可有可无。纵使有一天我消失掉了恐怕也不会有人知道。<br>
门被粗鲁地推开,我吃了一惊。父亲被一个彪型大汉拎了近来,他的脸上没有醉酒的不清醒因为我看到他眼中充满了凄厉惊恐。<br>
闭上眼睛。<br>
我知道要发生什么了。<br>
其实早在母亲被带走的时候就知道了。只是没想到这天会来临的这么快,我还准备好,但任命了。当听到叮叮当当的手镣碰撞的声音时我更确定了这一事实。<br>
当我被手镣束缚起来时,我将被带到什么地方已经无关紧要了。是地狱还是炼狱都不重要了,我只是用也许可以就此见到母亲即使是她的尸骸这种微弱马上就会破碎的暗示来安慰自己。<br>
彪形大汉拎着锁住我的链子即将把我带离这个住了十年有我和母亲记忆的房子时,我只在怀里揣了一块石板,有母亲微笑的石板。<br>
同三年前一样,我对父亲笑着笑得像母亲走时一样,只是看父亲的眸子里全是鄙夷。当我转过身迈出不归的步伐时我听到了父亲的哭号,孩子般痛彻地哭号。我没有回头,因为已经无法再回到过去了,我们都是。<br>
<br>
四面环绕着的是山谷,我将在这里挖掘到死去。这里是王陵谷,而我现在正是为未来的国王,现在的王子建造坟墓。金灿灿的黄金进进出出被运进陵墓中变成墙上的装饰。但即使面对着这些诱人的黄金这里的人也没有拿走一块金子,因为在他们眼中金子和脚下踩的泥土一样不值钱,对于永远离开不了这个死亡洞穴的人来说一顿饱饭更珍贵。<br>
对我来说也是如此。<br>
每天都可以看到有人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算算我已经来这里三个月了。双手磨破流血合拢再磨破流血,背上吃了多少鞭子我也不记得了,只知道新血印盖在旧伤口上,新伤旧伤一齐割裂着神经,透彻的痛。<br>
在这看不到死亡也感受不到活着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在寻找着母亲,但终究什么也没有找到,除了新的鞭痕还有重叠覆盖的痛。<br>
一个不知道是晴是阴的日子里我被一个不认识的老女人像牲口一样检查了一番,被带出了这个没有未来可言的谷地。当我被装在木栅栏的车里时,我看到了谷地里的人用羡慕地神情看着我还有我身边与我年龄相仿的男男女女。<br>
我闭上眼睛,被送往哪里都无所谓了,我的命已经不值得怜惜了。只是谷地上空偶尔有微风吹过,撩拨起我身上已经破烂了的衣服,清凉减少了身上了痛楚。<br>
“你们还真好运,要被送去王宫。如果运气好被哪个王侯贵族看中受宠今后就不愁没有荣华富贵。”坐在车前的拉女人背对这么我们好象在对空气说话。<br>
只可惜我不要荣华富贵。<br>
但只是在某个一瞬间我脑海中闪现出一个影子,寂寞悲伤殷红的眼睛破碎般的美丽,是那个叫阿图姆的少年。也许他现在已经不再犹豫什么了吧。希望如此。<br>
<br>
被洗干净穿上纯白亚麻布衣服,这是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感受到的熟悉了。<br>
母亲,我低声呼唤着。<br>
我们被带到大厅里。那是一间富丽堂皇的厅堂,有无数珍玉作为装饰镶嵌在墙上。<br>
看着许多从未见过的贵族从我身边走过,挑选出自己中意的人。我身边的男男女女在减少。<br>
这些从我眼前晃过的人就像恶魔的影子一样折磨着我的心灵我不愿意看见这些让人恶心的人类。我知道我是没有意义的存在但他们是罪恶的存在。<br>
只有那个少年,我记忆中的他是唯一纯洁的,脆弱的纯洁。<br>
如果不被选中就会变成祭品。<br>
我在等待变成祭品,对生我已无眷恋。能够早点离开这个折磨我的世界未尝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我淡然地笑了。<br>
只是母亲。。。。。。<br>
一个闪着光耀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很熟悉的感觉。堇色的披肩被风刮得翻飞起来,殷红的眸子依然是那么迷人。阿图姆。<br>
我那天没有做梦,他是存在的。那个少年,遥望天际凄厉到冰冷了心的少年让人心痛。<br>
他心不在焉地看着从他眼前晃过的人,定格在我的身上。我冲他笑了笑,我知道我再次笑得很尴尬很苍白。<br>
他是否还记得我这样一个人,沦为奴隶的人。<br>
“愁偌齐。”他站在我面前低声呼唤着我的名字就好象我们分开前他对与我约定再次见面时一样。<br>
但我没有回应他,我有什么资格回应他。没有,所以我沉默。<br>
<br>
也许是命运将我们连絮在一起了,尽管我们的身份是天壤之别。<br>
当他坐在高高的殿堂宝座上时,我这才知道他就是这个王国的王子,即将成为埃及的法老王的人。我所修筑的陵墓的主人。<br>
殷红的眸子注视我的时候里面充满了温柔和一触即碎的坚强,强装的坚强。和从前一样,他没有变,虽然在别人眼中他已经成熟,但我知道他依旧孤单凄厉。因为他身上有和我一样的气息。尽管我们身份不同。<br>
“主人。”我跪在地上,脑中逐渐变成一片空白。<br>
<br>
他对我很好,我一直侍奉在他身边,只是上不了台面。我是没有地位的仆人,即使他唤我为朋友。<br>
“为什么我没有怪兽?”看着同阿图姆玩在一起的玛娜,我疑惑。<br>
我也没有怪兽,师傅说怪兽是发自内心的期望所呼唤出来的。“玛娜口中的师傅正是这个王国最强的魔法师,马哈德。<br>
阿图姆从背后勾住我的肩膀,笑得很快乐。<br>
“你会有怪兽的,总有一天。当你的心中有想守护的东西。“<br>
“哗啦“,托盘里的瓷器摔落在地上,破碎的到处都是。<br>
希丝卡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我摆脱阿图姆的手走到她身边弯腰拣起已经分不清你我的碎片。然后拂去她眼角的泪水。<br>
很像母亲,这个女孩有和母亲一样温柔的笑。从第一眼见到她我就知道了,我不想让她的笑失去。怀中揣着的刻有母亲微笑的石板我不曾丢失过,我是把她和母亲混淆了吗,这算是在利用她吗?我不知道。<br>
心中想守护的人,我已经没有要守护的人了。<br>
<br>
在不知不觉中阿图姆身边突然又多了个人。塞特。杀死奥西里斯的塞特,奥西里斯的弟弟,那个恶魔般存在的人。我在他的眸子中看到了冰冷,湛蓝的冰冷。<br>
起先他将我当作普通仆人呼唤,但当阿图姆扶在我肩上笑着告诉他我是朋友时,他吃了一惊,我也是。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吗?低着头我微微一笑,不让任何人看见。<br>
自那以后我发现塞特看我的眼神开始不一样,他是我所不能琢磨的心灵。<br>
<br>
第一次看到阿图姆脆弱的坚强被击碎的时候是在他父王的葬礼上。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眼中的坚强被真正的脆弱冲击破裂殷红得和他的眸子一样然后顺着停不住的泪水流下来。我什么也阻止不了只能看着这一切寂静的发生经过结束。<br>
心底最深的地方感到扎心的痛痛的我想吐。突然明白了他曾告诉我的话“心中想守护的人”,也许我是想守护他的,我的王子,阿图姆。只是我怕我不配,我怕他不接受,但是我觉得错了。这个有着殷红迷惑了我的眸子的少年,不,是未来的王,法老王的人,我想守护他。<br>
为什么我已经有想守护的人了,可我还是没有任何一只怪兽,连影子都没有。<br>
<br>
看着他带上王的桂冠时我再次看到了他眼中闪烁着寂寥,和我认识他时一样的眼神。他再次迷惘了,我也是。<br>
同样的在那天我也看到了塞特眼中不易察觉的犀利,他并不简单,我再次确认了。这个男人的野心绝不仅限于手持千年锡杖的神官这一地位。但为何我会为他的目光所激动得发抖。<br>
<br>
在没有其他人打扰的时候我总可以看到阿图姆摆弄着他手中的千年积木。我总是一再问他这好玩吗?他只是摇头对我笑。<br>
我知道我已经成为最接近阿图姆的人之一,他从未对我有任何戒心,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但我也知道他看塞特的眼神却格外的小心好象在害怕什么。<br>
在他们之间我感到压抑窒息。我怕。<br>
<br>
“塞特对你并没有恶意,不需要太防他。失去人心是不行的。”我只是淡然提醒他,我不想看他和别人斗得精疲力竭。其实也有为了塞特,那个同样吸引了我的湛蓝冰冷。<br>
“不要被他迷惑了,愁偌齐,你看他的眼神不一般。我想相信塞特,只是同你的方法不一样而已。”<br>
我看塞特的眼神?是什么样的我也不知道。<br>
<br>
当阴暗的牢房里散发出死尸腐臭的气味,黑暗像恶魔一样袭击着我时我才想起自己已经是身处监牢里。<br>
记忆中隐约记得我扇了阿图姆一巴掌。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为了他的高傲,也许是为了逃避他口中的我看塞特的眼神。<br>
通向死亡的腐臭尸体的味道中轻微有一丝花香,西丝卡买通了守卫才得以见我一面。<br>
她第一次这么忧伤。<br>
为什么所有人都这样郁郁寡欢。<br>
“。。。愁偌齐哥哥,你的眼中始终都是麻木不仁。。。你想得太多了,反而使自己不能看到事情的真相,有时真相就在最表面。。。这样你永远都不会有怪兽。”<br>
她唤我为哥哥,够了。<br>
不知道西丝卡在我面前说了多久又是以何种神态说着。我只是断断续续听到了这么几句话。<br>
麻木不仁的我无法看到真相的我无能的我。。。。。。<br>
但为何我会麻木不仁,从母亲离去的那天开始还是我离开父亲的那天开始亦或是认识阿图姆的那天开始。心灵的扭曲让我看不到事实真相我只是无端猜测所以我什么都抓不住看不清做不了。<br>
<br>
我寂静地呆在监牢里没有像其他犯人一样哭号吵闹,都是徒劳的。从王陵谷我就懂得了安静接受。只是他们的声音太吵了,如死亡的灵魂在勾引我自己奉献出自己,躯体还有灵魂精神。<br>
<br>
在这暗无天日不知过了多少日子后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可惜不是我要等待的人。塞特以他高傲的姿态站在我面前,这是我第一次觉得这种姿态让我厌恶。<br>
从其他的牢门经过他拨开哭号的犯人绝望的手,冷酷地把他们推向死亡的深渊。<br>
“如果你答应成为我的人我就想办法把你弄出来。”他的目光依旧犀利,可以割裂我的皮肤肉体灵魂。<br>
我不回答,我第一次颓唐得发现自己居然真的看不到事情的真相,原来我真的像西丝卡说的一样我根本什么都没弄清楚我其实一直都是在自己骗自己什么都知道。无能。<br>
被塞特从地上拎起来这才发现他的力量居然如此之大,大到我无法反抗。近距离看他那端庄的面庞,轮廓鲜明凛冽得放着寒光。湛蓝的眸子冰冷高傲却让人的视线无法从上面移开分毫。<br>
看着塞特踱着怒气冲冲的步子离开,我依旧蜷缩在牢房角落。手从臂膀上抓痛的印痕上滑过,灼烧得生痛。那个握着千年锡杖的神官,他周身散发着的是王者的气息,太耀眼了。<br>
<br>
从这发着勾人灵魂的尸臭牢房里出来时我已经神智不清了,其实从塞特走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无法思考了。但阿图姆殷红的眸子中的急切我却历历在目,他胸口起伏的心脏跳动声我听得很仔细,他所散发出的温暖让我的眼眶开始湿润。当泪水滚落的时候看到塞特抱臂严肃地注视着阿图姆抱着我离开。<br>
是你告诉他我病了吗?当你抓住我的双肩时就已经感受到我体温的异样了?我现在已经再也无法知道了,因为我不知道我所想的是不是真相。<br>
放下我阿图姆,你是王,法老王,是我所不可触及的神。你纤弱的身体能承载我的重量吗?不能,放下我离开吧。<br>
但我清晰感觉到温暖湿润的东西从我脸边滑过,沁得我心痛。<br>
<br>
能只这样守在阿图姆身边看着他和塞特合作斗争不分胜负,这样也好。<br>
<br>
为什么我没有怪兽?我仍然一次次地问自己,问别人。<br>
常常可以看见马哈德坐在高高的地方发呆。他是爱阿图姆的,我知道,这种浓郁的感情我还是可以知道的。我想我是永远不会对任何人达到这样忘我的感情的。<br>
<br>
再看见也是最后一次见到母亲时我哭了,哭得很伤心。我的身上溅满了母亲的鲜血,手中的短刀讽刺地嘲笑我。我杀了母亲,我爱的母亲,为了保护阿图姆。当母亲见我怀中掉落的石板时他叫着我的名字。“愁偌齐”,很微弱的声音,我这才恍然大悟,在我面前凋谢的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当我跪在地上抱起她瘦弱的身躯时她笑了,同9岁那年离开我一样甜美,只是这次是真的永远的别离。抚摩着我脸颊的手缓缓滑落垂在地上时,母亲的微笑凝固在脸上眼睛微微闭上。我回头看着阿图姆,在他的眼里我看到浑身是血满面惊恐绝望的我。<br>
不。。。。。。<br>
<br>
阿图姆准许我回去探望我父亲我唯一的亲人。在母亲的温度离开我的那一瞬间我心抽痛的厉害,也许父亲也已经化做尸骸了吧。<br>
我转身离开这座我呆里数年的王宫,泪流满面。那个拥有殷红双目的少年,不,年轻的王,他看我的眼神中开始闪现怀疑的硅裂。因为我的母亲是要杀死他的刺客,因为我杀死了我最亲的母亲。<br>
曾经的家,十一岁离开的家今日已经萧瑟得没有任何生机记忆,和我所想象的一样。一个从前的邻居认出我把我带到一个荒芜的土地上指着一个鼓起的土丘。<br>
“那是你父亲的坟墓。他在你走后不久就自杀了。因为还不起债。”<br>
父亲孤单的尸骸埋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遭受着雨水的侵蚀。带我来这的老人叹了口气把我独自留在这里自个走了。<br>
在土丘的坟墓前我伫立了很久,没有流泪没有哭号没有磕头下跪,只是盯着看,海枯石烂。<br>
<br>
当远放尘土飞扬一群人马向我这里行进时我看到他们手上的标志和母亲一样的标志。我清晰地知道死亡在我周身叫嚣着。<br>
尖锐放着寒光的刀锋横在我脖子上时我没有反抗静静等待着死亡。只是那一刻我有点不舍,在我脑海中闪现出无数画面。与阿图姆相遇,街道上的牢门前的西丝卡,呆滞这看着远放的马哈德,浑身是血微笑这死去的母亲,土丘里的父亲,还有冷若冰霜的塞特。“做我的人”,记忆中塞特曾这么对我说过。冷笑,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会答应他吗?只是时间无法后退。怀里的石板发出微弱的颤动,但我的手动不了,无发把它拿出来。<br>
停止了无尽的思考我闭上眼睛等待死亡最后让我得到解脱。当我将心放在天平上称时心一定会沉下去的,我知道我知道。<br>
哀号声在我耳边响起,我脑海中出现一个奇怪的动物。一只龙,全身黑色的龙,但我看不到它的眼睛,因为是闭着的。<br>
睁开眼睛时身边是遍地尸体,血流了一地,浸图了我白色的衣服里,浓重的血腥味让我捂住嘴想吐。<br>
一只蓝色眼睛的白龙围绕在塞特身边,和他一样高傲。他依旧抱着双臂远远看着我。<br>
当白龙消失后他走到我面前却没有看我。<br>
“成为我的人。”坚定不容质疑。<br>
我从地上爬起来手上还沾着血。这是神给我重新选择的机会。我面对着他,身体倾斜着靠进他的怀里。他的唇带着他的味道压在我温润的眸子上,紧抱我的手发出微弱的颤抖。<br>
第二次选择我选择了什么?背叛还是解脱。。。。。。<br>
<br>
从没有记忆的梦中醒来,我躺在华丽的房间里,刻有太阳神雕花的天花板揭露着我的罪恶。会受到惩罚的,我的身上烙印着罪恶。<br>
洁白柔软的被单没有丝毫掩盖住卑贱的黑暗阴霾,倒是反衬得更让人作呕。<br>
塞特站在床边整理衣冠,我不看他。<br>
这个男人就是我最大的罪恶。尽管我的罪恶已经很多了。<br>
当他的唇压住我的唇时,唇齿交接这就注定了堕落。<br>
<br>
回到王宫我跪在阿图姆脚下,心里忐忑不安。<br>
“你回来了就好,听塞特说你手到他们的袭击,不过现在好了。”阿图姆殷红的眸子里是关切。<br>
但我怎么面对他?我背叛了他。<br>
当他扶起地上的我时,我舔了舔嘴唇,那里还有塞特的味道我知道纵使我曾纯洁也不再纯真的,何况我本来就不纯洁。<br>
罪恶。<br>
<br>
自那次看到塞特的白龙之后我便可以看到怪兽了。很不习惯,因为这些怪兽的纯真显露着我的丑恶。<br>
但为什么我没有怪兽?<br>
我爬上高高的塔尖终于这么近的距离看着王国最强的魔法师,马哈德。在不久以前他还不过是个小法师。<br>
忘记不了忘记不了我脑海里全是那只黑龙的身影,我总是隐约感到他是带走我的死神。<br>
“黑龙是什么?”习惯了惜字如金,我直截了当地问他,没有惧怕。<br>
“真红眼黑龙。”马哈德叹息着。“用青眼白龙齐名的怪兽。”<br>
“青眼代表着王者和胜利;真红眼代表着未知和希望。”<br>
沉默。<br>
<br>
在那场艰难残酷的战争中我看到了阿图姆的怪兽,三台的神。<br>
当塞特在大殿上当着阿图姆的面扳过我的脸吻上我的唇时,我看到了阿图姆的笑,破碎苦涩无奈的笑。<br>
不要祝福我,我是背叛者。<br>
<br>
渐渐的我发现了塞特的秘密。他的白龙是属于另一个人的,一个叫琪纱拉的女孩,她用灵魂守在塞特身边。<br>
为什么我没有怪兽?<br>
嫉妒。颤抖的心和仇视的目光显示着我对这个女孩的恨,她夺走了属于我的东西。<br>
<br>
在一个不知名的夜晚,王国最强的魔法师黯然消逝。马哈德这个最后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我能看见怪兽的人死了。<br>
从此秘密不再会公开。<br>
石板上母亲的微笑依旧甜美。我疯狂地用水冲洗着身体,企图将所有的污秽都洗净但什么也洗不掉。<br>
月光照射的远方我隐约看到那只黑色的龙。殷红的眼睛震慑着我。<br>
<br>
玛娜在封印了马哈德灵魂的石板前哭得很伤心,她的怪兽陪着她。又有谁可以陪着我?而马哈德你又为何让自己变成怪兽永远不得重生。<br>
西丝卡在城镇上卷入阿图姆的战斗中失去了生命。我是在那里见到她的,也是在那里失去她的。那个唯一拥有我对母亲思念的女孩也走了。<br>
为什么在我身边的人一个个的死去?这就是神给我的惩罚?太残忍了。<br>
<br>
纵使我在塞特的怀中却无法再感受到任何温暖。我们只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例行公事,依偎在一起只是为了从对方身上感受到温度温暖自己冰冷的心。<br>
当琪纱拉的白龙保护着塞特时我多么想把她推到深渊中让她再也爬不起来。但是我不能,因为我无法保护塞特而她能。<br>
为什么我没有怪兽?<br>
<br>
最后我如愿了,白龙被撕裂开,琪纱拉也不再醒来。我狂笑,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如何疯狂地笑,笑得浑身都兴奋地颤抖。当塞特抓住我双肩摇晃着我时我从他惊惶的眼中看到了已经发疯的我,很丑陋。<br>
<br>
看着三台神全化成了丰碑我看到阿图姆坚韧的眼中含着绝望。他捧起千年积木口中念着我不懂的咒文,当光芒闪耀起他带着抱歉的眼神向我道别然后逐渐变浅消失化成积木上的一缕光辉。<br>
抱着积木我笑了又哭了。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泪曾有这么纯洁的流过。积木上的光芒仿佛是阿图姆在安慰我的声音和道歉的话语。<br>
为什么直到最后你都不愿意说我想听到的话呢?却要用这遗物来传达。<br>
<br>
当塞特带着属于阿图姆的桂冠时我才知道他是阿图姆的堂兄,所以才会在他眼中寻到野心的火苗,是吗是吗。。。。。。<br>
在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接受仿佛他们早就知道塞特的身份时,惊讶的只有我一个。<br>
我失去了阿图姆,现在还要我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东西?<br>
不要。<br>
<br>
王宫终于开始重建了。我听到敲打的声音回想起父亲打制银器时好听的声音,只是现在我面前的什么都没有。<br>
<br>
我站在巨大的石块上和那年同阿图姆并肩坐的一样。塞特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冷冰冰的,只有我们两个人。<br>
他不曾对我说过一次“爱我”,只是强硬的重复告诉我“是他的人”。<br>
从怀里揣出刻着母亲微笑的石板。我看着石板上的图案渐渐变淡消失,然后又浮现出心的图案。<br>
真红眼黑龙。<br>
“真红眼。”我低声呼唤着它的名字。当一真耀眼的光消失后,它出现在我面前同梦中一样。<br>
塞特冷冷看着这一切,好象他早已经知道了。<br>
“我知道最终还是束缚不住你,去追他吧。”塞特叹息着,眸子中的波纹荡漾出蓝色的澄澈水波很温柔同平常冰冷的湛蓝不一样。他口中的“他”是阿图姆。<br>
“如果你想抓住我就试着在时空中追上我吧。”我笑了,嫣然如花。<br>
然后我转过头对着我的怪兽。“将我的身体化成尘埃让我的灵魂跟随着阿图姆而去,直到他重生的时候我们将再次相遇,还是朋友。。。真红眼,这是我给你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命令。”<br>
烈火让我的躯壳燃烧怠尽。我听到塞特捧起我尸骸所化成的尘土撒向空中,飘走。<br>
“我会追到你的。绝对不会把你交给阿图姆——我的夙敌。”<br>
<br>
当风袭过我的骨灰时我对天祈祷。<br>
请给我纯真坚韧,洗刷去罪恶。<br>
不管几千年,我都会等待。。。。。。然后再次相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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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敲完...<br>
再次暗昧不明又明了<br>
已经开始准备向3人不清不白发展..阿门..<img src="..leadbbsfile/UBBicon/em03.GIF"  align=absmiddle border=0><br>
建议看的时候听点悲伤的曲子<img src="..leadbbsfile/UBBicon/em08.GIF"  align=absmiddle border=0><br>
不过如果真的翻译按我这么翻肯定被人打死=_=||||<br>
打算后面的几乎都写关于前世的(除了海马的可能要写今生的)...再也不要写这么长的了..自己都觉得累赘<br>
恩...再要写的是关于真红眼的吧...开始完全编写..无视原著<img src="..leadbbsfile/UBBicon/em01.GIF"  align=absmiddle border=0>(其实是根本没法依靠)
梦幻之中留下的只是虚幻飘渺 卡尔凯耶,你银色的发丝撩拨着我脆弱的心... 任性,我们只是被命运抛弃了的尸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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